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韓夫人突然笑起來:“月閣?月閣又怎樣,那赫連運眼下如何了?是生是死?” “放肆!”金烏也不再與她廢話,直接一掌便衝韓夫人而去,掌風之疾,竟逼得十步直接倒退了數十步,十步趕緊扶住一旁快要倒飛出去的蕭寧,心中忍不住暗歎,好厲害的掌法。 韓夫人明顯絲毫不懼,只見她一壓手,地上的土壤竟然迅速升起,在她身前形成一堵巨大的壁壘,直接擋下了金烏的一掌。 十步無暇關注高手對決,乘著二人對戰的空隙,拉起蕭寧便跑。 “想跑!”韓夫人見狀冷哼一聲,隨即以手指為杖,念出法訣,一道紫光由指尖逸散而出,迅速消失在虛空之中。 “魂障?”金烏皺眉:“你是古月氏族長?” “算你還有點眼力勁。”韓夫人唇角上揚:“你不是我的對手,那兩個人,我勢在必得,你若識相,便速速離開,否則,我不介意為赫連運再送一個黃泉路上的夥伴。” 金烏看一眼韓夫人,良久:“好!” 此刻,剛跑出不遠的十步突然被一道看不見的屏障給撞了回來,於是趕緊又換了方向,結果如出一轍,又被撞了回來。 韓夫人的冷笑聲隔空而來:“好玩麼?臭丫頭,我的耐心有限,你若再敢忤逆我,我把那個蕭寧與你一起殺了。” 十步聞言眉心一擰,只得暫時放棄抵抗,韓夫人見狀收回了魂障,露出一抹得意之色。 就在十步準備先入虎穴之時,金烏突然一個飛身過來,帶著十步與蕭寧瞬間隱身不見了。 “你敢騙我?” 韓夫人陡然沉了臉,不過稍後,她的唇角再次溢位一抹冰冷的笑意,看向幾人消失的方向似有些玩味起來。 十步被金烏帶到了一個陌生的空間,空間不大,像是一個屋子,但四周卻空無一物,十步忍不住好奇地看向金烏:“這是什麼地方?” “異界。” “異界?”十步不解地看向金烏,“與清谷那個一樣嗎?” “不一樣。”金烏淡淡道:“這個是少閣主為金烏準備的藏身之所,為了方便照看姑娘!” 十步愣住,有些疑惑地看向金烏,稍後似是想起了什麼:“所以,那日司鶴走後,你便一直跟著我?” “是。”金烏點頭,“少閣主有令,只有姑娘遇到危險,金烏才會出現。” 十步收回目光,一時無語。 這時候蕭寧醒了過來,拍一拍昏沉沉的腦袋,卻見旁邊多出了一個陌生人,立馬警惕地護在了十步跟前:“你是誰?” 金烏看也沒看他一眼,轉身走向別處。 “你醒了?”十步高興地看向蕭寧,轉而又面露愧色:“是我連累你了,待得避開那個韓夫人,你便速速回清谷。” “我沒事。”蕭寧轉身對十步道:“你接下來可有打算?” “走一步看一步。”十步無奈地笑笑:“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的。” “你可會去找蕭戶?” 十步似是一愣,卻沒有回答。 蕭寧見狀解釋道:“我意思是,韓夫人沒抓住我們,是不是會去找他的麻煩?” “暫時應該不會。”十步搖頭:“你已經出堂作證了,只要聖上相信他,韓夫人就不可能強行為韓戰翻案。” “可是聖上貌似與韓夫人關係匪淺的樣子。”蕭寧提醒道。 “連你都看出來了?”十步笑看向蕭寧。 蕭寧點頭:“我只是覺得他們之間怪怪的,按理說,韓戰被抓入天牢是大罪,右相府卻毫無牽連,貌似整件事情的始末,只動了一個韓戰。” 十步沒有接話,只是默默地看著空無一物的房間,她想到了當年自己被爹爹塞進箱子的場景,整個洛府人仰馬翻,慘叫聲不覺入耳,而自己,還以為是一場遊戲,開心地在箱子裡等著洛林、洛文來找自己。 蕭寧見十步如此,於是安慰道:“蕭戶目前深受聖上器重,想必韓夫人是不會動手的。” 十步略有疑惑地看向蕭寧:“你和你爹爹之間,貌似和普通父子不太一樣?” 蕭寧聞言苦笑一聲:“我娘出身不好,爹爹自幼視我如無物,我連在他跟前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府裡的下人雖嘴上不說,偏見卻是如出一轍,我娘去的早,所以我自幼便是在爹不管、人不愛的環境下長大,是不是很慘?” 十步有些怔怔地看向蕭寧,良久方安慰道:“都過去了,人總要向前看的。” “怎麼過得去?”蕭寧的目光中溢位一絲怨憤:“他對我來說就是一場噩夢,倘若那天在堂上的那個蕭戶真是我爹,我或許不見得會幫你。”蕭寧的眼底盛滿恨意:“因為哪怕是欺君,我也要讓他嚐嚐被人放棄的滋味。” 十步看著蕭寧,這是她第一次見到蕭寧的怒氣,記憶中的他似乎總是輕聲細語,謙恭地讓人似乎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我認識你的第一眼,便是你在北谷受人欺凌,那時我想幫你,可是我不敢。”蕭寧轉眼看向十步,眼底恨意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自嘲: “那時的你像極了在蕭家時的我, 曾經也有個好心的管家看不下去,幫我說了幾句話,結果第二天便被逐出了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