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世界已經被天災錨定了,就我的認識而言,目前在我們世界的記錄中,從來沒有被天災錨定之後倖存下來的世界。” 聖騎士用餐巾擦乾淨雙手,然後認真的說道。 “你指的是戰爭,瘟疫,饑荒還是死亡。”先知似乎一點也不意外於對方才來沒多久,就已經知曉了世界如此核心的問題。 對方身上有一股極其強大的氣息,在莊群將對方解控之後就存在了。 “三個都是,死亡並不存在,它是世界本身的定義,你們的世界在之前應該是一個極其嚴密的位面,在我們的定義中,位面構成和法則越嚴密,該世界的等級就越高,同時也越穩定。” 先知點點頭,他不會全信,但是可以作為參考,當然他內心是希望死亡不存在的,三個邪教就讓他們焦頭爛額,四個的話實在無法想象他們要如何對抗。 “我們可以為你們提供什麼。”一段沉默過後,先知知道,他不可能繼續白嫖了,對方顯然不是過來做慈善的。 “我的主神已經發動了神戰,你們的門洞將會很快不用面臨被入侵的威脅。” “這不是條件魯格先生,你主神到來的目的是為了接你出去,對我們而言,說實話我並不認為那些入侵者現在會是威脅。” 先知搖了搖頭,對方顯然所圖甚大。 “那麼我們繼續之前的話題,我有一位好友,他種族的世界已經滅亡於瘟疫之手,準確說他種族的世界在我被控制前的478年之前就已經斷開了和我們世界的通訊。 文明是世界的瑰寶,大部分多元化世界並不拒絕其它文明的種子……” “這個事關重大,我無法現在給你一個肯定的答覆,讓我們先用餐吧魯格先生,讓客人空腹交談可不是一件禮貌的事情。” 先知眼底亮起一抹藍光,正在乾飯的莊群剛插起一片培根夾在麵包裡,就聽見耳邊的一道溫柔女聲。 “終焉,初次見面,我是議會,我拉你進入會談,請不要反抗。”莊群抬頭看向先知,就見正給麵包塗上果醬的先知對他點了點頭。 莊群放鬆了一點點,隨後左眼的視野就被黑暗吞沒,一個呼吸不到,左眼神奇的看見了位於黑暗中的其它六個光點。 他們就好像懸浮在黑暗之中,每個人的身體周圍堪堪被照亮,其它地方則是逐漸被黑暗模糊,依稀間可以看見一部分人們周圍的物品與環境。 莊群疑惑的在自己面前揮了揮手,發現居然可以看見自己發光的手掌,而右眼的視覺之內,一切如常。 先知在莊群左手,先知旁邊則是騎士長,騎士長似乎在辦公桌上,他剛剛放下手上的檔案和鋼筆。 騎士長旁邊則是天平,那是一個不苟言笑的老婦人,對方抿著唇,戴著一副橢圓形的金屬框眼鏡。 對方看見莊群望過來,矜持的點了點頭。 再往那邊是莊群比較熟悉的哲人,對方正在對付手上最後的一塊三明治,甚至吃完了還沒有什麼形象的舔了舔手指。 哲人這人第一次見也許會被他文鄒鄒的表象唬住,但是一旦你和他相處久了,就會發現他實際上是個放蕩不羈的人,而且很悶騷。 再往那邊則是一個被繃帶和機器包裹的少女,少女看起來還未成年,只是對方的身體,莊群只能說十分慘烈。 軀體只剩下被完全包裹在繃帶裡的左臂和小半個左腿,臉頰也被金屬面具覆蓋,這位應該就是議會了。 莊群之前聽說議會因為一些原因無法移動,沒想到是因為這個原因。 少女似乎也意識到了莊群在看著她,對他眨了眨眼,然後莊群就發現兩人的位置突然拉近,或者說他插隊在了對方和哲人之間。 “嚇到你了嗎?”女孩歡快的語氣之中帶著一絲絲淡淡的歉意。 “會很痛嗎?”莊群搖了搖頭,反問道。 “還好了……” “議會,我們還有正事。”在原先莊群右手,是一位鬍鬚和眉毛都似乎在燃燒著的男人。 “好吧好吧,你們都有事情,好不容易有人和我聊聊天。”議會邊說邊將先知之前和聖騎士的交談在此處回放了一遍。 “各位這麼看。”先知看向對面的人,尤其是議會、天平和火石。 “這是逃亡主義,會嚴重影響軍心,再者派誰過去,派多少人,如何訂標準,這都是問題。”天平推了推眼睛,認真思考了片刻率先打斷沉默。 “四騎士不僅在我們世界存在,按照對方的說法,它們甚至同時汙染著數百個世界。”騎士長搖了搖頭,他是站在先知這邊,傾向於帶過去種子。 “如何保證種子過去之後是種子而不會變成對方的肥料,對面世界的生態環境,人文特徵都是不確定的,按照對方所說,那裡甚至還存在著普遍可以掌握的神秘力量,我們的力量體系在哪裡不具有優越性。 失去力量保證,除非我們在那裡建立一整個工業體系並且維持一隻軍隊,否則根本無法站穩腳跟,還是說派出神秘學家,亦或者期待對方的善良。” 火石個人立場比較中立,如果移民的這些問題可以解決,他並不介意投贊成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