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聽到侯成帶來的訊息,呂布頓時大驚失色,“你說什麼,曹孟德去偷襲大營?” 侯成急忙單膝跪地,“溫侯,是真的,看他們的兵力,應該那邊才是主力,我們中了他們的調虎離山之計啊。” 呂布額頭上冒出冷汗,腦海中嗡嗡作響。 怎麼會這樣? 想起孤獨的鹹魚信誓旦旦的模樣,你不感覺他不會騙自己。 更何況,自己和他是兩個世界的人,他沒有必要騙自己啊! 可是,為什麼和他說的不一樣? 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照他所說,為什麼還會不一樣? 白天的時候,自己就算是調兵遣將,也是按著孤獨的鹹魚的話去做,到了晚上,派高順三人先去西營,也是他所說。 按照孤獨的鹹魚所說最後的結果,應該是曹操帶領大軍去偷襲西營,被自己打得潰不成軍,如果不是運氣好,還會被自己掛掉。 可是,曹孟德為什麼又會去偷襲大營,這裡只是留下少部分的兵馬? 難道,有細作? 呂布環視四周,看著眼前的眾人,眉頭皺的越發緊。 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只有眼前的這些人,而這些人,不會背叛自己,或者說,至少在這個時候不會背叛自己。 那麼,問題到底出在哪裡呢? 成亷大步走上前來,拱手說道,“溫侯,曹軍竟然敢偷襲我們大營,請給末將一隊兵馬,末將一定將大營搶回來。” 眾人聞言,紛紛向前請命,“溫侯,讓我去吧,趁他們立足未穩,一定可以將大營搶回來。” 呂布轉頭看著大營的方向,忽然開口說道,“大家不要說了,立刻整頓兵馬,我們回城。” 這件事情沒有弄清楚,呂布不敢貿然行事。 孤獨的鹹魚不會騙自己,他想知道,曹孟德為什麼會知道自己來此? 陳宮站在一旁,臉色很是難看。 今天晚上原本料定曹孟德會來偷襲西營,呂布也做了萬全的準備,可是誰曾想到,曹孟德真正的目標卻是大營。 這次全軍失利,無疑打了陳宮一個耳光,讓他心中又羞又惱。 他想要勸說呂布,趁著曹孟德大勝,沒有防備之時,將大營搶回來,可是這種情況下,他又實在說不出口。 萬一,又出現什麼差錯,以後還有什麼顏面留在這裡。 大軍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西營的物品,回到了濮陽城中。 眾人回去休息,呂布卻留下陳宮。 “公臺,今天的事情,你怎麼看?” 聽到呂布的問話,陳宮一臉慚愧,拱手說道,“溫侯,都是在下所料失誤,才釀成此敗,實在是慚愧。” 看著陳宮一臉的愧疚,呂布微微搖頭,“公臺,這件事情不怪你,而且我也認為你所料無錯,曹孟德一定會偷襲西寨,而不是大營。 如果我軍沒有離開大營,他們前去偷襲,會碰到我軍主力,到時候,失敗的一定是他們。 我想知道的是,曹孟德為什麼會料到我們一定會去保護西營呢?” 陳宮苦笑著搖了搖頭,“溫侯,曹孟德雖然狡猾,可是卻很謹慎,就算他肯出兵,也絕對不會做危險之舉。” 呂布皺了皺眉頭,“這就是說,他可以料定我們一定會去西營,大營的兵力不會多。” 聽到這個問題,陳宮臉上滿是疑惑,隨即搖了搖頭,“確實有些奇怪。” 呂布想起孤獨的閒魚的話,目光灼灼的看著陳宮,緩緩問道,“公臺,今天被曹孟德偷襲,但白天我們取得一勝,雙方也算是打平了,不必再放在心上。” 說到這裡,呂布深吸了一口氣,問道,“公臺,接下來,你認為我軍該如何行事,才能打敗曹孟德呢?” 陳宮皺眉想了想,緩緩說道,“曹孟德雖然兵力比我們多,我是想要強攻濮陽,恐怕也難以成功。 所以我認為,他應該會使用計策,用巧計破城。 而其中最好的辦法,當然就是裡應外合。” 聽到陳宮分析的透徹,可是,呂布的心卻漸漸下沉,“公臺,何為裡應外合?” 陳宮緩緩說道,“如果曹孟德聯絡城內的某人,然後讓某人替他開啟城門,他就可以裡應外合,輕易的攻破濮陽。” 說到這裡,陳宮突然一拍手,冷笑一聲,“溫侯,既然曹孟德想要裡應外合,不如我們就成全他,你看如何?” 呂布強笑著問道,“公臺,該如何成全曹孟德呢?” 陳宮緩緩說道,“溫侯,可否記得,濮陽城中,誰的家丁最多,誰的家產最富?” 呂布心中卻嘆了一口氣,“當然是田象,他的家丁足有上千人,家產不計其數,算是濮陽城第一富戶。” 陳宮點了點頭,“沒錯,溫侯說的對,如果曹孟德想要裡應外合,田象就是最佳的人選。” 說到這裡,陳宮語氣停頓了一下,冷笑一聲,“既然我們已經料到這一步,不如就先一步聯絡田象,讓他和曹孟德假意聯合,把曹孟德騙到城中,然後四處放火,埋伏伏兵,將他徹底消滅。 溫侯,你看此計如何?” 問完這句話,陳宮忽然發現呂布臉色大變,額頭上漸漸的冒出冷汗,頓時吃了一驚,疑惑的問道。 “溫侯,難道此既有何不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