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下世界,幾乎每個囊腔都有自己的特色。 有些囊腔裡面棲息著致命的毒蟲,有的囊腔裡面彌散著可以讓巨龍都一命嗚呼的瘴氣。 有的囊腔曲折迴環,你永遠不知道會和哪位人才做鄰居,有的囊腔則是多族爭霸的戰場,那裡堆積的屍體可以將原本的岩石地面堆高几米,任何敢於進入的勇士都會被拖入無止境的戰鬥中去。 好在這個囊腔之前屬於卓爾的前哨站,卓爾在這裡經營了接近百年,它們已經利用岩石和法術堵住了細小的入口,防止有不速之客進入。 進入和離開的通道只有三個,那裡都被卓爾用岩石加固,在本地的卓爾被紅騎士教會的戰士們趕走之前,這裡實際上算是半個安全區。 即使是地下世界最難得的飲用水和糧食也可以在這裡找到,遠處被半獸人拆掉用來搭建窩棚的客棧與木頭房屋則是不久前繁榮的廢墟。 紅騎士的團隊將駐紮地頭頂的玩意大致清理了一下,然後那位隨隊的白袍牧師就開始使用泥漿術將地上的腐殖質清理掉。 周圍的一圈掉落下來的鐘乳石錐,以及地上外面一圈的岩石快速聚攏過來,它們將那些層層積累,不知道到底埋了多少蟲子和小生物的腐殖質推向一側,然後由岩石化的表層壓住。 半個小時之後,一個類似之前他們毀掉的那個營地就出現在了邊上,營地中間是微微凹陷的岩石地面,周圍則是用腐殖質壓實後外面覆蓋岩石表面製作的梯形城牆。 紅騎士的信徒們拉著馬匹和輜重進入其中,聯邦這邊的外交人員們雖然極力掩飾自己的震驚,但是也看得出來,他們大都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明顯的神秘。 只有大概1/3的外交人員比較淡定,只是不知道他們之中有多少人是城府足夠深,從而喜怒不顯於色的,有多少人是之前就見過神秘表現的。 信徒們將車子在中間的火堆邊繞成一圈,斥候則是站在城牆上守衛,馬匹被安置在車子圈裡面由專人照顧。 終於可以休息了,那些坐了一路輜重,甚至還走了一段路的外交人員長鬆了一口氣,莊群拒絕了格魯邀請去紅騎士那邊喝一杯的邀請。 現在還在地下世界,他作為聯邦這些外交人員的主心骨,現在不能離開。 營地內,莊群裹著披風坐在火堆旁,他們沒有搭帳篷,因為只是修整六個小時,聯邦和紅騎士教會那邊的人都是裹著毯子在馬車上眯一眯就好。 火焰劈啪作響,火星閃爍之間,照亮了莊群側向的面孔,阿客多抿了一口水囊中的葡萄糖水,細細打量著這位他們本次行動最大的倚仗。 實際上這次出使可以有一位國柱壓陣,他是沒有想到的,尤其是來的這位還是聯邦最年輕的那位終焉,這讓他不由得猜想著上面的想法。 終焉似乎意識到了他的目光,給他回了一個淡淡的笑容,然後繼續用手指找尋著箭矢的重心。 他將箭矢從箭囊中抽出,橫在手指兩個指關節之間,當找到重心之後則是平著將那箭矢微微丟擲,隨後撿起箭矢給它們的尾翼前面做上記號。 阿客多曾經就職於麥蘭地區的保密局辦事處,他深入麥蘭那個大熔爐的時候見過太多的殺人魔王、精銳戰士,第一眼他就確定,這位國柱絕對屬於那種經驗極其豐富的戰士。 他雖然有些懷疑自己的直覺,畢竟對方看起來還沒有自己的兒子大,但是越和對方相處,這份感覺就越強烈。 他有一種預感,即使是對方沒有任何神秘學知識,體質和正常人也相同的情況下,對方依然可以輕鬆手刃一打自己。 莊群吹了吹刻出來的木屑,然後將箭矢放回自己的箭囊,說實話,聯邦給他提供的這些箭雖然都是使用古法制作的木杆箭,但是質量好的嚇人,完全屬於那種可以當做藝術品的工藝,莊群都有些不想使用它們了。 檢查完自己的武裝,男孩就把盔甲內側的扣子解開,這樣睡覺的時候可以稍微舒服一點,和還坐在火堆旁打量著自己的那位領事打了個招呼,莊群就到分配給聯邦這邊的那輛馬車上裹著斗篷眯了一下。 地下是沒有早上與下午之分的,對於原住民來說,它們一般也並不區分這二者的關係,所以地下世界的居民大都是沒有時間觀念的主。 大概是距離他們安營紮寨之後的四個小時到五個小時左右,和自己副手輪到第二輪崗的阿客多被紅騎士那邊的人告知他們要準備開拔了。 隊伍再次緩慢的移動起來,不過似乎是被即將要回到地面上的力量驅使著,無論是那些步兵,還是騎士老爺們都表現的很興奮。 馬匹喘著粗氣開始爬坡,整個旅途一改之前丘陵的地貌,留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持續的坡道,那些士兵不得不將武器和盾牌放在車上,然後在後面推著車子透過一些較為陡峭的長坡。 今天行進的距離還不如之前一天,五個小時的沉默行程之後,車隊不得不再一次停下,士兵們大都大汗淋漓,紅騎士的牧師開始向著食物與飲水祈禱。 然後他們將一些葡萄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