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窺破了外面講道本質的新生,是巫神山的人?! 這下就連京兆尹都皺眉了。 “等等,他該不會是姓李名啟吧?”京兆尹問道。 “確實是李啟,你認識此人?”祭酒問道。 “此次據說天魔下手的物件,就是他,是透過他引入天魔,而且……他身上還有龍魂的氣息,他又是巫神山的人,但又來太學學習,甚至兼修了一部分人道,是個很奇怪的人,並且,他修行的時間很短,還能看見他真靈中的活力。”京兆尹說出自己瞭解的資訊。 這話卻讓祭酒大為驚異。 還有這種人? 因為祭酒知道兼修的難度,因為各大道途幾乎都是衝突的,這種衝突從修行方法,再到處事,再到哲學理念全部都無法融洽。 可以說,不同道途,越是瞭解,就越是知道難以共存。 就連他也是這樣,祭酒作為號稱‘全能’的人,但他也只是專精於人道,對其他道途瞭解是瞭解,但從未去修行過。 哪怕他比大部分巫覡都更加了解巫道,但他卻一點修行的想法都沒有,哪怕可以獲得很多神妙也是一樣。 不相容就是不相容,在萬全之法研究出來之前,他可不會和雜家一樣到處亂試。 不過,既然京兆尹都這麼說了,太學祭酒也調了一下資訊,看看此人的入學資訊。 不管是京兆尹還是太學祭酒,都只能看見李啟的一部分資訊,因為所有的資訊都掌握在戶部手中,他們只能看自己職權範圍內的那一部分。 京兆尹能看李啟的戶口登記,祭酒則能看李啟的學籍資料,雙方都有自己不知道的東西。 太學祭酒調出李啟的資料,表情頓時變的有些訝異。 “很難說是怎麼回事,但這個小孩子……你確定他修行只有四年?今天不到三十歲,七品了?” 這是真的驚訝了。 這般天才,一個紀元未必出一個,他執掌太學到現在也就見過一個。 今天算是見到第二個了。 京兆尹搖了搖頭,回答道:“不一定只有四年,但自從能調查到的時候開始,他只有九品,但看他現在的修行速度,九品恐怕困不住他太久,再說了,他神魂中的年輕氣息是遮不住的,所以年紀肯定不大。” 太學祭酒搖了搖頭,嘆息道:“可惜,可惜了,居然是巫神山的人,這要是我中原俊傑該有多好?” “你要針對他嗎?”京兆尹又問道。 巫神山的人,還是如此天才,現在到了太學……稍稍出點意外…… 卻見太學祭酒瞪了京兆尹一眼,說道:“像什麼話,我等為人師長豈可有如此邪念,有門戶之見還算可以理解,畢竟各家自有情況矛盾,但幼子又有何錯?碰見個好孩子便要滅殺,那彌信來的時候,太學就沒人可以活下來。” “但此人著實特殊,諸多道途在其身上纏繞,就算不殺,也得做出相應的限制。”看見老友這般作態,京兆尹嘆息,放棄了想法,只能規勸道。 他們二人當初一起成長,算是上萬年的知己了,只是畢竟兩人個性不同,道路也不同。 京兆尹是政務官,是要處理實際上的事情的,這些事情就需要斤斤計較,要和人勾心鬥角,要處理很多雜亂又複雜的事務。 像和地方勢力打交道,與山水神只打交道,和自己的屬官,上官打交道,還要和諸多民眾打交道,而且還要保持政績,要做出實事,判斷出做什麼比較好,這都是政務官們要操心的事情。 在其位,謀其政,政務官自然就會功利許多。 但太學祭酒卻不是政務官,嚴格意義上來說是科研人員,自然不會和他一樣功利。 不過這也只是個人傾向而已,他們互相都理解對方,所以對雙方的關係並沒有什麼影響。 “也沒有必要限制,再怎麼天才,也不過才七品而已。”太學祭酒搖了搖頭。 不過,他馬上說道:“不過防備和苛待是不必,但信任也沒必要,若是中原的少年英傑,此時肯定是會迎入直講,他是巫神山的人,那就照常處理就好。” “畢竟是來這裡求學的學子,巫神山那邊也對我們的幼童開放了藏書閣,雙方既要互信,那些小手段就沒有必要了。” “正常學生該有的,他都有,沒有的,自然也就沒有了。” 京兆尹點點頭:“你有決斷就好,不過,按照規矩,他要進來聽你講道了,可否讓我旁觀?” 是的,這就是二人話題的由來。 外面的講道滿足不了李啟,這時候,祭酒會親自出面,為他講道。 反正,入學講道這這一步是規矩,跳不開的,就和軍訓一樣,跳開了以後也要補訓的。 “你看就看了,不過規矩你懂,不可外傳。”祭酒提醒道。 京兆尹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隨即,祭酒從桌上起身,這位白髮蒼蒼的老人挺直嵴背,身體竟有八尺之高,隱藏在儒衫之下的軀體一點都不句僂,反而極其壯碩。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