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燦爛,萬里無雲。 如廁回來,見明蘭正在習字,丹橘甚是驚訝,自家姑娘往日一聽習字就犯困,今天這是怎麼了,太陽在西邊出來的嗎? 看了一眼明蘭的字,丹橘默默地點了點頭,姑娘的字還是一如既往啊。 丹橘也不打攪明蘭,看了一圈,沒有發現小桃,她也沒在意,以為小桃外出,辦其他的事情。 過了兩炷香的時間,小桃才慢慢悠悠地回到了暮蒼齋。 院中的丹橘看見了小桃,見她一臉笑呵呵,好奇地問:“小桃,你跑哪裡去了,不會又去廚房偷吃東西吧。” “丹橘,你胡說什麼呢,我小桃是那種人嗎?還偷吃?我要是吃,那也光明正大地吃。”小桃叉著腰,仰著頭。 “呵呵…你呀,怪不得一身肉。”丹橘伸手捏了一下小桃的肚子,惹的小桃伸手去癢她。 在習字的明蘭,聽見了小桃的聲音,抬頭往窗外看了一眼,看見人之後,她放下手中筆,朝著窗外喊道:“小桃,你給我進來。” 聽見明蘭喊自己,小桃停止了與丹橘的打鬧,應了一聲,從外面跑進了屋中,“姑娘,我回來了。” “我知道你回來了,我問你,事情辦的怎麼樣?”明蘭捂著半邊臉,覺得小桃有點傻,你不回來我能喊你進來嗎。 “姑娘,小桃出馬,一個頂倆。”小桃憨憨一笑。 得到小桃的回答,明蘭會心一笑,眼神中多了一絲期待。 林棲閣內,雎兒蹲在地上擦地,一邊擦一邊往後退,沒注意到後面有人走來,與其撞個正著。 鄒媽媽扶住了林噙霜,低頭開罵:“哪來的瞎眼婢子,你不看路啊。” 雎兒聽出是鄒媽媽的聲音,以為撞的是鄒媽媽。 聽她居然敢罵自己,雎兒一邊起身一邊大罵:“你才瞎子呢,我又不是故意…”雎兒愣住了,因為她看見了林噙霜。 “又是你這個賤婢,幹活毛毛躁躁,還不服管教,罰半月的月錢。”林噙霜淡淡瞥了雎兒一眼,一扭腰,轉身就要離開。 雎兒見林噙霜要走,也反應過來,一把拽住林噙霜,大聲疾呼,“我又沒做錯,即便是林小娘,也不能隨便罰我月錢。” 林噙霜很生氣,這麼多年來,她從未見過如此不懂禮數的女使,她陰沉著臉,“把你那髒爪子給我拿開。” “你這個丫鬟,還有沒有規矩,還不把爪子拿開。”鄒媽媽掰開雎兒的手,把她推到一邊。 “如此不懂禮數的丫鬟,也不知道大娘子是怎麼招進來的。 別罰半月了,罰一個月的月錢,讓她懂一懂禮數。”林噙霜一甩袖子,冷冷盯著雎兒,“你個賤婢,記住了,以後不許你進屋。 你只配倒馬桶,鄒媽媽,以後倒馬桶的活就讓她來幹。” “好的,林小娘,奴婢記住了。”鄒媽媽滿臉堆笑。 “嗯,那走吧。” 雎兒站在原地,看著林噙霜和鄒媽媽的離去的背影,以及周圍女使鄙視的目光,這讓她心生仇恨。 自己一個月的月錢,就被她一句話說沒了,憑什麼啊? 自己辛辛苦苦幹了一個月活,眼看要開月錢了,自己不就不小心撞了她一下,至於嗎! 林噙霜輕飄飄的一句話,自己的月錢就沒了,憑什麼啊?這也太不公平了吧! 雎兒越想越憤怒,越憤怒越覺得不平衡,把抹布丟到盆裡,她轉身跑了出去。 四周的女使見雎兒跑了,三五成群地議論紛紛、指指點點,聲音還不小。 翌日清晨,雎兒剛穿好衣服,便被一個老嬤嬤叫了出來,告訴她,從今往後,你的工作就是倒馬桶。 即便在不滿意,為了生存,雎兒也捏著鼻子完成首日的工作。 回到自己的床鋪,雎兒咬牙切齒,雙拳緊握,她的仇恨值也上升不少。 因為在這一天中,她覺得其他女使的眼神、議論,對她是一種奇恥大辱。 一想到自己簽了賣身契,雎兒有種痛不欲生的錯覺。自己為何分到了林棲閣啊,怎麼不分到其他院子。 其他院子的主子對女使很關心,特別是那個壽安堂與暮蒼齋,聽說那裡的女使過的很自在,只要幹完手裡的活,自己想幹什麼就可以幹什麼,哪像林棲閣,一天從早忙到晚。 帶著不平衡與仇恨,雎兒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天剛微亮,雎兒又被那個老媽媽喊了起來,一邊罵罵唧唧,一邊催促她趕緊起床去倒馬桶。 雎兒眼神的怨恨一閃而過,她穿上衣服,開始新一天的有味工作,晚上躺在床上,雎兒耷拉著臉,一句話也不說。 第三天,雎兒倒完馬桶,她一個人來到那個假山前,見四下無人,她對著空氣一頓拳打腳踢,發洩自己心中的怒火,發洩的差不多,她才停了下來,雙眼通紅,緊握雙拳。 忽然,她聽見不遠處有說笑聲,而且越來越近,她四下看了一眼,便躲到了假山後面。 明蘭帶著小桃,兩人有說有笑地來到假山。 “姑娘,在這歇一會兒吧。” “你這丫鬟,是不是又想偷懶。” 小桃把食盒開啟,憨憨一笑,“姑娘,這是在岳家鋪子買的櫻桃煎,坐這裡嚐嚐吧。” “岳家鋪子的,那我嚐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