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子,你們葉家怎麼來了這麼多外人?” 中洲葉家素來排外,平日裡除了那些行商,幾乎看不到一個外人。 只不過今天似乎是有些例外,滿大街看過去,一大堆的外人。 分辨葉家弟子和外人其實非常簡單,看衣服就可以了,畢竟葉家弟子的衣服上都有非常明顯的葉家族徽。 “見過前輩。” 負責看門的葉家弟子雖然不知道這個突然出現的黑衣男人是誰,但他依稀記得自己似乎在哪裡見過他,總而言之叫前輩準沒錯。 “前段時間老祖宗從西域回來後,便張羅著給葉寒鴉大人的婚事定下來,不過她畢竟是那位翠芷老祖的弟子,老祖聽說後便立下了個規矩,在葉家立下擂臺,同境之下,只要能勝過三個守擂者,就將徒弟嫁給他。” “哦……打擂臺啊……” 不知道為什麼,某人總覺得這一幕有些似曾相識,不過葉家的這些老傢伙也不知道健忘還是記打不記吃,好像當年葉芷的婚事也是用的這種擂臺,然後…… 算了,往事不堪回首嘍~ “擂臺在哪,我去瞧瞧。” “前……前輩也是第五境?” 守門的葉家弟子愣了一會兒,思索片刻後才開口問道。 “我就不能去看看熱鬧?” “能,當然能,前輩順著這條路一直走就行了。” 那葉家弟子聞言連忙給這人指出一條路。 “哦,還是在葉家校場啊,我知道路了,你繼續當差吧。” 聽著看門弟子指出來的路,某人當即知道的所謂的擂臺在哪裡,揮了揮手,隨後便邁開步子,一步步朝那邊走去。 不過這一路上,他也見到了不少人。 “真的是,老祖們真當我是什麼絕代天驕不成,竟然讓我來參戰。” 剛走沒幾步,就在一間茶館中聽到了不少發牢騷的聲音。 “小黑子,你不會就打算這麼拖著吧。” “楚風,你怎麼也這麼叫我!” 小黑子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成了姬儒墨的綽號。 “不這麼拖著還有什麼辦法?安小姐,蘇小姐,葉姑娘,你打得過哪個?我又打得過哪個?” 都是在西域共患難過的,他們幾個的實力彼此之間心知肚明,姬儒墨掂量了一下自己的斤兩,那是一個都打不過啊! 跟她們打,純純腦子有問題。 “新訊息!第一個擊敗安柔的人出現了!” 他們正喝著茶呢,突然就聽到有人在街道上大聲叫喚了起來。 “嗯?去看看?” “走,去看看。” 兩人說著便朝門外走去,他們也挺好奇,究竟是誰能打贏安柔。 “老闆,這桌先別收,我們等下還回來。” “行。” 跟茶館老闆交代了一聲後,兩人出了茶館兒。 此刻的校場中,安柔正一臉輕鬆地坐在擂臺邊緣,而在她對面,一個遍體鱗傷的青年正半跪在那裡。 “這麼有必要拼到這種程度?” 這個青年就是那個所謂擊敗她的人。 聽著安柔的話,青年沒有回答,只是在重重地喘著粗氣。 臺下的看客絲毫沒有想到,這一場勝的會是這個青年,那些後趕到的人也沒看出為什麼會是這個青年贏了。 畢竟…… 安柔身上太乾淨的,絲毫沒有受傷的跡象,反而是這個青年遍體鱗傷,手中的長劍都出現了絲絲裂痕。 “喂,玄機,怎麼回事?” 這種大事,又怎麼可能會少了沐玄機呢,比起偷跑摸魚的姬儒墨和楚風,沐玄機則是全程在看戲,甚至還開了個盤口。 “那青年以命搏命,想以此重創安柔,給他主子創造機會,但被發現了,安柔提前認輸,他得不償失。” “哦呦,原來是個廢物棄子,還以為什麼高手呢。” 聽沐玄機講述了一下事情經過,姬儒墨有些不屑地啐了一口。 虧他還以為是滿心期待地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他主子是誰?” “那邊兒那個,似乎是南冥論劍宗的掌門親傳。” 沐玄機嘛,情報什麼的他總會第一時間掌握,這也算是他的一種習慣了。 “強不強?” “比你差點,比莫流雲強點。” “比我還差?廢物。” “?” 在旁邊的那些認識姬儒墨的世家弟子聞言不由得愣住了,不是,你可是姬儒墨啊,姬家年輕一代中劍道第一人啊。 比你弱就是廢物?這是什麼道理? “喂,那什麼……裴……裴世勳是吧,別浪費時間了,要打就上來,不打就滾。” 安柔看著剛才與她對戰的青年被人抬下去後便轉頭看向了論劍宗那位掌門親傳,裴世勳。 被直接指名道姓,裴世勳的臉面上一下子有些掛不住了,這種情況,他上不上都會被人詬病。 “安小姐應該也累了吧,這一場不如由我代勞如何?” 這時候,讓人意想不到的情況發生了,姬儒墨居然主動請纓替安柔出戰。 “小……若是儒墨哥哥願意代勞,那當然最好不過了。” 儒墨哥哥? 儒墨哥哥! 姬儒墨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叫,突然感覺一道暖流從心底深處湧現出嘞,只是……怎麼感覺背脊有些發涼呢? “就是不知道裴道友意下如何。” “不無不可。” 既然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