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溫婆?”其中一個學長模樣的白衣男子有些不確定道。 “不可能。”身邊一女子立馬搖頭:“那個半老徐娘最是愛美,怎會這般模樣出現在這裡?” “可是論身材,外形真的很像哎,尤其是那股溫婆獨有的脂粉氣,實在太具標誌性了!”另一個學員也附和道。 “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像了。” “難道是受啥刺激了?” “不應該啊,論資歷,溫婆也是谷裡的老人了,連谷主都對她和顏悅色的,誰敢刺激她?” “最近谷裡有啥新情況沒?” “鬼手出關?” “你說溫婆會不會被鬼手給搶了?” “不可能吧,鬼手已經這麼沒原則了?” “瞧你這話說的,鬼手啥時候有過原則?” “是嗎?” “那可不!”話音剛落,像是感覺哪裡不對,學員不自覺地回頭,結果這一回頭嚇得他差點從橋上滾下去: “鬼,鬼師兄?” “嗯?”九世狹長了一雙眸子似笑非笑道。 “哦不,九,九師兄好!” “不好!” 場面瞬間凝固,學員們彷彿聽到了橋結冰的聲音,整座橋都涼涼了。 “哇,好帥!”一聲不合時宜的驚歎聲劃破了橋上的寂靜,場面瞬間破冰。剛上橋的妹子顯然沒有察覺到橋上的異樣,清晨的陽光透過樹葉的間隙在橋上搖曳盈動,橋中央的九世一席白衣,負手而立,身後的光暈層層疊疊,美的如同畫裡走出的人兒,看得妹子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你幹嘛?”和妹子一道的學員顯然認出了橋上的人物,瞬間頭皮發麻地扯住妹子:“那是鬼手,你別跟這犯花痴。” “鬼手?”妹子聽得一臉茫然:“那是什麼?” 同伴一時語滯,撇過頭去真想裝作不認識她。 “啊!”妹子的一聲驚呼嚇得同伴差點跪了下去,“你說的不會是那個強盜鬼手吧?”話一出口,妹子瞬間後知後覺地捂住了嘴巴,將求救的目光投向同伴。 同伴則直接癱靠在橋欄上,當場石化。 詭異的氣氛在橋面蔓延,像是在等待死神宣判一樣,只要九世不說話,大家便還有生的希望,萬一他大發慈悲了呢,然而, “清石留下,人,滾!” 一如既往的說辭,九世的開口從不讓人失望。 學員們如釋重負,紛紛留下清石後逃也似地離去。 “你。”九世懶懶地掃一眼此刻正矗立橋頭戰戰兢兢的妹子:“不要再出現在我跟前。” 妹子一愣,沒等她開口,身邊的同伴立馬點頭哈腰道:“是是是,我們這便消失。” 一瞬間,橋上做鳥獸散,只留下先前那個口無遮攔的學員畏畏縮縮地立在橋頭。沒辦法,九世的小心眼遠近聞名,他今日嘴賤衝撞了這位大神,若不讓他徹底消氣,他往後的日子肯定沒法過了。 “名字!”九世懶懶地開口。 “韓,韓玉。” “知道該怎麼做了?” “馬上制止謠言。” “還有呢?” “管住自己的嘴。” “還有呢?” 韓玉一愣,隨即站直腰板, “馬上去跟溫婆道歉。” 九世玩味地掃一眼韓玉,意味深長道:“方才那個你確定是溫婆?” 韓玉被九世看得發毛,忙低了頭小聲道:“不,不是太確定。” “不確定你道歉個屁啊。”九世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是,是。”韓玉被九世突然的暴怒嚇得眼前一黑,差點咬到舌頭。 “少在背後嚼舌根,尤其是溫婆。”九世忽轉了腔調湊近韓玉幽幽道:“尊老愛幼懂不懂。” “是,是。”韓玉後背溼了一片,手心也攥出了汗。 “滾!” 不耐煩的一個字,卻讓韓玉如蒙大赦,草草行了個禮忙撒丫子奔下橋去,連鞋掉了都不知道。 九世提了一兜清石便去了北谷,溫婆是谷裡的老人,一貫受人敬重,今日之事怪異的很,他倒要去瞧瞧是哪個能人如此不知輕重,竟將最重儀表的溫婆搞成這副模樣。 九世加快速度直奔地牢的關口,以溫婆的身份,敢無禮之人怕是身手不在他之下,溫婆從北谷而來,莫非今天又有誰出關了? 此時已是豔陽高照,九世守在樹後瞧了半天也未見有啥異樣,倒是那個叫做十步的丫頭,從九世來之前就躺在溪邊的石上,眼下已是一盞茶過去了,她仍一動不動地躺在石上,九世忍不住抬頭看一眼天上明晃晃的太陽,再瞧一眼石上宛若死魚的十步,心中猛的一驚,不會是那混蛋欺負了溫婆又把這傻丫頭給滅了吧?這麼一想,九世立馬縱身一躍便到了十步跟前。 “喂,傻丫頭!”九世在石邊蹲下開口道。 十步沒有回應,依舊一動不動地躺在石上,九世見狀忙伸手去探,還有氣息,還挺平穩。像是想到了什麼,九世直接抓住十步的手臂便搖: “聾丫頭,死了沒?” 十步手臂吃痛,皺起眉頭懵懵地睜開眼睛,九世見狀,正要鬆口氣,熟料, “爹爹?”十步揉了揉眼睛,嘴裡打著哈欠對著九世模模糊糊道。 九世一聽差點蹦起來,如果上次的爹爹是因為自己的不修邊幅,那這次呢?九世越想越氣,頭一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