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的人們大多在用驚詫的眼神遠遠的打量著這一行人,負責聯合安保的隊伍是麥蘭第一民兵團下屬的警衛一連,這些戰士沒有如聯邦同僚那樣的西裝革履,配備著模組化的裝備。 與之相反的是,他們大都穿著灰色的沙漠迷彩,在胸前或者側腰的位置上掛著手榴彈包,手槍槍袋半固定在大腿上,胸前則是挎著大量配備於麥蘭軍隊的炎狼—12式步槍。 因為這位來自紅騎士的神父實際上屬於高階別外交人員,加上麥蘭本身並沒有對要員進行安保的經驗,這次聯邦的特情局也派遣了一隻小組負責近身安保。 而這隻小組的負責人則是警惕的看了一眼周圍散開計程車兵們,是的,這些人絕對不是和他們一樣的保鏢,而是更像士兵,並且絕對是最精銳的那一種。 他觀察了這些人的肩章,麥蘭的軍銜和肩章都是繼承自聯邦,這倒是不難判斷。 這支負責外圍警戒的本地隊伍一共由三個小隊組成,每個小隊的指揮官都是中士軍銜,這三隻小隊的總指揮則應該是那名看起來並不大的少年。 那是一個有著一頭銀色短髮的少年,對方也是這些戰士中唯一沒有按照規定佩戴副武器的人,與之相反的是,對方後腰處的手榴彈袋裡被塞得鼓鼓囊囊的。 懷裡的也是一杆微衝,而不是其它隊員選擇攜帶的步槍。 對於一位專業的保鏢而言,馬克西姆並不喜歡這種內外安保分別由不同部門承擔的任務,但是絕大多數情況下,他們都沒得選擇。 作為一支特情局內專門負責要員保衛工作的特別小組,他們有很大一部分任務都是需要外出護送要員到達陌生的城市。 而在絕大多數情況下,特情局為了平衡支出,必然會有大量任務裡,當他們落地之後,只有少量的隊員和陌生的車輛。 這個時候即使他們再不願意,也需要請求本地的武裝力量進行支援。 但是說實在話,保鏢和士兵是不一樣的,保鏢需要的反應和戰士有很多時候是完全不一樣的,作為一位退役士官再就業的他更加清楚這裡面的巨大差異。 這位士兵有時候反而會壞事,因為他們在發現敵人之後的第一時間不會選擇保護要員,即使他們想要這麼做,他們的身體也會先一步做出反應。 他和士兵們相處過,或者說他本身就有軍事背景,戰士們在遭遇襲擊之後第一時間是需要保護好自己,找到掩體然後打掉對面的火力點。 而到時候這些快速找尋掩體的戰士就會和那些面對火拼手足無措的保安一樣礙事,這倒是不怪他們,但是馬克西姆還是需要吐槽一下安排這次安保的人。 至少給他們安排一隻警察軍警負責外圍守備也好,給他們派了一隻軍隊是什麼意思,他還要分出精神去警惕那些站在周圍,火力明顯要比他們高處一個檔次的戰士。 萬一這裡面有刺客,他們估計瞬間就要交代在裡面,對方的保護陣型不夠熟練,但是相互之間的掩護位置可以說得上是爐火純青。 反正在他看來,即使敵人在周圍進行攻擊,埋伏之下也最多幹掉兩名戰士,隨後就會立刻被其他戰士用交叉火力壓制住。 但問題是,他不需要這麼強大的火力,又不是在打仗,他需要的是可以攔住普通人,同時疏導交通的警察啊。 那前面帶著准尉軍銜的少年是真的沒有將阻攔人群當做自己的任務,他們就任由人群穿過他們警戒的位置。 馬克西姆再次在無線電裡面讓前面的隊員保持隊形,隨後他壓住耳麥向後面跟著的車隊內的指揮中心詢問道 “這裡是老闆,呼叫烏鴉,還有多遠。”馬克西姆一邊詢問,一邊警惕的望著四周。 “這裡是烏鴉,回覆老闆,還有兩公里,轉過街角之後你們就可以看見目標建築了。” 終於,那個喜歡貼近平民,而且一點都不知道自己會給別人造成多大困難的神父,終於被安全的送到了目的地,馬克西姆也可以和自己的同事們暫時鬆一口氣了。 他們這個職業就是這樣,大多數時候都需要保持警惕,而且是長時間的警惕,畢竟刺客只需要抓住一瞬間他們的失誤,就可以完成任務,之後不管他們之前花費了多少的心血,任務都是失敗的。 就在馬克西姆準備鬆一鬆領帶,和自己的副手交接工作,帶著緊張了一個下午的兄弟們去吃個午飯的時候,他就看見了迎頭走來的那位銀髮少年。 “合作愉快,怎麼稱呼。”少年似乎是一點都不見外。 馬克西姆眼皮子挑了挑,對方的視線剛才在他的武器和手掌上快速掃過,而且下意識的掃了一眼他的脖子,他不確定這是故意的還是身體的本能。 但是聽對方的語氣以及二者並非對立的狀態,經驗豐富的馬克西姆判斷出這大概是下意識的,對方只是在下意識的評估自己的危險程度。 考慮到之後還有將近三天的合作,這位人精隊長選擇暫時原諒對方在保護要員上的無知與不專業。 “馬克西姆。” “我叫索亞,之後的一段時間裡估計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