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牌子,出示就可以正常出入各個關卡。”商人當著羅老闆的面將對方遞給自己的牌子雙手奉上。 莊群看了一眼這個耍小聰明的傢伙,笑了笑,沒有拒絕,將這枚冰涼的金屬牌子隨手放到了口袋裡。 “下城區即將進入戒嚴狀態,社會環境比較危險,請注意安全。”羅老闆是個生意人,可以在人才輩出的天頂山裡面做到紅月幫的管事。 而且是負責對接商隊的管事這個位置上的人,怎麼可能是個笨蛋。 他立刻聯想到商隊還未過來之前流傳出來的小道訊息,說是這位黃老闆僱傭了一位戰鬥力十分可觀的神秘學家壓隊。 他當然不可能只是一些小道訊息就信了,這訊息還不知道是誰放出來的,拉虎皮給自己爭取更多的利益,同時恐嚇競爭對手,這種事情早就是他們玩剩下的了。 他當初的感覺就是黃某人不老實,準備虛空索虎皮,嚇一嚇他。 這點他也可以理解,畢竟上次狠狠宰了對方一刀,商人肯定是傾向於賣方市場,他們更期待一群人過來競價,最好整個拍賣會。 但是這會動搖三個大組織的統治基礎,所以在雙方最後的協定中,商隊需要向當天值守的那個大勢力平價售賣1/2的商品。 以此換取剩下商品的自由競價權,黃老闆這次帶著神秘學家過來,就是想要看看能不能讓對方看在自己大刀的份上,不要太為難。 畢竟上次雖然名義上只能強制平價收購1/2的商品,但是紅月幫這些不講武德的傢伙,居然聯合幾個小勢力給他玩了一場資訊帷幕,最後黃老闆貨物的利潤率完全低於同僚們。 要知道他這些貨物可是加了兩百倍槓桿過來的,掙得不夠多等於沒有掙,甚至會倒欠,加上運輸途中會造成損耗。 上一次他拼了老命也沒有賺多少錢,然後狗兒子還在背後挖他老父親的地基,他親兒子被聯邦本地的黑幫作套賭博輸了27個小目標。 嘴裡唸叨著這是親的的黃老闆,不得不趕在烈陽之前再來一次。 他不喜歡如此緊張的時間,因為時間緊張就意味著他的談判籌碼更少,而且遇到的不可控風險就更多。 為了防止自己死在裡面,亦或者繼續被紅月幫這些不知道誠信經商為何物的野蠻人敲竹槓,這次商人專門僱傭了一位神秘學家過來站場子。 他也不奢望對方會為了一點碎銀子為他狂懟這些小人,他就是希望紙面上有更多的談判空間。 現在直接告訴羅老闆自己有神秘學家站臺,很容易得罪兩方,羅老闆可能會認為這是他準備為上次的事情報仇,而產生不必要的對抗情緒。 而這位神秘學家也有可能因為不想要和本地的地頭蛇產生對抗,而選擇退出這份爭執,於是黃老闆換了一個手法。 先壓低自己的身份,將這位神秘學家供出來,對方不瞭解他和羅老闆恩怨的情況下,根本無法察覺到這其中的風險。 即使察覺了,他可是尊嚴都不要了,跪舔你,將自己的身份牌給你,你總不能伸手打搖尾巴的狗吧。 而對於羅老闆,這就是一個訊號,而且並沒有太過強烈的針對性,不容易讓矛盾爆發,同時也可以讓自己這張牌展現出來,如此這般,他就兵不血刃的佔到了兩邊的便宜。 至於最重要的就是要讓羅老闆瞭解到他僱傭了神秘學家這個背景知識,至於如何讓對方瞭解道,當然是自己散佈小道訊息了。 這點羅老闆到是沒有猜錯,那位準備虛空索虎皮的人就是他,實際上黃某人的想法是找一個神秘學家當做虛擬的靠山。 不需要這人多麼能打,有這個名頭在,從而讓紅月幫這群人忌憚就足夠了,他會將人捧起來,到時候由不得對方不重視。 真要是打起來遭罪的反而會是他,他是個生意人,生意人就要和氣生財,一旦在別人的地方上打起來,自己運過來的東西總不能再運回去吧。 就是賣給其它兩個大勢力,對方會不會冒著激發矛盾的代價收暫且不論,就是收也絕對會趁機敲一筆,到時候就是兩敗俱傷。 也就是拿捏住了商人的軟弱性,紅月幫才敢如此欺負這些商人,一次次壓低報價,甚至嘗試使用一些並不光彩的手段來迫使對方自己降價。 羅老闆看莊群已經將屬於黃老闆的牌子收下了,立刻將自己的牌子一起掏出來雙手奉上。 “黃老闆,您也不告訴我有貴客到來,我這邊沒有申請高階的通行令,您要是不介意,就先用我的。”羅老闆將自己的牌子遞出去,黃老闆眼角抽了抽。 這人真的是老油條,這就開始試探了,羅老闆現在就是在試探這位陌生且可能的神秘學家和黃老闆的關係。 如果對方接下自己的牌子,就說明雙方的關係可能並沒有到達會為對方出頭的地步,如果是因為金錢的僱傭關係,他們紅月幫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黃金。 相比較於給黃老闆商隊支付的定金,僱傭一個神秘學家的金錢反而不值一提。 黃老闆出多少,羅老闆敢說,我羅某人出雙倍的,只需要這位神秘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