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輕輕拍了拍秋夕的後背,努力抑制著自己的情緒,可眼淚還是流了下來;而秋夕緊緊抱著海棠,頭趴在她的肩上,淚水早已模糊了雙眼。 一炷香的時間,海棠最先緩過來,擦了擦淚水,笑著說:“都可以獨擋一面了,還哭啊。” “海棠姐,你…你不也一樣嘛。”秋夕一把鼻涕一把淚。 “你個小丫頭,是不是把鼻涕抹在我身上了。” “海棠姐,我沒有。” 看見秋夕著急的模樣,海棠是掩面一笑,“好了,逗你玩呢,與姐姐說一說,你這一年多怎麼過的。” 秋夕挽著海棠的手臂,與她說起這一年多的經過。 海棠認真的聽,當聽見盛長楓成親,還一下娶了兩個新娘子,海棠銀牙咬的嘎吱作響,一雙桃花眸噴出熾熱高溫,溫度之高,即便是振金現世,也能瞬間熔化。 秋夕有點瑟瑟發抖,當年海棠訓練她們之時,一點也不溫柔,也經常生氣發火,可也沒有像現在這樣,達到怒火沖天了吧。 不過讓秋夕有些疑惑,海棠為何發這麼大的火呢。 海棠心中把盛長楓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自己這一年多沒有一天不思念他的。可他倒好,娶了兩個妻子,納了兩個妾,他每夜都摟著美嬌娘,而自己卻要獨守空房,這也太不平衡。 “海棠姐,你…你怎麼了?”秋夕弱弱地問了一句。 “沒什麼,既然他把你安排在那個縣主身邊,就說明縣主也跟來了。”海棠見秋夕點頭,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他倒會享受啊,公派帶家屬旅遊啊!” “海棠姐,你說什麼?” “沒什麼,對了,那個縣主對你怎麼樣,有沒有欺負你?”海棠語氣有些生硬。 “大娘子待我雖不如她的貼身丫鬟,但還算不錯,從不為難我。”秋夕怯怯地說道。 “呵呵…那她的性格呢?和那個餘嫣然比起,那個更好?”海棠非常努力,努力地壓著怒火。 “餘大娘子?她性子最是善良溫和,又知書達理;而趙大娘子一點沒有縣主的架子,也溫婉賢淑,善解人意。”秋夕弱弱說道。 “盼如在他面前也是如此,那個一憐更是小鳥依人,這幾個女人性子還真相差無幾啊,該死的木頭還真是一個喜好。”海棠死死攥著拳頭,銀牙死死咬著,心中隱隱有些疼痛,呼吸有些困難。 藉著天上的月光,發現海棠臉色越來越差,秋夕拽了拽海棠的衣角,“海棠姐,你怎麼了?” “沒事,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 秋夕見海棠不願意說便沒敢多問,但她還是很好奇海棠這一年多都做了什麼,於是壯著膽子問:“海棠姐,這一年多你是怎麼過的啊?” 海棠一愣,然後長長出了一口氣,平復一下情緒,朝簡單地與秋夕講了幾句。 原來當年海棠離開汴京城,就按照線索去尋找自己的父母,幾經周折,也算皇天不負有心人,還真讓海棠找到了,不過是一個墳頭。 這是她父親的墳頭,她哥哥立的,從她哥哥口中得知,當年在海棠走丟之後,母親就病倒,臥床不起,一年後便撒手人寰,而他們的家鄉又接連鬧災荒,父親沒辦法,只得帶著她哥哥另尋活路。 來到這個村子,過上了相對穩定的生活,可好景不長,三年前,父親得了不治之症,下地府與母親團聚去了。 海棠知道一切之後,在父親墳前跪了一天一夜,回去與哥哥道別,哪怕哥哥再三挽留,海棠還是一走了之。 海棠是帶著仇恨離開的,她們家庭的悲劇就是從她丟失開始的,所以,一切罪源都是那個該死的九色宮。 海棠在她父親墳前發誓,不消滅九色宮這個罪魁禍首,她就被亂箭穿心而亡。 “海棠姐,秋夕也可以幫忙的,我…” “行了,這不是你能參與的,當年嶽山因此事還身受重傷,要不…對了,岳家兄妹過的怎麼樣?”海棠可不想把秋夕牽扯進來,太過危險,所以她趕緊轉移話題。 “他們過的很好啊,對了,嶽山哥現在當爹了,岳家嫂子生了一個兒子,把嶽山哥樂的都合不攏嘴。”秋夕眉飛色舞地給海棠描述岳家兄妹的生活。 “咯咯…老嶽都當爹了,下次給他們寫信地恭喜他。”海棠也為嶽山高興,她幾乎兩、三個月就給岳家兄妹寫一封信,但因她居無定所,所以岳家兄妹也無法給她回信。 海棠又與秋夕聊了一會兒,覺得都快子時了,便讓秋夕趕緊回去。 秋夕還依依不捨,想讓海棠跟她一起回去,大家都好想她,可海棠不為所動,讓她趕緊回去,自己有時間就去看她們,最後秋夕流著淚,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楓秋夕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了,海棠咬著銀牙,緊握拳頭,轉身朝著林子邊上一棵高大的樹木跑去。 來到樹下,海棠三竄兩蹦就來到粗大的樹枝上,見樹枝上坐著一個人,還朝著海棠呲牙擺手。 海棠見到此人,那是咬牙切齒,也不搭話,用盡全力的一拳打向對方的大板牙,結果被對方輕易躲開。 海棠不管不顧,一頓毫無章法的拳打腳踢,追著那人打,從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