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實驗室,陽光從側面的窗戶中射入室內,越過木桌來到少年手中的字元上。 這裡是莊群導師的實驗室,大學城導師和學生的關係更加密切,貼近於師傅和徒弟的定義。 這個實驗室的大學生只有他一個,其它都是研究生,因為這個實驗室屬於醫學系的扛把子,未來醫學院院長的沛東院士。 沛東一看,誒呦嘿,臨走了居然還有一個第四的小傢伙來實驗室,因為害怕莊群進了自己學生的實驗室,再被自然學院那些餓狼挖走。 已經不帶大學生幾十年的老院士將莊群拉了進來,直接放到自己眼皮子底下,也省的手下的傢伙們暴殄天物。 莊群上午讀老院士給他準備的書,下午問問題,回答問題,之後就參加老院士的一個專案。 莊群原本見老院士的主要研究方向是靶向藥還心裡面一突突,但是隨後他就結識了一位在這裡很特殊的老太太,蘇菲—波特。 當然這位老太太現在正在以一種特殊的方式活著,以電子的方式。 老太太捐獻了自己的遺體,之後老院士將老太太的遺體用液氮冷凍,隨後切割為三千多片,以此來製作人體的電子模型。 莊群每天都泡在那邊,這裡是一個較為特殊的專案,因為主要的任務已經完成,如果沒有其它志願者捐獻遺體,那麼就不會有大量工作。 他們的任務只是將這些人體模型資料和主流理論結合,進行備註,然後接受其它醫院及部門給予的解剖資訊和病歷資訊,備註到裡面去。 這個體系無疑是十分有意義的,它可以讓醫學生了解到人體的具體結構,而且是以整體的方式瞭解。 這有助於醫學生的學習發展,但是同樣的,這個專案沒有太大的個人發展空間,即使完美完成了任務,也就是一個優秀校友的名額而已。 大頭在老教授開發出來這個專案,並且獲得一位志願者資訊錄入之後,就已經被支取完畢。 但是老教授倒是無所謂,因為莊群在他看來就是一顆種子,必然會長成參天大樹,這只是培育他的土壤而已。 剛好這個虛擬系統的土壤足夠肥沃,肥沃到可以讓莊群快速掌握大量病例和人體解剖學知識。 這個星期五,學長叫莊群帶上紙和筆去找老師,老院士準備帶著幾個學生去參加一個研討會。 關於喪屍病毒的…… 這個研討會在大學城的一間封閉會議室內,進入前需要所有人將身上一切通訊裝置交出去,第一次參加的莊群還被要求籤署了一份保密協議,隨後警衛人員告訴他,會議結束之後會有人給他培訓保密守則如何遵守的事宜。 莊群懷著忐忑的心情進入了全封閉的會議室內,此刻裡面已經有好幾名在學院官網首頁上出現的老教授落座。 他們中有物理學教授,也有化學,生態,生物,分子生物學教授,但是更多是傳染病學和醫學教授。 坐在半圓形座位前面的則是三名穿著軍裝,兩名穿著黑色神袍,以及四位穿著靛藍色正裝的中年人。 莊群掃視了一眼最側面也是看起來最年輕軍官的肩章,好傢伙一個少校。 這人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被人注視,他立刻回頭看向後方人群,但是沒有看到已經低頭開始看筆記本的莊群。 “怎麼了。”青年旁邊的男人側頭問道,他旁邊的是龍少校,一位被派遣到喪屍危機最前線的指揮官。 他不僅在危機爆發之初立刻處理了三個被感染的小鎮,幫助穩定金山市局勢之後,還立刻帶隊按照線索將紅松這個源頭控制住。 並且捕獲了零號病人,幫助教會利用【聖約】將大部分喪屍的潛伏期簡短到幾乎沒有,讓傳播途徑立刻顯露。 雖然有幾名士兵不幸犧牲,但是這都是小事,哪有不沾血的高階軍官。 軍部在之後將他提拔為少校軍銜,還加了一枚雄鷹勳章。 “有人在看我。” 中年人作為龍少校的上司,自然知道龍的本事,進來之後多少人看著他,幾個教會和政府的老大和他問好他都輕描淡寫的帶了過去。 “誰可以讓你如此重視。” “不知道,但是那個人絕對殺了很多人,他給我的感覺像是那次遇到的劊子手。” “是哪位先生嗎?”上校猶豫片刻,轉頭看向對面幾位正在攀談的人。 “不是,是手刃一個個人然後得來的殺氣,他隱藏的很好,但是我更加敏感。” 龍抬頭再次回首觀望,似乎在閱覽這些人的表情,但是現在莊群已經意識到自己招惹了這位少校,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他還是選擇低頭看書,無論這人是否是在找他。 “找到了?” “顯然沒有,這裡有什麼我們的人退休嗎?”龍想了半天,只能找到這個還算合理的解釋。 “讓我想想,有幾位退休的老大爺,但是都是後勤的。”上校大起大落的說著,隨後拍了拍龍的肩膀。 “別想太多,這裡都是大學城的老教授和高階別研究員,即使有這種人存在,也意味著他無心戰鬥只想擺爛,讓他擺就對了,幹嘛非要一粒一粒米的找一隻米蟲。” “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