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風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 亭中,嘲風感覺自己坐著也不是,站著也不是,整個人就是個坐立難安的狀態,還時不時將目光投向自家大哥。 你這傢伙為什麼突然開竅了啊! 尤其……尤其…… 為什麼這狐狸精會坐在你腿上啊! 在囚牛將長壽麵端來後,白鳴琴又一次坐到了他腿上,而他似乎沒有感覺任何不對勁,任由她坐了上來。 “你們兩個膩歪著吧,我和嘲風就不當這個電燈泡了。” 在嘲風坐立難安的時候,幸好有人看出了他的為難,伸出了援手。 “尊上說的是,大哥,女帝,我先行一步。” “去吧去吧。” “老三……” 白鳴琴也不太在意他替囚牛送禮物得事,畢竟那塊木頭,唉~ 囚牛似乎有什麼話想說,但卻被坐在腿上的少女掐了一下腰上的肉,硬生生把話憋了回去。 …… 出了亭子,兩個身穿黑衣服的男人忍不住對視一眼,眼神裡滿是一言難盡。 “有這麼個大哥,你也是不容易啊。” “尊上明鑑啊!” 說到這個,嘲風深有感觸,自家這個大哥雖說性子溫柔,待人和善。 但在他這個弟弟看來,完全就是個感情白痴,根本是塊木頭。 “話說回來,你今年怎麼想到幫他送禮了?” “還不是前陣子聽說他出現在中州了嗎,還想著他應該不會來了,為了不惹那小狐狸生氣,我這個做弟弟的也只能這麼幫他一把了。” 說到這事兒,嘲風也是有些無奈。 前段時間,他正跟人遊山玩水呢,突然聽說有大能在望海樓撫琴,他一聽那個描述就知道撫琴人是自家大哥,一拍腦門感覺要出事。 大哥難得出門一趟,居然沒第一時間來青丘,這怎麼行?一合計剛好白鳴琴的生辰快到了,他就想著代替大哥送點兒禮物,誰成想…… 終究是造化弄人了。 “就是不知道我大哥怎麼想的了,對那小狐狸有沒有意思。” 想到囚牛和白鳴琴之間的關係,嘲風就有些頭疼,自家大哥跟個木頭一樣,人姑娘家都那麼主動了,他也不知道把握一下。 “你看不出來?” 跟他同行的另一人聞言停下了腳步,眼神裡帶著幾分疑惑,又好似有些笑意,緩緩打量起了嘲風。 “看出來什麼?” 嘲風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停下腳步,滿腹疑惑地問道。 “嗯……看來你們兄弟幾個都沒遺傳到你們老爹的情種天賦,哈哈哈哈。” 不過對方並沒有回答他,而是拍了拍他的肩頭大笑起來。 “尊上,到底看出來什麼啊!” “沒什麼,沒什麼。” 常言道,不可說~不可說~ …… 在那兩人離開後,此時的亭子裡只剩下了白鳴琴和囚牛。 “鳴琴,你要不要先坐到那邊去?” 剛才囚牛讓她坐在自己腿上是因為沒有別的凳子,但現在…… “不要,我要坐在這裡聽你彈琴。” “可是這樣不方便啊……” 一碗長壽麵已經被白鳴琴吃了個乾淨,味道什麼的其實不太重要,只要是他做的她都愛吃。 “那這樣呢?” 說著她便變成了小狐狸的模樣,靜靜地趴在了他腿上。 “以前你不就經常這樣彈琴給我聽嗎?” 很多年前她還不能熟練化形的時候,他都會這樣撫琴幫她調整體內的靈力。 “真拿你沒辦法。” 囚牛看著她狐狸的模樣,不由得嘆了口氣,溫柔的伸手幫她順了順毛,眼神裡滿是寵溺。 回憶了一陣往昔的情景,才終於將琴擺到桌上。 隨著手指拂過琴絃,傳出陣陣琴聲,悠揚婉轉,悅耳動聽,撫琴人似是想將自己的歡喜藏於琴音中,到頭來卻不曾藏得住。 “大哥的琴聲。” “是他的琴聲。” 這陣琴聲穿透力很強,從塗山宮傳出,不一會兒就傳遍了整個青丘城。 彈琴的人依舊坐在那亭中,一曲未罷,他腿上的狐狸卻猛的變回了少女模樣,伸手環住了他的脖子。 “木頭,再多陪我一會吧……” 似是怕這曲奏罷他也會跟著離開,白鳴琴抬起頭,含情脈脈的吻住了他。 “鳴……鳴琴?” …… 琴聲戛然而止,聽客們雖是不解,卻也無跡可尋。 “琴聲停了?” “停了。” 還在塗山宮中不曾走多遠的嘲風有些呆滯地回過頭看向那座亭子的方向。 自他記事以來,自家大哥彈琴還不曾像這樣中途停止過。 “凡事總有例外,而她就是那個例外。” 嘲風似懂非懂,隨即猛的一拍腦門兒。 不可說~不可說~ “話說他們兩個既然是兩情相悅,為什麼要拖到現在呢?” 兩人不再管亭子裡發生了什麼,自顧自朝著另一邊走去,途中嘲風還不忘詢問道。 “因為這青丘城,當初狐族需要一位女帝,而她恰好就是狐族。” 昔年,此處還沒有這座城,這裡也還不叫青丘。 東荒四成以上的狐族都聚集在這裡,但狐族勢弱,常常被其他野獸欺負,就連白鳴琴的父母也是葬身狼口。 等囚牛帶她去北冥證道妖仙再回到這裡的時候,看著被無辜殺害的同族,她第一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