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蘭在長久的黑暗之後,進入了一個快速復甦的時間段,由龍帶領的軍隊為骨幹,填充那些在一號營地裡面表現出色的成員組成的隊伍。 駕駛著車輛,帶著來自於葵花—白湖的植被,快速突入麥蘭區域,因為有了來自於戰爭教會本部的地圖資料,這裡的接收工作變得極其快速。 一個又一個捷報接連傳來,一號營地內每天都有人揮舞著報紙,亦或者圍在收音機和電視機前,收聽著終焉將一個又一個地區收復。 “到這裡了,就快到天頂山了。”圍在電視機前的幾名中年人聽著電視裡面麥蘭電視臺的報道,將官方印發的麥蘭地形圖展開。 上面有大量用紅藍黑三色筆畫出來的路線圖,那是這些人依照電視廣播製作的路線圖。 男人用黑筆將天頂山圈起來,此刻的幾個捷報就在天頂山周圍,顯然莊群他們準備先處理掉周圍的東西,然後再處理天頂山。 天頂山之中儲存了大量重要的資料,莊群和龍都希望可以和平解放,儘量儲存這些重要的資料。 這些東西對後面整個麥蘭的修復和重建工作有重要意義,現在在外面的動作就是在殺雞儆猴,做給天頂山裡面的人看,讓他們儘快做出決定。 人們驚呼著看著男人在地圖上標記著他們解放部隊的位置,還有已經收復的土地。 孩子們湊進來,他們雖然不懂大人們對著一張地圖為什麼會那麼高興,但是看見電視上一閃而逝的,穿戴著衝鋒衣站在隊伍最前面的終焉時,孩子們還是會爆發出歡呼聲。 天頂山的瞭望臺上,這裡的三大勢力負責人正看著遠處停留在那裡的車隊相顧無言。 這幾個月以來,透過自己的渠道以及每個星期聯邦用無人機灑在頂部的傳單,他們都確定了一個事實,那就是終焉對他們是降維打擊。 北面那個巨型蜈蚣厲害吧,他們十年前就將那裡設定為了無人禁地,甚至有一位神秘學家都在那裡被留下了。 那東西在莊群到達之後轉瞬即逝,現在那散發著腥臭的腦袋還在天頂山正對面擺著呢。 實際上看見這東西之後,就有人準備投降了,尤其是下層礦工協會的這些人,他們做的孽少,比較擬人,莊群傳單上面所謂的審判大都處理不到他們。 了不得進入勞改營勞動改造個五六年,要是等待莊群帶著人進來了,還不知道混亂之下自己的小命能不能保住。 但是工程師協會和上面幫派的人卻有些顧慮,他們自己清楚自己乾的事情多少和當人沾不上邊。 他們也派出了使者去試探莊群那邊的口風,只要莊群點頭赦免他們的罪行,那麼他們就立刻投降,只可惜莊群的態度十分堅決。 他只是不想要對方毀壞那些資料而已,但那些資料沒了最多就是麻煩一點,現在可以利用武力的時候不將這些神神鬼鬼的處理掉,等到最後他們融入其中之後可就麻煩了。 莊群不準備給後人留難題,也不想要期待後人的智慧,後來人有後來人需要去面對的挑戰,現在的挑戰和困難他會給他們盡力解決,努力不留下歷史遺留問題。 此刻站在瞭望臺上的這些人都有些神色凝重,莊群的意思非常明確,那就是投降,不投降他就強攻,但是強攻會不可避免造成死傷。 雖然這些天頂山的神秘學家不像大部分聯邦神秘學家那樣養尊處優,他們大都經歷過慘烈的戰鬥。 或者換句話說,他們的位置不是他們的神秘學知識穩固的,這東西的存在反而會招來窺視,正真讓他們坐在這裡的,是神秘學知識所帶來的力量。 如果一個人不是神秘學家,但是他有足夠的力量,那麼他也一樣可以坐在這裡。 作為內行的他們,現在看著天頂山外面擺著的那一排汙染獸的頭顱,只感覺脊背發涼,那些打底都是一方霸主,現在天頂山外圍幾乎所有的汙染都已經被處理乾淨了,那麼現在就是他們了。 “幾位老哥,武力對抗顯然不可取,我主張投降,你們隨意。”礦工聯盟的領導者,一位面板慘白的老人看著下面被推土機推到最前面的一隻巨大的蛇頭。 這條蛇他認識,當年他們去那邊領礦石的隊伍三番兩次被這畜牲襲擊,最後還是天頂山的三個大勢力各出了幾個神秘學家,去將這東西趕走的。 他們當初六個人,加上從外面僱傭的兩位神秘學家,以及四百多個好手都沒有徹底拿下這條畜牲,最後他付出一條腿的代價,才戳瞎了對方一隻眼睛。 而過去的六位神秘學家死了兩個,重傷兩個,剩下的兩個還可以自己喘氣的,一個是他被斷了條腿,一個是現在工程師協會的主席,被斷了脊柱,這些年都是坐著輪椅行動。 此刻這條大畜牲被人從七寸的地方整齊切開,斷面光滑,而那完好的一隻眼睛,還保留著猙獰的兇光,顯然,它在被殺前的瞬間還沒有機會去恐懼。 “北先生自己到是清高,但是你的小輩可不一定能在那位的鐵面下過去。”紅月幫和工程師協會猶豫不定的人的領頭就是那位坐在輪椅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