範縣。 嗒嗒嗒! “有緊急軍情,趕快讓開。” 一名袁紹軍探子,從遠處奔來,到了城門處,厲聲大喝,連聽都沒聽便打馬衝進了城門。 顏良聽說探子回來了,急忙命人進來。 “啟稟將軍,文丑將軍進攻東阿,大敗而歸。” “什麼?” 顏良微微動容,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詫,“真的嗎?” “真的,呂布軍一路追擊,現在文丑將軍下落不明,三萬兵馬全軍覆沒。” 顏良猛地站起身來,在地上來回踱步,沉思良久後,轉過頭看著探子,“東阿還有什麼訊息?” “沒有了。” “你們趕快派人再去打探,一有訊息,立刻回來稟報。” 等探子離開以後,顏良冷峻的眼神中,忽然閃過一絲不屑。 他和文丑在外人眼中,親如兄弟,但其實在背地裡,不知多少明爭暗鬥,想要爭奪第一的名頭。 這一次二人同時來到兗州,顏良早就憋著一股勁,想要搶先。 現在好了,自己順利得到了濮陽和範縣,文丑卻大敗而歸,甚至全軍覆沒,第一的名頭,恐怕文丑永遠不會和自己爭了。 等到這次回去,自己就成了名副其實的冀州第一名將,得到主公的器重。 一想起這些,顏良嘴角泛起一絲笑容,喃喃說道。 “文丑,看來你還是計差一籌啊,哼哼。” 顏良在房中,又仔細思索一番,這才對著門外大聲呼道。 “來人,去給主公送信,說明文丑的情況。” 像這種更大的好處,必須要儘快把訊息傳回去,讓主公知道誰強誰弱? 原本的計劃,顏良和文丑分取東阿和範縣,將呂布驅趕出兗州。 可是現在文丑失敗了,下一步該怎麼辦? 主公會讓自己帶兵討伐東阿? 還是會增派新的兵馬來兗州? 不過這些已經不重要了,要守住範縣,功勞就已經無人可及! 如果能再派自己去攻打東阿,到時候,說不定主公一高興,還會讓自己佔據兗州,為他分擔憂愁。 接下來,顏良命令士兵嚴加防守城牆,同時,也開始在城中收集防守物資,以防呂布前來攻城。 顏良可以肯定,呂布必然不會放任範縣不管,一定會前來攻城。 呂布雖然威名赫赫,但是文丑卻並不擔心。 有城牆防守,除非呂布會飛,否則絕對不可能在重兵防守之下,衝破城牆。 接下來的兩天,顏良不斷的接收東阿傳來的訊息,同時也做好了準備。 呂布已經徹底擊敗了文丑,下一個目標,肯定是範縣。 就在顏良積極籌備防守的時候,忽然有人前來稟報,“啟稟將軍,文丑將軍帶著一隊兵馬極速朝著範縣趕過來。” 聽到這個訊息,顏良頓時吃了一驚,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說什麼,是文丑將軍?” “是,確實是文丑將軍。” 顏良定了定神,“文丑將軍帶來多少人?” “大約四五百人左右。” 聽到這個人數,顏良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忍不住仰天大笑。 “哈哈,四五百人,哈哈哈!” 當初從冀州出發的時候,二人各大三萬兵馬,準備大顯身手。 現在,文丑只剩下四五百人,簡直是可笑至極! 顏良不屑的冷笑一聲,“放他們進來,另外,在城中擺酒,本將要為文丑將軍洗塵,哈哈。” 顏良有些激動的登上城牆,等了半個多時辰,終於看到了一隊兵馬,從遠處趕了過來。 看著城牆下這一小撮殘兵敗將,顏良心中徹底放心,立刻下了城牆,出城親自去迎接。 二人見面,顏良見到文丑一臉羞愧,心中有些痛快,但連上卻是一臉同情,上前安慰,“文丑將軍,那邊的事情本將也聽說了,勝敗乃兵家常事,不必放在心上。” 文丑感激的說道,“多謝。” 顏良爽朗的哈哈大笑,“文丑將軍,你我親如兄弟,何必計較這些,走,本將已經在城中準備美酒,為你接風洗塵。” 二人並肩走進城內,一路上,顏良不斷的噓寒問暖,來表示自己的關切。 等到了酒桌上,顏良更是不斷的敬酒,良言相勸。 酒過三巡,顏良端起酒杯,微笑著問道,“文丑將軍,既然已經全軍覆沒,你有什麼打算?” 文丑苦笑著搖了搖頭,“本將原本想回冀州覆命,但是,呂奉先封鎖了道路,暫時無法回去。 所以,只能來範縣避禍,希望將軍不要嫌棄。” 顏良急忙擺手,“文丑將軍,不必客氣。” 說到這裡,顏良的語氣停頓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有些猶豫,緩緩說道。 “呂布小兒已經在東阿站穩,相信下一步就是來攻打範縣。 本城的兵馬雖多,但本將事物繁忙,所以想請文丑將軍替本將防守城牆,不知能否幫這個忙?” 說完這句話,顏良目光灼灼的看著文丑,萬分迫切的想要聽到他回答。 只要文丑答應,那麼,想要和自己爭第一的文丑,已經成了自己的部下,還拿什麼和自己爭? 文丑自然明白顏良的想法,心中有些惱火,強笑著說道,“將軍手下能人無數,豈能差本將一人?” 顏良急忙擺手,“文丑將軍,等強的手下雖然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