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眼見太上門一眾弟子都聚集到了宗門廣場上,花錢也不甘示弱地擺出了戰鬥的架勢。 “滅。”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的時候,一道平平淡淡的聲音響起。 僅僅是一瞬間,所有太上門弟子都炸成了血霧。 “走吧。” “啊?哦……” 這還是花錢第一次見到某人出手,雖然他一直都知道九爺很強,但這強得未免有些太離譜了吧。 以他收集到的情報,太上門可是有接近三萬弟子啊,三萬啊,就算是三萬個饅頭都得啃上幾年,三萬個人居然就這麼炸了? 解決完太上門弟子後,兩人便直接朝著宗門大殿走去。 剛才被誅殺的只有太上門弟子,門主和一眾長老還在大殿之中。 “右邊,那裡有個地牢,你要找的人就被關在裡面。” 花錢來太上門只是為了找回阿妍而已,有些事情沒必要過多參與。 他自己也知道這一點,便很乾脆地轉頭去了右邊。 太上門大殿中,大門和往日一樣敞開著,太上門門主正坐在大殿之上,沒有絲毫慌亂,倒是一眾長老和太上長老早已經有些喘不過氣來。 雖然太上門不是什麼頂尖勢力,但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也得知了一些傳聞,而且與他們合作的人也再三提醒過他們這些事。 不過他們還是不曾想到,這人居然這麼快就來了。 “各位長老早該料到這一天的。” 比起這些長老的慌亂,太上門門主就顯得有些過於鎮定自若了。 他只是淡淡地看著從殿門一步步走進來的黑衣男人,嘴上還掛著一抹笑意。 “又見面了。” 待人走近後,太上門門主彷彿見到了故友一般打起了招呼。 “是啊,又見面了。” 一眾長老還在疑惑,但下一刻便步了弟子的後塵,憑空炸成了血霧。 “我該叫你什麼?尊上?九爺?亦或是你原本的名字?” 太上門門主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來。 “無所謂了。” 某人對於稱呼之類的一向都不是太在意,反正也就只有他們兩個,哪怕不加稱呼也不會影響交談。 “還真是冷淡,話說回來,我記得上次來的時候,這裡還是一片鬱鬱蔥蔥的模樣。” 太上門門主說著說著便扯開了話題。 “話說回來,這傢伙還真變態,不惜殺妻食子以獲取力量。” “認可他這種行為的你不也是變態?” 太上門門主其實早就已經死了,他的身體也被人佔據了,而佔據的人便是來自這個世界的另一面,也就是那個被打通的紀元。 “畢竟我會平等地眷顧每一個捨棄感情與人性的人。” 太上門門主一邊說著一邊又坐了下來。 “倒是你,明明倡導明心見性,卻平等地漠視一切。” “所以呢?” “嗯哼,搞不懂,這個世界也好,你也好,都奇奇怪怪的。” 太上門門主一邊說著,一邊歪了歪頭,或許是真心地感到疑惑吧。 “對了對了!這次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當旁觀者呢?” 突然她又跳起來,帶著幾分笑意地說道。 “規則不允許作為天道意識的你參與這種爭鬥,可我只是芸芸眾生中普普通通的一員,為了守衛自己生存的世界而戰。” “嗯,你不說我都忘了呢,這個世界的天道意志已經被你軟禁起來了呢。” “好了,閒聊到此為止了,現在你有兩個選擇,滾回去當個看客,或者被軟禁起來當個看客。” “誒呀誒呀,你這是生氣了嗎?太可怕了,我可得先走一步了。” 聞言,太上門門主故作驚訝地捂住嘴巴,隨即又大笑起來,緊接著便載到下去,失去了氣息。 “真可惜,那個世界的傢伙們也不聽勸。” 雖然他已經死去了,但虛空中卻依舊有聲音傳來,畢竟作為天道意志,身體本就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你應該不會趕盡殺絕吧?” “不會。” “你這傢伙還是這樣,冷漠無情且優柔寡斷。” 說完這句話後,虛空中便再沒有任何聲音傳來,太上門門主的屍體也變成了一團血霧,歸於天地間。 走出主殿,花錢正抱著一個人坐在臺階上,被他抱著的正是他找了多年的阿妍。 “九爺。” 阿妍此時氣息十分微弱,修為也不過才第二境的樣子,因為修為衰退,臉上甚至長出了一些皺紋。 花錢看她的眼睛裡滿是心疼,他穿越過來不過十多年,而最初遇到的人,指導他修煉的人都是阿妍。 “她還有二十年左右,這具身體的本源被血親蠶食,救不回來的。” 其實阿妍的情況某人很早就已經知道了,但…… “哪怕是您也沒辦法嗎?” “沒有。” “如果我早一些,是不是……” “不會有區別。” 其實當年四方會試,他與花錢定下那個約定的時候,阿妍已經沒救了,再活二十年已經是極限。 之所以讓花錢努力修煉,不過是希望時間可以沖淡一些東西,但…… 有些東西只會在時間的沖刷中越來越深刻,比如戀愛腦。 “……” “珍惜剩下的二十年吧,若你活得夠久,或許能等到她的來生。” “……” 花錢聽著這些,沒有任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