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香給季連夫人與十步沏好茶,十步看向季連夫人:“果然是好茶!” 季連夫人微微一怔,隨即笑著稱是。 “哇!好香的茶呀!”元英的聲音遠遠地飄來,十步抬眸間,元英已到了跟前,隨即向季連夫人行了一禮:“夫人好!” 季連夫人似有些意外,抬眼看去,果然九世也來了。 元英的目光欣喜地看向十步跟前的茶盞,剛要去拿,卻被季連夫人搶了話頭:“你的鼻子倒是靈敏,這是老爺新得的香茗,你嚐嚐!”說罷,季連夫人將自己的茶盞遞給元英。 “謝夫人!”元英開心地接過,隨即一飲而盡。 季連夫人見狀忍不住失笑:“你這飲茶的速度倒是隨了你哥哥。” 元英呵呵一笑:“夫人這茶果真好喝,比爺爺珍藏的那些玩意兒強多了。” “是嗎?”九世姍姍來遲,寬敞的斗篷上已落滿了積雪,襯得面色愈加蒼白。 “這麼冷的天,你出來作什麼?”季連夫人滿是緊張地看向九世:“身子可有哪裡不適?” “孃親可是小題大做了?”九世笑看向季連夫人:“又不是病入膏肓,哪裡就這麼脆弱了。” “我說不過你!”季連夫人嘴上嗔怪,卻趕緊讓蘭香給九世加了條軟墊,強行將九世按坐在墊子上,並塞上了暖爐,這一系列的操作行雲流水,可見是安排慣了的。 十步的眼底閃過一絲遺憾,這樣的孃親,倘若不是與韓夫人達成交易,自己必然會覺得無可挑剔。 九世的目光落在十步身上:“你倒是穿得單薄,冷嗎?” 十步微微搖頭,目光不由自主地掃過季連夫人,隨即笑著起身,將手裡的茶盞遞給九世:“外面天寒,師兄喝杯茶暖暖身子。” 九世起身剛欲去接,卻被季連夫人攔了下來, “九世的身子不宜飲茶,蘭香,還不快給公子倒一杯溫水驅寒。” “是!”蘭香趕緊應道。 九世看向季連夫人,眼底閃過一絲困惑。 “十步你不喝嗎?”元英顯然方才的一杯還未過癮,又惦記上了十步手中的這杯,目光示意十步給她喝。 季連夫人緊張地坐直了身子,她的計劃被無端打斷,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收場,好在十步只是淡淡一笑,回絕了元英, “茶不宜多飲,多飲傷身。”十步說著看向季連夫人:“夫人覺得十步說的可對?” 季連夫人微微一怔,隨即忙應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九世見狀眼底閃過一絲狐疑,總覺得今日孃親怪怪的,於是詢問道:“孃親可是哪裡不舒服?面色瞧著不大好的樣子。” “別胡說!”季連夫人有些做賊心虛地解釋:“為娘瞧著雪景入畫,想著請十步來賞雪,怎會不舒服?” “夫人可是偏心了。”元英笑著跟季連夫人撒嬌道:“夫人眼裡只有十步,元英也是難得過來,怎不見夫人邀元英賞雪的?” 季連夫人略顯尷尬,於是調侃著轉移話題:“你有九世作陪,不似十步孤單一人。” 元英聞言臉一紅,“夫人亂會開玩笑,我剛巧去瞧季連哥哥,適逢十步來請,便一併過來了,哪裡就得哥哥作陪了。” 季連夫人有些意外地看向十步,九世竟是她請來的。 十步卻只是淡淡一笑,轉而對九世道: “師兄現下覺得如何了?” 九世被十步問得一愣,隨即立刻反應過來,稍作提氣後一臉震驚地看向十步: “你練成了?” 季連夫人聞言也是愣住,目光投向九世,這才發現九世的氣色竟是好了許多。 只有元英,莫名其妙地看向十步,隨即似是想到了什麼,笑得不懷好意:“你是不是又揹著我練成了什麼絕世功法,我不管,見者有份,你得教我。” 十步無暇搭理元英,從懷裡掏出香囊遞給九世:“這個你暫且收著。” 九世接過香囊,心中縱有千言萬語,最終卻只化為一句:“謝謝!” “過分了哈!”元英不明就裡,還以為十步在向九世表明心意,於是打趣道:“哪有你這麼直白的,夫人還在呢!” 十步的目光掃過季連夫人,作勢拿起先前的茶盞便要飲下。 “等等!”季連夫人沒來由地心中一慌,趕忙上前攔住十步:“茶涼了,我讓蘭香給你重砌一杯。” 十步意味深長地看一眼季連夫人:“夫人有心了!” 一旁的九世看著十步與孃親,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她們像是有事瞞著自己。 “季連哥哥,我瞧著你氣色好了許多,陪我出去打雪仗吧!”元英的開口瞬間打斷了九世的思路,還未等九世回話,元英又立馬轉身對十步道:“你也來,我倆一起,二對一如何?” 十步微微一愣,似有些猶豫,卻不想九世卻直接笑著起身,拉起十步的手便走了出去,元英在一旁看得瞠目結舌,轉而向季連夫人抱怨:“夫人你瞧季連哥哥,也太親疏有別了。” 季連夫人聞言一滯,隨即寬慰道:“亂說!要論親,十步自然比不得你的,去玩吧!” “嗯!”元英一掃方才的不悅,瞬間歡快地飛奔而去,衝著十步與九世的背影大吼:“你倆等等我!”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