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沒下多久便停了,此時恰逢黃昏,夕陽的餘暉暈染了地上一小層的積雪。 “師祖,我們走的有些遠了吧?” 天色將暗,葉寒鴉有些不安地看向了現在身邊的師祖。 “葉家就那麼大點地方,也沒什麼好玩的。” 葉家嘛,就算是中州最強的幾個世家,領地也就那麼大一點點罷了,而且已經去過很多次,再逛下去也沒什麼意思。 “這裡竟還有兩個小宗門。” 中州這地方,好的地段基本都被歷史悠久的宗門佔了,新建立的宗門要麼跟著大哥當小弟,要麼就找個犄角旮旯地方自立門戶。 “噓!噓!沒看著我忙著呢嗎?” 兩人走著走著竟看到一邊的樹林中正貓著一箇中年男人,一副猥瑣的模樣不知道在做什麼。 “在做什麼呢?” “說了忙著呢!” 蹲的好好的突然被人拍了兩下,那人連忙伸手驅趕起來。 “哇!你們兩個哪來的!” 待他發覺不對勁猛的回過頭來,只見一男一女正看著自己。 “就這麼走過來的。” 葉寒鴉指了指兩人走來的方向,那中年男人連忙望了過去,隨即一愣。 “不是,剛才……這……” 他記得那邊原本是沒有路來著。 “所以你在這做什麼?” 小姑娘倒還有些放不開來手腳,但黑衣服的男人卻是那種自來熟的性格,竟原地蹲了下來。 “噓噓噓!小聲點!” 中年男人聞言總算是回過神來,連忙給兩人打了個噤聲的手勢。 “我們和敵對宗門正在大戰,我料定他們會從這裡路過,特地埋伏在此。” 蹲在草叢裡的中年男人看著不遠處的小路說道。 “哦哦哦,既然如此閣下應該是挺厲害的人物吧!” “當然!我可是土木宗的宗主!” “原來是宗主啊,失敬失敬。” “好說好說。” 三人說話的功夫,一隊人馬已經趁黑摸了過來。 “兩位且在此處等我一會兒,待我擒下他們後我們一起回宗門。” 那什麼土木宗宗主說著便孤身一人衝了出去。 隨後…… “別打了!別打了!再打我要死了!” “……” 只見他如同莽夫一般衝了過去,然後便直接被那隊人馬給擒了下來。 “兩位朋友!還請幫幫忙!” 這種時候他倒還沒忘了樹林中還有兩個“朋友”,居然舔著臉求起了援。 “還有人?” 那幫敵對宗門的修者的領頭人聞言立馬朝著樹林看了過去。 “我們只是路過。” 那林子裡也確實走出來了一男一女,只是他們多少是有些不仗義了,立馬與這土木宗的宗主撇清了關係。 “兩位朋友若是不介意,還是與我們同行一陣子吧。” “也行。” 雖說兩人做出了表態,可敵對宗門的人並不準備直接放他們走。 畢竟現在是兩宗大戰,任何可能影響戰局的人都不能放走。 不過那兩人倒也不在意這事,尤其是那個一身黑衣的男人,看神色彷彿還有點……樂在其中? 葉寒鴉反正是聽師祖的話,師祖去哪她跟著就好了。 “你們又是哪個宗門的人?” “我們乃是水火宗的弟子。” 水火宗,土木宗……嘖,這名字也算是無奈,畢竟好聽的名字都已經被那些老牌宗門搶注了,新生的小宗門也只能取這種名字了。 沿著小路走著走著,水火宗的其餘人馬也包圍了過來,又走了一陣才到了所謂的土木宗。 這裡跟那些凡俗的城鎮本質上也沒差多少,不過都是四堵城牆圍起來的一座小城罷了。 “你,去叫門。” “我?” 土木宗宗主愣了一下,他去叫門不合適吧。 “快去!” “是!是……” 雖然有些抗拒,可最後還是被水火宗推揉著去到了城下。 “我乃土木宗宗主朱正統,你們快開門!” “……” 城牆上守城的土木宗的弟子和城牆下水火宗的人都愣住了,宗主叫門,這也算得上是奇葩了吧。 “媽的,別攔著老子!老子殺了他!” 普通弟子拿不定主意便第一時間喊來了宗門的長老。 長老火急火燎地來到城樓上,剛一見到城牆下叫門的宗主,便氣不打一處來,這麼窩囊的宗主…… “別攔著我!我宰了他!” “老於!冷靜!冷靜!” 幸好旁邊還有其他長老攔著他,不然他鐵定得衝下去給這什麼宗主兩巴掌。 自己修為不高還要一個人去埋伏,現在技不如人被擒住還跑回來叫門,土木宗的臉都被他丟光了。 “水火宗的各位,要怎麼才肯將我宗宗主放回來。” “這種孽障還要他作甚!” “老於!冷靜!冷靜!” …… …… “哈啊~” 經過土木宗高層和水火宗高層徹夜協商,土木宗終於是以付出了一件三階兵器為代價換回了自家宗主。 那位於姓的長老在一邊氣的吹鬍子瞪眼,恨不得去給自家宗主兩個大耳朵刮子。 “你這孽障!” “於長老!冷靜!冷靜!” …… …… 在朱正統回到土木宗後,那位於姓長老越看他火氣越大,還是忍不住想給他幾巴掌。 “等等!那兩人呢!” 只是在眾人協商的時候,有兩道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