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鶴淡淡一笑：“底子不錯，不過欲速則不達，凡事有度，事緩方能圓。” 蕭寧知其所指，自己這段時間確實因為一味圖快，使得修得的功法技能太過浮於表面，於是看向司鶴點頭道：“受教了！” 司鶴則徑直走向十步， “丫頭，你會武功？” 十步卻未理他，立馬起身跑向蕭寧，將方才清點好的清石通通塞進蕭寧懷裡。 司鶴無奈地笑笑，這個十步還真是不給面子。 蕭寧則有些尷尬，於是向司鶴解釋道， “十步喜歡看書，我所習過的功法技能都會帶給十步，故而她能懂得一些！” 司鶴微微點頭， “聽說她心智不全還失聰？” “她只是成長地較她人慢些罷了，十步的心智遠在他人之上。” 司鶴再次點頭，方才他已見證過了，於是看向蕭寧， “你與十步什麼關係？” 蕭寧被問得愣住，正想著該怎麼回答時， “你喜歡她？” 司鶴的這種跳躍式的直白讓蕭寧有種毀天滅地的感覺，他可從來沒敢往這方面想過，一時僵峙在原地不知所措。 “哈哈哈—” 司鶴大笑著離開，留下一臉尷尬的蕭寧和自顧自玩的興起的十步。 清風堂，冷月淡漠地看著跪於堂下的韓嫣，卻不說話。 韓嫣則一動不動，對這個谷主，她實在不敢胡亂揣度，孃親讓她帶的話，她此刻並無十足的把握。 “起來吧！”冷月淡淡道。 “是！”韓嫣這才恭敬地起身，垂首而立。 “匿長老說你要親自見我，什麼事？” “回稟谷主，不是學生有意越矩，而是學生的孃親有句話讓學生帶給谷主。” “哦？”冷月的眸子深邃起來：“韓夫人？” “我娘說柴門鳥雀噪,歸客千里至，寒山一別，佩瑤別來無恙！”說罷，韓嫣趕緊低了頭，她並不知道這句話什麼意思。 冷月心中一顫，瞬間變了臉色，平復良久方遲疑道：“你娘叫什麼名字？” “佩竹！” 一室寂靜，冷月不語，韓嫣更是連呼吸都小心翼翼，她不知道孃親為什麼讓自己帶這句莫名其妙的話。 “你娘可還說了別的？”冷月終是溫和了語氣看向韓嫣，這是冷月第一次正眼瞧她，眉眼間倒是有點她的影子。 “我娘說—”韓嫣的額頭滲出密密的汗，這話換在平常是打死她也不敢說的，眼瞧著沒了退路，韓嫣終是一咬牙：“我娘想請谷主助我去月閣。”說罷，韓嫣忙低了頭準備接受冷月的喝斥。 熟料冷月卻表現的異常平靜：“雖說你有古月氏的身份加持，但閣主也不是好糊弄的，你的降魂術到幾級了？” “回稟谷主，剛到三級。”韓嫣不好意思說實際只有二級，只好硬著頭皮誇大了些！ “三級只能勉強碰到月閣的門檻，倘若想要跨進去，你還得再行苦練。”說罷冷月起身走向韓嫣：“我會幫你！” 韓嫣受寵若驚，有些忐忑地抬頭看向冷月，卻見冷月的目光中並無往日的淡漠，於是忙跪下叩拜道：“謝谷主！” “丞相知道此事嗎？” 韓嫣搖頭：“孃親的身份我也是在思過堂的時候剛剛得知，爹爹應該還不知道。” 冷月點頭：“你娘這些年過的如何？” “孃親一貫清心寡慾，喜歡禮佛，對爹爹亦是相敬如賓。”韓嫣說著微微皺眉：“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就這麼過來了。” 冷月忍不住輕嘆，良久：“你去吧！” 韓嫣恭敬地行禮告退，眼中卻滿是不解。 這邊韓嫣剛走，那邊匿莫便走了進來， “谷主！” 冷月還沉浸在自己的回憶裡，一晃二十年過去了，她居然一直就在自己身邊。 匿莫難得見谷主走神，很是好奇韓嫣跟谷主說了什麼。 “回來了？”冷月發現了匿莫的存在。 “是！”匿莫忙躬身施禮：“剛剛測試了十步，確如韓嫣所言，十步用韓嫣的降魂術打敗了韓嫣。” “方才我瞧見北谷異樣，是不是十步的原因？” 匿莫點頭，於是將在北谷教十步分身術的事告知給了冷月。 “只一遍就會了？”縱使是冷月，也不禁生疑，“怎麼可能！” “起初屬下也是不信的。”匿莫解釋道：“熟料這丫頭天賦極高，見過的東西能過目不忘。” “你說她能模仿他人之招擊敗他人？”冷月不覺皺眉：“但降魂術是刻在血脈裡的，怎麼可能模仿來？” “或許是隻是借刀殺人吧。”匿莫自我解答道：“至於刀法是啥，十步可能並不知道。” 冷月不語，不過目前貌似也只有這個解釋了。 “屬下去的時候溫婆剛好也在。”匿莫有意試探道：“她見了十步的異能亦是感嘆十步只學禮儀可惜了。” 冷月沒有回答，她本來是想按照蒼梧的提議將十步試著送入閣主身邊的，可方才韓嫣的到來卻改變了她的主意，與其送一個難以調教的十步，還不如送一個可以把控的韓嫣。 匿莫等了半天不見冷月回答，不覺偷偷看一眼，卻見冷月只是平靜地看著窗外，今天的谷主似乎有些異常。 “月閣這些天應該會來人。”冷月轉移話題，“你注意些，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