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玉沉浸在往事的追憶中,司鶴難得見他如此,於是只在一旁安靜地聽。 “她的悟性極高,沒過過久,一向自認為是修界術第一的我,居然被一個旁觀的外族人給超過了。” 赫連玉說罷笑著搖了搖頭:“不僅如此,她還將降魂術參悟到了造界術上,在異界造出了魂界的雛形。”赫連玉說著眸子黯淡下來:“我還沒來得及參與,便被迫離開了異界,而等我再回去時,魂界已經造好了,而我,也再也進不去了。” 說到這裡,赫連玉便沒了再開口的意思,司鶴也沒了再追問的勇氣,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他的父親,他的任何一句安慰都是多餘的。 好在他給了自己一個能站在他跟前的名字——司鶴,或許是他對赫連氏僅有的一絲溫情,亦或是他對過去閒雲野鶴生活的追憶,至少,自己可以不用以赫連氏的身份面對他,於他、於自己都是一種解脫。 鬥場,九世的消石術終於練成,困擾他許久的封石在他的一招之下順利瓦解,九世迫不及待地跨出通道,正要去找地牢的入口,突然又想到了什麼,於是又趕緊返回,將打包好的功法典籍全部背了出來藏到了留生石下面。 與此同時,韓嫣與墨畫也順利透過早已被屠庸破壞掉的封石,結果一起身卻與剛從留生石返還回來的九世碰了個正著,三人面面相覷,都想不通對方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季連?”墨畫雖有意外,但更多的卻是驚喜。 “你來這裡幹嘛?”九世微微皺眉,剛剛送走一個墨竹又來一個墨畫,他父女倆是和自己槓上了嗎? “我陪她來的。”墨畫有些尷尬的解釋。 韓嫣掃一眼墨畫,有些不耐煩道:“你倆談情說愛換個地方。”說罷便徑自向妄湖走去。 墨畫猶豫片刻想要跟上,卻被九世拉住:“你不要命了?” 墨畫一愣,忍不住看向九世,他這是在關心自己嗎? 九世見狀隨即鬆開手:“那是異界,靠近者九死一生,除非有破界壺。” “她說她是古月氏族長之女,可以不用破界壺。” “她?”九世聞言似有些好笑:“你也相信? “我——”墨畫語滯,“我也不知道。” “暫且不論她娘是不是古月氏族長,就算她是,那與她韓嫣入禁地有什麼關係?”九世真是佩服這韓嫣的腦回路:“這破界壺之所以能開啟異界之門,那是因為裡面有著造界者與古月氏族長的魂識,需二者兼備方能入界,倘若照韓嫣這個理論,那古月氏的子子孫孫都能隨意出入異界了,那赫連氏能認嗎?” 墨畫忍不住被九世這個解釋所逗笑,掩口不語。 九世看一眼墨畫:“雖然你爹之前要置我於死地,但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不要摻和你爹的事。” 墨畫眼中的歡樂漸漸褪去,她知道她爹擅闖了禁地,但她不知道他會對九世下殺手,一時有些接受不了, “他為什麼要殺你?” “因為我知道的太多。”九世看一眼墨畫:“我雖然不知道他到底在為誰效力,但是他走的這條路上肯定沒有友情,甚至不會有親情,你最好有準備。” “那你呢?”墨畫輕咬嘴唇:“會殺他嗎?” “會!” 九世幾乎是沒有絲毫猶豫的出口,墨畫愣愣地看他,她沒有想到他會這般堅定。 “救命!” 就在這時,韓嫣的呼救聲從不遠處傳來。 九世宛若未聞,只是靜靜地站著,墨畫想要去救, “你真覺得她能幫你?”九世淡淡地開口。 墨畫腳步一頓,卻仍是向韓嫣的方向飛身而去。 九世亦不願再管她,形同陌路對於此刻的他倆來說簡直太貼切不過了。 九世隨即轉身往地牢出口方向而去,結果剛走到需要爬行而過的洞口,便聽到一聲久違的聲音從洞裡傳出, “哥哥!” 九世怔住,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緊接著,一條藤蔓拖著十步跟條蛇似的從洞裡遊了出來。十步看見九世,顧不得還沒擺好位置的嗜靈王草,被絆的一個踉蹌直往九世撲去。 九世愣愣地抱住了十步,一時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倆認識?” 幽河的聲音再次出現讓九世差點以為禁地大開放了,忍不住往洞口的方向看去。 “都是偷跑進來的。”幽河直接答疑道。 “你怎麼又進來了?”九世現在有一肚子的疑惑無處安放,只能逮到一個問一個。 “問她!”幽河指一指九世懷裡的十步,並將手裡的破界壺遞給九世:“你看還能用嗎?” 九世一愣,忙扶十步站好,並接過了破界壺。卻發現手中之物明顯變了樣,圖騰沒了,溫度也沒了,於是怔怔地看向幽河。他此番如此急著出來,一是為了他爹,第二便是為了找十步去救那個魂界裡的那個女孩。眼下十步倒是自己來了,可沒了破界壺,怎麼進異界呢? “你別看我!”幽河手一攤:“或許她能幫你解開疑惑。” “十步?”九世不解地看向幽河。 “破界壺見了她就像見了主人一樣,壺上的圖騰都到她身體裡了。”幽河看一眼十步:“破界壺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