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蘇城北面,有一座耳蒼山,山峰連綿起伏,峰巒疊嶂。從上空俯瞰,蜿蜒盤旋,猶如一條酣睡的巨龍,白雲瀰漫,環觀群峰,雲霧繚繞。 “還沒找到紫雲觀嗎?”海棠臉色略顯蒼白,雙手緊抓盛長楓的衣角,生怕把她甩掉一樣。 “呃…快了吧。”盛長楓也略顯尷尬,撓頭苦笑。 他只知道紫雲觀在耳蒼山之中,但具體在哪裡,他又沒來過。 開始他以為此山是一座小山頭,沒想到是一座連綿不絕的山脈,早知道這樣,就不那麼早送走郭賢了。 “還快了,剛才你就這麼說,我說公子啊,你不會找不到吧。”海棠即便有點暈乎,也不忘嘲諷盛長楓。 “我說海棠姑娘,你急什麼,那個紫雲觀,我夫君也是第一次來,找不到也是正常的。”趙鈺柔有點不高興,不滿海棠說話的語氣。 “你…” “咳咳…你們看下面,是不是有一座道觀啊。”盛長楓及時發現山坳之中的道觀,不然兩女的嘴又該說的不停。 海棠一聽,也懶得搭理趙鈺柔,而是緊緊抱著盛長楓的後腰,壯著膽子腦袋往下看去,確實有建築物,但是不是道觀就得下去看了看,“這麼高,能清楚什麼啊,你飛的低一點。” “是啊,官人,這也看的太模糊了,也不能確定下面就是紫雲觀啊。”趙鈺柔也認同海棠的觀點,看不清。 “那好,我們就下去一些,讓你們看清楚。”盛長楓驅使酒葫蘆向下飛去,在離地面還有三、四米的距離,海棠直接跳了下去。 落地之後,她直接飛奔到建築物的山門前,藉著月光,紫雲觀三個大字還是看得清楚。 海棠朝著上面招了招手,盛長楓驅使酒葫蘆飛了過來。 見趙鈺柔依偎在盛長楓懷裡,她心中非常不舒服,縱身一躍,跳到山門之上,“奴家先行進去,你安排好你的大娘子再來吧。”海棠說完,頭也不回的跳了下去。 趙鈺柔嘴角劃過一個完美的弧度,然後略微擔憂地回頭問道:“官人,她一個人進去有危險吧,咱們還是趕緊跟著吧。” 盛長楓一個頭兩大,但也只能無奈嘆了一口氣,點了一下頭,算是回應趙鈺柔的問話,然後驅使酒葫蘆飛的高一點,也飛進了紫雲觀,跟在了海棠的頭上方。 海棠快速疾跑在紫雲觀內,一邊暗罵那個木頭,一邊觀察紫雲觀的內部建築物。 海棠發現這座道觀不小,建築物也是以軸對稱的分佈,風格也是當下的風格,而且這座道觀應該建立時間不是很久,因為沒有滄桑感。 海棠跳到了鐘鼓樓上,仰頭看見了酒葫蘆,她嘴角一撇,然後低頭環顧四周,尋找燈光之處。 看見一處有光亮的房間,海棠一個縱身,跳躍到另一個房頂,剛要往下跳的時候,她一愣,因為院子中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老道。 老道一身白色道袍,頭戴道冠,手拿拂塵,鶴髮童年,正笑呵呵地看著海棠。 海棠眉毛一蹙,潛入這麼多次,這還是第一次被人發現,看來這個紫雲觀非同尋常啊。 不過既然被發現,那就下去吧,也省的自己胡亂找了,想到這裡,海棠一個後空翻,安穩落在距離老道兩米遠的位置上。 老道一甩拂塵,“無量天尊,這位女居士,不知深夜來訪有何貴幹啊?” “老道,你是誰?與這紫雲觀又有什麼關係?”海棠收起了臉上的懶散,這個老道別看是人畜無害,但一定是個高手。 “呵呵…女居士,貧道一貧,是這座紫雲觀的真人。”一貧老道面容慈祥,始終一副笑呵呵的模樣,“女居士,深夜來紫雲觀到底為何啊?” “原來是一貧真人,失敬失敬。”海棠淡淡一笑,“本姑娘來這裡就是為了找九色宮的宮主,不知一貧真人可否帶個路啊。” 海棠的話音一落,一貧老道的表情由笑臉變成了冷臉,聲音也變得生硬不少,他一甩拂塵,“女居士,你找錯了地方,這裡是紫雲觀,而不是九色宮,請回吧。” “咯咯…一貧真人,你學過川劇吧,變臉如此之快。”海棠一陣冷笑,臉也陰沉下來,“老道士,姑奶奶告訴你。 郭賢,你認識吧,是他親口說的,那個藏頭露尾的九色宮宮主,他就在紫雲觀。 老道,你要是識相,就把那個宮主喊出來,或帶著姑奶奶去找他,不然的話,姑奶奶一把大火燒了你這座破道觀。” “無量天尊,原來如此! 郭幫主著了你的毒手啊,那場大火也是你放的啊。 這位女居士,你的殺孽太重,還是留在紫雲觀恕罪吧。”一貧老道話音一落,用拂塵朝著海棠一甩,一道內勁直奔海棠而來。 海棠始終全身戒備著呢,見老道的動作,她提前跳到一邊,就聽身後的牆體砰的一聲,被那股內勁打出一個大坑。 “真氣離體!”海棠雙眉緊鎖,這是她第一次碰見這樣的對手,直接把短刀抽了出來,與一貧老道一樣,她舉起短刀朝著老道凌空一劈,一道刀氣劈向老道。 老道也是向左一跳,回頭看見被刀氣劈斷的樹,他也收起了輕視之心,神色凝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