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兒,你這是作甚?周媽媽動手是為娘讓的,怎麼,你還想對為娘動手不成?”林噙霜用身子擋住了周雪娘,怒視著盛長楓。 “阿孃,你這話說的,楓兒怎敢對你動手,那樣豈不要被雷劈啊。”盛長楓來到林噙霜面前,眼睛卻一直盯著周雪娘。 “楓兒,今日是阿孃…” 盛長楓趁著林噙霜不注意,一把抓住了她身後周雪娘,用力地把她甩了出去,使其摔倒在地。 事情從發生到結束,也就是一瞬間而已,等所有人反應過來,周雪娘已經倒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著。 “楓兒,你!你…” “阿孃,周媽媽也就是一個女使,一個下人而已,你不會因為一個老媽子與楓兒翻臉吧,不值當,阿孃,你要知道,母憑子貴!”盛長楓慢慢走到周雪娘身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周媽媽,十個嘴巴,你是跑不了的,不用尋求我阿孃幫助,如若自己不動手,那本公子可以找人幫你。” “哎呦…三哥兒…哎呦,姑娘!”周雪娘把不捱打的希望全部放在林噙霜身上,還想往林噙霜那裡爬,被盛長楓擋住了去路。 周雪娘跟著林噙霜有些年頭了,瞧見了周雪孃的眼神,林噙霜看了一眼讓自己有種陌生感的盛長楓,還是開口道:“楓兒,雪娘她…” “阿孃,你偏聽偏信來一三居鬧事,作為一個妾室,已經是僭越,楓兒可以不計較,也可以不告訴父親,但林棲閣這些下人,可要好好管教一番,我盛家三公子的話都不好使,那還得了啊。”盛長楓眼神冰冷,掃了一圈屋內的下人,“阿孃,父親說的對,你就是性子太柔弱,太善良,才被這群惡奴欺騙,所以才下了你的掌家鑰匙。 周媽媽雖跟了你多年,但她最是欺上瞞下,我想有些事情你也不知道,比如說銀錢。呵呵…阿孃,楓兒知道你心軟,沒事,兒子替你好好管教管教這群惡奴。” 林噙霜聽到“銀錢”二字,低頭沉思了片刻,雖有一些疑惑,但還是想先把周雪娘保下來,抬頭看向盛長楓之後,讓林噙霜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心裡有一點退縮的想法,因為盛長楓的眼神過於平淡,一點雜質也沒有,如同醫者看病患,傀子手看死刑犯一樣,不帶一絲情感。 “姑娘,你…”周雪娘還想求助於林噙霜,卻見她把頭轉了過去。 “周媽媽,聽見本公子的話了嗎,趕緊開始吧。” “楓哥兒,你不能這樣啊。我…”周雪娘瞧見盛長楓的眼神,也嚇了一跳,盛長楓也算是她從小看大的,但她從未見過他此時的表情,冷,非常之冷,讓人忍不住打寒顫。 “既然周媽媽不自己動手,那也沒辦法了。以鏡,你過來,替周媽媽掌嘴。” “好的,公子。”以鏡屁顛顛地跑了過來,蹲在周雪娘身前,凝視著她,想起了千顏俏臉上的紅腫,面目有些猙獰,“周媽媽,小的得罪了。” “不,不要!”周雪娘有似發瘋,伸手攔住了以鏡的手臂,“姑娘,快救救奴婢,奴婢不想捱打。” 林噙霜還是有點於心不忍,“楓兒,你看…” “阿孃,你就是心軟,盼如欺騙你之際,周媽媽不提醒阿孃核實,反而助紂為虐,就憑這一點,找人牙子發賣了都不為過。 不過,念在她往日盡心盡力照顧阿孃的份上,楓兒也只是罰她掌嘴而已,這已經是開恩了。”盛長楓雙手背後,語氣中聽不出一絲感情,“周媽媽,你要是識相,就老老實實地受罰,之後一切如常;不然的話,本公子就把你發賣了。” 林噙霜輕嘆一口氣,面無表情地把身子轉了過去。 周雪娘見林噙霜不再幫著自己,眼中的怨恨一閃而過,雙手亂舞,讓以鏡難以扇到自己。 “千顏,過去幫以鏡。” 千顏聽見盛長楓的話後,心中一喜,可以親手報仇了。 千顏來到近前,直接掄起巴掌,一巴掌扇在了周雪孃的手臂上,發出啪的一聲巨響,可見千顏多麼用力。 周雪娘愣住了,看了看千顏,眼中流露出難以置信。 千顏趁著周雪娘愣神的功夫,掄起手掌就給了周雪娘一個響亮的大嘴巴。 “啊!小賤婢,你敢打我?”周雪娘捂著被打的左臉,雙眼噴火。 “啪”的又一聲巨響,千顏又給了周雪娘一個大嘴巴。 “啊!我跟你拼了,小賤人!”周雪娘怒火中燒,就要起身與千顏打鬥,可惜被以鏡死死按住,反被千顏左右開弓,扇了個痛快。 盛長楓不再關注這裡,而是把目光移到最後一個目標,也就是這件事件的始作俑者,他的女使盼如。 盼如感覺到了盛長楓那冰冷到目光,嚇的趕緊跪在地上,“公子,奴婢錯了,你就原諒奴婢這一次吧。”她一邊說,還一邊磕頭,額頭都見了紅。 “犯錯誤就要被原諒,那還要律法作甚?更何況,你這次的錯誤一點不值得原諒。 你為了一己私慾,便搬弄是非,無中生有,把我阿孃騙的團團轉,盼如,你猜一猜,本公子會如何處置你。”盛長楓撓了撓鼻子,像是自言自語,也像是說與她人聽,“聽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