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劍刃在空中拉出一條耀眼的光環,隨即那前方已經斷斷續續的灰白色映象體,在不甘心的怒吼中被徹底腰斬。 布奧看著那終焉的映象體在臨死前看向了自己的位置,不由得心裡一跳,那是一種玩味以及恨鐵不成鋼。 早已燃燼的映象體之上,只留下一雙閃爍著純粹黑色的狹長眼睛,以及一張帶著尖牙利齒的嘴巴。 他笑了起來,似乎在嘲諷著每一個在這裡的人,又似乎在滿意於這次暢快的廝殺。 終焉立刻意識到自己的映象體準備要幹什麼,他立刻將武器化為一面圓盾,整個人蜷成一團,隨後開始極速下降,以遠離那個定時炸彈。 黑色的線條於剎那間自一箇中心被抽離了出去,它們在藍色的畫布上肆意的揮灑著一切。 雲朵,空氣,殘存的防空蟲,還未落下的血肉,躲閃不及時的戰將,都被那細細的,宛若來自於二維世界的線所切開。 終焉悶哼一聲,他的手臂連帶著圓盾也被切開了一小塊,不過瞬間就被少年再次用能力縫補了上去。 細線出現的極其突兀,同時消散的也極其突兀。 原本貼近終焉的幾名戰將大都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剛剛恢復了一點能量返回天空的六邊形盾牌戰士,眼看著那黑線掃過面前一名熟悉的戰將。 它立刻緊縮身體,直到黑線徹底消散,連帶著中間的那個被魔鏡所復刻出來的映象體一起徹底消失在了天空中 ,它才敢上前。 好在這名相熟的戰將似乎因為位於攻擊的外圍,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對方甚至可以轉過頭來看向自己。 就在六邊形盾牌戰士鬆了口氣,準備去找位於中心的魔鏡身影的瞬間,面前的同伴開始化作一塊塊碎塊緩慢的墜落向地面。 直到此刻,它甚至還在依靠著慣性向自己伸出節肢。 “魔鏡,你在幹什麼。”格爾克感受著連結中只剩下的十一位戰將,咬牙切齒的找尋著幹出這一場好戲的魔鏡布奧。 很快它就找到了魔鏡,對方體態飽滿,只不過現在就像是一尊灰白色的雕塑一樣,渾身的顏色已經完全褪去。 “不是我……我……”布奧蒼白的解釋著,伴隨著開口的動作,它的整個被完全抽乾了的身體,頃刻間化作飛灰消散在天空之中。 很好,現在只剩下十個了。 “二號計劃,用結界罩住他,一組和三組沒有死的人拉住那怪物,我們在預言中勝利了,不要畏懼,即使你們的軀殼死了,這裡是菌毯上方,你們的意識不會有事,我保證。” 格爾克知道,現在大家計程車氣已經降低到了冰點,畢竟它們只是阻攔了對方僅僅一個小時而已。 雖然這個傷亡有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它們的計劃制定有誤,布奧那個廢物沒有控制住終焉的複製體,直接在它們包圍圈的核心位置上貼臉爆炸。 但現在最要緊的還是要穩住軍心,一定不能讓大家喪氣,畢竟在中央伺服器的預感之中,它們一定是勝利了的。 唯一的變數就是它們到底為此付出了什麼代價,它很清楚,現在唯一一種可以讓這些喪家之犬鼓起勇氣的方式,就是給它們保證。 保證中央伺服器不會在它們因為對抗終焉而失去戰將軀體之後趁機卸磨殺馿。 “我向你們保證。”中央伺服器也意識到了,現在再在這些上面計較,就會死於終焉的劍下。 要是等到終焉將外面有戰鬥力的戰將殺完,到時候對方想什麼時候撬開它的殼子,就可以什麼時候撬開它的殼子。 說不定還能在外面慢條斯理的整理一下衣裝,然後具有儀式感的宰掉它。 再堅固的城堡被無限制的圍困之下也會崩塌,它現在不清楚終焉的這個狀態還可以支撐多久,但是它現在的護罩最多隻能支撐三個小時了。 要是終焉一直守在這裡,它就只能跪下來唱征服,看看對方會不會看在它可愛的份上放過它一馬。 得到了保證的戰將們終於再次展開了攻擊,位於後方的一名由無數觸手和位於觸手頂端眼球組成的戰將來到了c位。 就在六邊形盾牌戰士正在盡全力聯合其它幾名戰將苦苦支撐的時刻,組成它的觸手開始快速蠕動,隨即那個球體面相終焉的一面凹陷了下去。 無數的眼睛一排排緊密的排列在那裡,莊群立刻嘗試脫離這些煩人的傢伙躲避這次的攻擊。 他畢竟是用能量和能力在輔助飛行,在靈巧性上要弱於幾名專精這方面,並且將該能力特化到軀體上的戰將。 如果無法攻破這些煩人的蒼蠅,在襲擊其它戰將的時候就會暴露後背,他現在只能繼續等待破局的時機。 看見那圓球凹陷下去的瞬間,終焉就跳出了六名戰將組成的封鎖區。 只可惜那眼球似乎是早有預料,天空中之前為布奧提供能量的方舞,在瞬間完成了和原本位於側上方眼球怪的換位。 伴隨著方舞陷入虛弱狀態,在格爾克的掩護下向著下方的菌毯而去,天空中的一道灰色光束在閃爍之間就籠罩了終焉原本的位置。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