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接下來一連兩天,陳默在遛鳥喂鳥之餘,一直在做著前往濟山的準備工作。 而且在這個過程,他還把該交代的事情都一一做了安排。 在一個天氣晴朗的早晨,陳默把小靈鳥裝進自己新購的一輛越野車,又提了行李便一個人單槍匹馬離開了上京。 濟山腳下有個濟水鎮,鎮子並不大,陳默開著車子用了一天時間到了鎮子上,把車子停在鎮子上唯一一家旅館,他便開了個房間準備休息一晚。 結果洗完澡剛躺下休息,他房間的門便輕微地響了起來。 陳默來時就已經打聽清楚,這個濟水鎮很不太平,他立刻提了一把刀立在了門後。 又過了十秒鐘,房門終於開了。 從外面閃進來一個人影,陳默直接就用手中匕首抵住了這黑影的胸口。 與此同時,一股熟悉的女人香傳來,陳默把燈開啟,發現來者正是顏盈。 “你的鼻子挺靈,倒是跟得挺快。” “陳默,你好狠心,說撇下我就撇下我,你還有沒有良心啊。” 見顏盈倒打一耙,陳默拿起桌子上一瓶水遞給顏盈,又開啟一瓶坐在椅子上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然後他故意笑著說道:“顏盈,萬事不求人,我已經問過你了,你不說我當然得自己想辦法。” 顏盈更不滿了,湊近身子盯住陳默道:“你就是想故意甩我,我看你就是居心不良。” 倆人在說話時,被關在籠子裡的小靈鳥卻再次歡快了起來。 它上躥下跳著不亦樂乎,甚至還故意發出動靜引起顏盈的注意。 顏盈卻立刻心疼了起來。 “陳默,你個挨千刀的,你怎麼把小靈鳥關籠子裡了。” 顏盈走過去不由分說就把籠子開啟把小靈鳥放了出來。 陳默也沒管,今天一天很累,再加上明個還要上山,他便打算給顏盈也開個房間休息。 顏盈倒是很隨意,藉口要一起照顧小靈鳥直接拒絕了陳默的好意,倆人湊合著在一個房間裡擠著睡了。 第二天兩人早早起來,又吃了飯,陳默在旅館一樓的沙發上坐了一會兒,不多時一個學生模樣的男孩便走了過來。 “我叫陳遠,是本地的嚮導,你是叫陳默是嗎?” 陳默抬頭一看,見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年輕,他便點了點頭。 “我是叫陳默。” 這小年輕很高興,立刻握手過來:“很高興做你的嚮導,濟山這一帶我非常熟,你們去哪我都可以帶你們去。” 陳默目光很敏銳,又仔細盯了盯這個叫陳遠的年輕人,他便把五張錢遞到了陳遠的手裡。 沒想到這陳遠竟然擺擺手拒絕了。 “濟水鎮的規矩,先辦事再付款。” 陳默沒有再執拗,恰巧顏盈去街對面的超市買吃的回來,三個人便一起相伴出了旅館。 濟水鎮是在濟山的腳下,出旅館往西步行兩公里後,三個人便來到了濟山腳下,肉眼可見一條一流從山上蜿蜒而下,便在這裡形成了濟水鎮。 “陳遠,你是學生嗎?” “是,學習不好,高中畢業就不上了。” 陳默和陳遠有意無意地聊著,最後就聊到了這鮮卑公主墓上。 “小遠,聽說這山上有一個公主墓是嗎?” 陳遠本來還挺健談,猛然間聽到陳默提這公主墓,他便用手指小聲噓道:“你們聲音小點,這公主的鬼魂很厲害,誰提她她就纏誰。” 見這陳遠有點談墓色變,陳默也只得小聲湊過去問道:“難道這謠言都是真的?你這個高中生也這麼迷信?” 陳遠立刻對著陳默拱了拱手道:“大哥,您雖是外地人,可千萬別犯了忌諱,這公主真能殺人,我們這濟水鎮,原來叫濟塚鎮,這濟塚指的就是濟陽公主的墳,就連這鎮子上的濟水,也是以這位公主的名字命名的,後來反封建反迷信,這濟塚鎮才改成了濟水鎮。” 聽陳遠把濟水鎮的歷史娓娓道來,並且和他查到的相關資料完全吻合,陳默倒是挺佩服這位和自己同姓的小哥。 但這一切都是迷信罷了。 北魏滅亡,距現在已經差不多有一千五百多年,就算是最厲害最可怕的乾屍大粽子也不可能再出來害人。 除非是有人自作孽去招惹人家。 眼瞧著陳默有些不重視,這陳遠立刻扶了扶眼鏡壓低聲音說道:“前年有一夥盜墓賊藉著旅遊的名義來盜墓,結果五六個漢子全瘋了,還有一個在精神病院把院長給捅死後自殺了。” 陳默還是沒有相信。 顏盈這次進山很老實,她剛才聽得也很認真,看著陳默有些不敬鬼神,她真的湊過來想要提醒一下。 這陳遠貌似如醍醐灌頂一般,突然瞪著陳默問道:“你倆該不會是來盜墓的吧?” “不不不,我倆不是,我倆是來旅遊的。”顏盈立刻打掩護。 陳默也只好解釋了一下,說自己確實不是盜墓賊。 陳遠這才放鬆了戒備,並且表示如果想盜墓他可是要報警的。 陳默又一次做了保證,緊接著他才和顏盈一起跟著陳遠繼續往山上走。 這濟山很大,周圍鬱鬱蔥蔥,隨處可見的點點孤墳冒出來,讓人看得瞬間就有些毛骨悚然。 “陳遠,黑水潭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