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滅門慘案的具體處理方式,,臨時法庭那邊已經給出了方案,實際上就是一個平衡的問題。 鑑於自首情節,兇手原本應該免於死刑的,但是他並不是只對那個原戰爭教會的分舵主出手,而是滅了人家滿門,其中包括老人,也包括一位未成年的孩子。 最終臨時法院那邊期望以四項一級謀殺起訴,最後預計會判處終生監禁到死刑立即執行之間,這之間就是他們拿捏不準,或者乾脆說開來就是不敢去拿捏的位置。 “為什麼是四項一級謀殺,不應該是五項嗎?”莊群面前的電視螢幕已經接入了一個視訊會議之中,裡面在他側面的是龍,阿客多和多恩,而對面似乎是處於被三堂會審狀態的則是那幾名臨時法院的工作人員。 葵花的位置一如往常一樣的空出來了,他不喜歡這些事情,莊群也就由著他去了,現在的麥蘭並不欠缺高階戰鬥力。 有他,還有那個最近神出鬼沒於各個地方,看著天空中太陽的太陽王,還有他可以拉過來的哲人與騎士長,麥蘭可以調動的高階戰鬥力豪華到不可思議。 現在不差葵花這一個,莊群本來看上的就不是葵花的戰鬥力,而是他在科研方面的能力。 現在的葵花只能說每天都是開開心心的,沒有人再會來嘮叨他的不務正業,相反的是,他身邊的人現在都在肯定他的事業。 最重要的是,他可以看見在友人和自己的努力下,自己的家園越來越美好,而且不用面對讓他感到窒息的權謀和人情世故,也不用應對讓他感到戰慄的戰鬥。 只需要做好自己擅長,也是最喜歡的科研工作就好,這種可以全身心發展自己愛好的情況,是他之前想都不敢想的。 現在每每自床上醒來,他有時候都要在半夢半醒之間捏一捏自己,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莊群在辦公室內站定到那螢幕之前,他看了看待在聚光燈下顯得十分緊張的三位臨時法院的人員,後面的話頓了頓。 “先不用著急回答,我這次召集你們過來不是為了問責,也不是為了找一個替罪羊,這件案件你們的處理是對的,它已經超過了你們的責任和處理範圍,如果你們強行自己處理而出現了惡劣影響,那麼才是失誤。” 莊群看向對面,站在首位的那位老人明顯放鬆了一點,他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和龍與北澤一樣,準確說像這位臨時法院的院長這樣的人才是大多數。 他看過對方的工作日誌,雖然也有失誤,但都是按照流程來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而且難能可貴的是,他在這份來自於龍的情報之中沒有看見對方貪汙受賄的證據。 這點是需要肯定的,要不然之後臨時法院的工作就會畏手畏腳無法正常開展。 “給三位同志找個位置,我們這次是討論如何處理好這件事,而不是三堂會審。”莊群看向側面將自己埋在檔案堆裡面的北澤。 男孩向莊群癟了癟嘴,北澤雖然現在還負責被汙染者康復後產生心靈感應的那個專案組,但是他主要是遠端辦公。 或者說莊群本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北澤看住聯邦那邊過來的那位神秘學家,北澤一個星期過去看一看情況,然後處理一下每天來自於那邊的工作報告就行了。 男孩在發現了似乎準備偷自己水晶的阿爾法之後,徹底賴在莊群身邊了,趕都趕不走。 現在莊群身邊的一部分事情都是他在打理,就比如這次的會議佈置。 至於到底是這個小秘書會錯了意,還是就是氣不過這些臨時法院的人將鍋推上來而故意給對方一個下馬威,大家就都不得而知了。 北澤將自己埋在檔案堆裡面,見老師沒有追究,就將臉貼在有些冰冷的桌面上,然後透過面前檔案堆之間的縫隙密切關注那邊的情況。 在他看來,這就是臨時法院的問題,老師將權利都下放給你了,該給的信任也給到你了,也沒有干涉你的行動,遇上肉的時候你吃的歡快,遇到骨頭就將難啃的部分丟回來,這算什麼事。 在他看來,這件事要麼是這些人壞,就是這些人蠢。 這個案件他也看了,老師接手又能怎麼辦,最後還不是死刑執行,為了維持法治他必須要這麼做,而最後唯一變化的就是,原本被架在火上烤的那位院長被拉了下來。 大家當然不會,也不敢將終焉架在火上烤,現在整個麥蘭的軍隊和政府官員裡面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終焉的狂熱追隨者。 但是在北澤看來,這會讓老師原本完美無瑕的金身上出現一個小黑點,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臨時法院的這些人,拿著全套的權利,結果出了事情還想要向上甩鍋,在北澤看來只有兩個可能性,第一個最大,就是他們在其位不謀其政。 蠢,而且沒有擔當,要是他在這個位置上,要麼想出來兩全其美的辦法,要麼就自己扛下來然後引咎辭職。 第二種就是壞,北澤眼睛眯了眯,他懷疑這件事本身就是有心人想要來算計老師的,這種事情肯定不會是孤例,藏在麥蘭平靜外表下的老鼠屎一定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