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認罰,那就去祠堂跪著吧,什麼時候認識到自己錯了,什麼時候再出來吧。”盛紘一甩袖子,背過身去,來了個眼不見心不煩。 “父親,既然你這樣說,那麼就只有兩個結果:要麼,在祠堂中放一張床,楓兒沒做錯任何事,為何要認錯;要麼,楓兒現在就認錯,給父親一個臺階下,大家皆大歡喜。”盛長楓語氣很平淡,聲音中不含任何感情。 “放一張床?給我臺階下?”盛紘轉過身來,眉毛挑了三挑,“我還用你給臺階嗎?真是笑話!還有,在祠堂放一張床,你要幹嘛?” “父親既然不要臺階,那楓兒就讓以鏡準備張床,這樣才能更好得面對盛家列祖列宗,至於跪祠堂,那是不可能的,楓兒又沒錯!為何要下跪!”盛長楓不等盛紘回話,便朝著門口大聲喊道:“以鏡,進來。” “你喊什麼。”盛紘瞪了盛長楓一眼。 以鏡跑著進來,“公子,你找小的有什麼事?” “你去找張床…” “你給我閉嘴!”盛紘一聲怒吼,然後朝著以鏡一揮手,“你給我下去,我要是沒喊你,不許再進來。” 以鏡偷瞄了一眼這對父子,低著頭退了出去。 “你要幹什麼,啊!公然頂撞為父嗎!”盛紘氣的原地轉圈。 “楓兒不敢,只是不想玷汙了祠堂的列祖列宗,所以才想放一張床。”盛長楓輕蔑一笑,看也不看盛紘一眼。 “玷汙列祖列宗?呵呵…”盛紘被盛長楓氣笑了,坐回到椅子上,“那你倒是說一說,怎麼玷汙列祖列宗了。” “楓兒不敢說,怕父親怪罪!” “你說吧,為父不怪你。” “那楓兒說了?” “別廢話,趕緊說。” “楓兒沒犯錯,父親卻非要罰楓兒,這就說明了,父親你不是真糊塗就是裝糊塗,不管真裝還假裝,你都是一個糊塗之人。”盛長楓不理會盛紘的目瞪口呆,繼續用平淡的聲音陳述,“子不教父之過,你是糊塗之人,那就是祖父之過;同樣是子不教父之過,曾祖父沒有教育好祖父的教子之道,所以這是曾祖父之過;還是子不教父之過…” “你給我停下!”盛紘再也不能穩如泰山般坐在椅子上,他再次被盛長楓氣的站了起來,這次更為生氣,臉色都有點白了。 盛紘喘了一口氣,用手指著盛長楓,“一個子不教父之過,你把自己的過錯推的一乾二淨,還大言不慚地說起你的祖父與曾祖父來了,這是你一個小輩該說的嗎!也太大逆不道了!” “是父親讓楓兒說的,楓兒說了你又怪楓兒不該說。”盛長楓嘆了口氣,雙手一攤,“父親,你這麼做,楓兒到底聽你哪句話啊?” “你…你!我有讓你說盛家列祖列宗了嗎!”盛紘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讓盛長楓氣的都站不住了。 “楓兒只是陳述一個事實。” “事實,事實?我想起來了,你剛才說了什麼,嗯?說為父糊塗,為父哪裡糊塗了?”盛紘怒視著他,端起桌上的茶盞,打算吃一口茶,好壓壓驚。 “又讓楓兒說?楓兒不說,父親,你不是君子。”盛長楓搖了搖頭。 “你…你說什麼?為父不是君子?你!你這個逆子啊,有你這樣和父親說話的嗎?”盛紘又一次被氣的站了起來,端著茶盞的手都有點顫抖。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父親,這句話你也有耳聞吧。”盛長楓嘴角一撇,眼神中有一抹嘲諷,“那麼父親,一眨眼的功夫你就忘了,剛才你讓我說,還說不怪我,結果呢,我還沒說完,你就開始埋怨我。父親,你自己說,這是君子所為嗎?” “你!我!你…你不要混淆是非,你胡說八道我也要聽嗎!”盛紘覺得鬍子都有上翹了。 “那父親的意思,你是君子了。” “哼!這還用問嗎!” “那好,既然父親是君子,那楓兒就要說一說,父親你是不是一個糊塗之人。”盛長楓深鞠一躬,“父親,莫要生氣。” “嗯!你說,為父不生氣!”盛紘陰沉著臉。 “那麼父親,楓兒的事你是聽誰說的,不用問,一定是冬榮;那麼冬榮聽誰說的,他一定會這樣告訴父親的,院中都傳開了,說楓兒怎麼怎麼樣;那麼院中又是誰傳出來的呢?父親你有想過嗎? 還有,冬榮就那麼可信嗎?一般下人看見了冬榮,都會盡量躲避,那還會站在原地不走,繼續散播楓兒的事情。 一個下人,散播楓兒的事情,這就相當於沒把盛家放在眼裡,父親不去追查此人,反而來問罪楓兒,這是一個明事理之人能做出來的? 楓兒知道,父親在意盛家的聲望,但盛家是什麼?還不由人組成的家族而已,父親,母親,祖母,二哥哥,楓兒與幾個姐姐妹妹,組成了咱們現在的盛家二房。父親,楓兒名聲受損了,也就是盛家名聲受損了,從這方面來講,你更要追查散播謠言之人,而不是來審問楓兒。 父親,你本末倒置了!你說,你是不是一個糊塗之人!”盛長楓面色淡然,一點也不在意盛紘的目光。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