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麼沉悶嗎,來,我給大家講個笑話。”正在沙土地面上顛簸著的車廂內,坐在中間的那個活寶看著周圍越來越沉悶的氣氛,在搖晃的車廂內站起身。 劇烈的晃動讓他幾乎沒有站穩,但是後面那個戰友十分給力的拖住了他的屁股,然後一肘子頂了回去。 青年抓住側面的金屬柵欄,站起身給那個一點都不溫柔,甚至還帶著嫌棄的親哥一個鬼臉,然後對著沉悶的團隊咳了咳嗓子。 他們這隊就是被他哥這個小隊長帶壞的,明明原先計程車官長也是那麼一個愛笑的漢子,現在也不笑了,整個人和周圍這些鐵板臉們一起冷著一張臉。 大家要說冷漠也不算,都是外冷內熱型的漢子,但是他是真的受不住這種冰涼涼的觸感,即使你知道別人是帶著善意的,但是傲嬌已經退環境了,現在的版本之子是直球,比如他。 他一直想要活躍起來隊裡面的氣氛,不說和旁邊的5隊一樣那麼熱情似火,至少要熱烈一點。 看大家都已經看向自己了,青年咳了咳,然後昂起頭,一臉凝重的詢問道。 “汙染遇上終焉,打一個成語。” “嗯。” “嗯。” “嗯,是什麼?” 這群悶葫蘆捧場的還嗯一聲,不捧場的幾個悶葫蘆乾脆就靠著車廂假寐,也不知道在這麼晃的車廂裡,他們是如何入睡的。 剩下的也是在整理裝備,最近的戰鬥傷亡並不嚴重,準確說雖然大家都沒有證實,但是以不老泉的醫療能力只要你沒死,都可以醫治回來。 高層主要是為了防止有些士兵認為無所謂就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擠佔原本就緊張的醫療資源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很容易增加傷亡,同時帶來一些不好的風氣。 現在每天各個連隊的指導員都在給所有人做思想工作,有關於他們為什麼要解放麥蘭,他們現在在乾的事情是為了什麼的,也有集體夜校識字,讀歷史。 最近還加上了一些醫療知識,以及要愛護自己身體的思想教育。 絕大部分在這裡計程車兵都是從一號營地之中篩選出來的恢復者,不能說他們全都是聖人,但是在這個時候進來的至少是有一定覺悟的。 而那些準備混入隊伍的人,在這種思想浪潮之下也只能偽裝成一個好人,偽裝的時間久了,也就不忍心撕開自己的勞動成果。 如果他們願意一輩子偽裝下去,那麼也就是一個可以信任的同志。 你跟他們說要愛惜自己的身體,這些人可能覺得你是在教導他們軟弱,他們反而會以軍事操典上的勇猛作戰來回懟。 但是你要是告訴他們,他們的無意義受傷可能會導致戰友得不到更好的醫療救治,這些人就會剋制起來。 原本在一號營地裡面教官和他們就是這樣一種關係,教官說的不對他們就要指正,他們甚至可以舉報教官,同樣教官也可以批評他們,但是得要有正當理由。 龍是做這方面平衡的好手,他讓一號和二號營地裡面的氛圍都保持在這樣一種嚴肅又開朗的狀態之中,即使是莊群也只能望其項背,感嘆專業的事情就要交給專業的人去做。 這些在這裡的戰士大都是在黑暗中長大的,現在有了光明,他們瞭解了自己戰鬥的理由之後,大部分原先只是因為進入軍隊成為先進個人很光榮,可以獲得別人讚許和崇拜的男人們,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正在召喚著他們。 他們不想要回去過去的那種環境之中,更受到了來自於這片生養他們土地的召喚,加上這些來自聯邦精銳的老兵們身先士卒,這支混編軍隊的戰鬥十分勇猛。 “不知道,你直接說吧。”坐在他旁邊的隊長瞥了一眼自己這個顯眼包弟弟,不忍他繼續在這裡用自己的小聰明丟自己的臉,趕緊在長久的沉默之後給他了一個臺階下。 “轉瞬即逝。”青年說完期待的看著周圍的戰友,但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想了好幾個晚上的笑話,甚至讓自己一想到就為自己的聰明而感慨,自己在被窩裡面都可以被自己笑醒的笑話居然不被大家買賬。 “很冷,我感覺該加秋褲了,還有。”他親哥哥敲了敲他的麻經,腿一麻的青年立刻坐了下來,屁股撞在帶著薄薄一層皮套子的金屬座位上,疼痛讓他面部扭曲。 他哥哥側過頭看向青年。“奧多姆,不要拿先生開玩笑,我是認真的。” “好吧,我的問題,我真誠改正,以後絕不再犯。”青年就好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樣。 半個小時之後,汽車停穩,隨著周圍的集結號,坐在末尾計程車官長和副隊長立刻將卡車後面的金屬擋板放下,隨後躍出卡車,開始讓眾人一個個下車。 隊長是最後一個,他要負責讓所有人都下去。 他帶著小隊在車後整隊,確定沒有人和裝備落下後,下令全體隊友向左轉,成兩排跑步走。 這裡是外圍的一個集結點,他們要在這裡和坦克部隊搭檔,現在麥蘭的裝備不足以玩輕裝甲的步坦協同或者摩托機械化部隊機動。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