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豫王的馬車離開了積英巷,盛紘即便腦中清醒,但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從始至終,豫王也沒有說因何相中盛長楓,只是一個榜眼,壓根站不住腳啊。 可惜豫王不說,盛紘是打破腦子也想不出原因。 直到看不見馬車的影子,盛紘才轉身回了盛宅,走了沒幾步,他便讓冬榮前去一三居,把盛長楓叫到書房去。 冬榮離開之後,盛紘眉目緊鎖,豫王之事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回到了書房,盛紘也沒心情習字下棋了,便端起茶盞,一邊喝茶一邊等著盛長楓的到來。 不知過了多久,冬榮跑了回來,上氣不接下氣的,在盛紘的不滿中,把盛長楓不在一三居的事情告訴了他。 盛紘一聽,皺著眉頭,把茶盞往茶几上一扔,“這個時候,他居然不在家,他去哪了?” “回主君,一三居的千顏說,三哥兒帶著以鏡去找牛公子了。” “現在這…唉,你再去趟一三居,告訴那個女使,讓楓兒回來就立馬過來找我。”盛紘嘆了口氣,朝著冬榮擺了擺手。 冬榮應了一聲,便退出了書房,獨留盛紘在屋內沉思。 豫王府大門外,馬車平穩地停下,一撩簾子,豫王在小廝的攙扶下,走下馬車。 還沒到書房呢,豫王就看見了急匆匆前來的趙鈺柔,這讓豫王有些無語至極,但還是笑著說:“柔兒,你怎麼過來了?” 趙鈺柔垂下了目光,不敢直視豫王的眼睛,雙手無意識地攪動著衣角,透露出一股嬌羞的韻味。 豫王瞧見之後,心中泛起了苦澀,果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柔兒,咱們還是進屋說吧。”豫王輕嘆一口氣,邁著四方步走了進去,然後吩咐小廝拿些蜜餞果子來。 見豫王坐下,趙鈺柔咬著下嘴唇,抬眸見豫王沒有開口的意思,而且臉上也沒一絲喜色,讓她的心一下沉入谷底,“父王,這次盛家之行,不是很順利吧。”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豫王搖了搖頭,朝著屋中下人們一揮手,所有人都退了出去,書房中只剩下他們父女。 “柔兒,你就非盛家三郎不嫁了?不再考慮一番嗎?”豫王沉聲道。 聽豫王這麼問,趙鈺柔立馬明白,她用力咬住下唇,委屈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倔強地不肯流下來。 趙鈺柔仰著頭,直視著豫王,一點也不退縮,“柔兒就是非他不嫁,父王,你答應柔兒,不反對的。” 瞧見女兒眼中的淚水,豫王既心疼又心酸啊,他擺了擺手,“我答應你的事情,自會做到的,我也與盛紘說了此事,他雖沒有給明確答覆,但很快就會有答案了。” 趙鈺柔一愣,父親已經說了,那自己豈不誤會了父親,但她還是疑惑,“父王,什麼叫快有答案了。” “你這丫頭啊,一點也沉不住氣,咱們突然說這件事情,你不得給盛家一個反應時間啊。”豫王笑著搖頭,“還有一件事,你從早到現在,是不是沒看見你的母親?” 趙鈺柔一愣,仔細一想,還真是,她擦了擦眼中的淚水,嘟著嘴道:“那母親去哪裡了?” 見豫王微笑不語,趙鈺柔便來到豫王身前,抓著他的手臂搖晃起來,撒嬌道:“父王,你說啊…” 看見女兒臉上的笑容,豫王的心情也舒暢不少,自己做了這麼多,不就是為了女兒一笑嘛,他拍了拍趙鈺柔的手背,“你母親帶著你那個表哥,去餘府提親。” “表哥,哪個表…不會是…他呀!去餘府提親?他提親…”趙鈺柔突然明白了什麼,愕然地看著豫王,“父…親,母親為那個…那個風流公子,是去向餘嫣然提親嗎?” “當然,你非盛長楓不嫁,人家盛長楓又與餘家大姑娘青梅竹馬,我們就你這麼一個女兒,棒打鴛鴦太缺德。 所以啊,昨晚我就和你母親想了這麼一個辦法,給餘家大姑娘也找個實力不錯的婆家。”見女使端著茶水蜜餞走了進來,豫王便閉上了嘴,等她們放下東西出去之後,笑著說:“柔兒,我和你母親啊,為了你這件事,那是絞盡腦汁才想到了這麼一個完美的辦法。 以你母親的身份去提親,加上你表哥的家世與相貌,想那餘家定會舉雙手贊成。” 豫王見趙鈺柔目瞪口呆,以為她是驚呆了,笑著端起茶盞,緩慢地飲了一口,今天這話說的有點多,嘴總是乾的。 趙鈺柔回過神來,看見了豫王一副悠閒、勝利在望的表情,她感到氣血上湧,頭疼不已,大聲喊道:“我的父王啊,你怎麼這麼糊塗啊,我那表哥是什麼德行,你難道不知道嗎?讓餘嫣然嫁給他,那不是毀了餘嫣然嗎。” “毀了餘嫣然?還不至於,你那表哥雖然以前放浪形骸,但現在已經收斂不少,聽說已經中了舉人。”豫王慢慢吃了一口,茶水流進嗓子,感覺舒服不少。 “還舉人?他都過了而立之年了,才中舉人,你還好意思拿出說,還有,他不是都娶妻了嗎。”趙鈺柔皺著眉頭,眼中厭惡那是毫不掩飾。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