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祈善笑道：“既然你心意已決，那我便等著為你接風。” “謝師兄。”九世說罷，似是想到了什麼：“不知師兄可知那個破界壺長什麼模樣？” “我沒見過。”祈善搖頭：“不過聽人說是一個玉壺狀的器皿，通體翠綠，壺身微熱，刻有乘黃。” “乘黃是什麼？” “上古的異獸，長相似狐，背上有角，能自遊穿梭於三界之中。”祈善說著看一眼九世：“怎麼？你有興趣？” “不是我有興趣。”九世微微皺眉：“你說的這東西，我好像前日剛見過。” “前日見過？怎麼可能？” “我那天去找谷主，剛好碰見幽河，便順手借來看了。” “順手？”祈善滿眼質疑。 九世見狀手一揮：“這個不是重點，我觀察過，與你說的極像，而且手感溫熱，特別詭異，你說這所謂的貢品會不會不止一個？” “應該不可能。”祈善直接否定：“據說這破界壺是由地下千年古玉所製成，含天地之靈氣，為赫連氏族長之子赫連玉所造，造完當天便沒了音信，故而世間僅此一枚。” “也就是說幽河與韓戰手中的玉壺必有一個是假的？” 祈善點頭：“除非幽河為赫連氏後人，但這個可能性極小，否則月閣早就納入其中了。” “赫連氏對月閣很重要?可以破格錄取？” “你不知道我們的閣主是赫連氏族長赫連運？” 九世愣住，良久：“不知道。” “赫連氏應聖上要求，一統八族，故而才有了月閣。” “八族？”九世聽得一頭霧水：“哪八族？很厲害？” “鍾翁氏，善香；伏生氏，善蠱；南宮氏，善遁；巫馬氏，善媚；谷良氏，善易容；貫丘氏，善卦。” “除了赫連氏，還少一個。”九世皺眉看向祈善。 “古月氏。”祈善看一眼窗外：“唯一一個不在名單內的異族。” “什麼意思？” “古月氏之前族類長老叛變，擠走了族長，適逢赫連氏征討古月氏，群龍無首之下，只有部分長老與族人降服，剩餘族人要麼隱匿，要麼自戕，並未找到族長的下落，所以只要族長尚在，古月氏便可東山再起。” 九世看向祈善：“你怎麼知道的這麼多？” “想知道自然就知道了。”祈善微微一笑：“既然感興趣，為何不去月閣，那裡才是為你解惑的地方。” “解惑？”九世衝祈善笑道：“說的好像我想去便能去似得，涉江師兄迄今為止還在玄門苦修呢，師兄打算何時入玄門?” “至少一年吧，剛接觸法術，還有些混亂。” 九世聞言眼睛一亮：“師兄要不演示一下？” “怕是不行！”祈善笑道：“谷裡有規定，不得在玄門之外施行法術。” “那學它做什麼？”九世嗤之以鼻：“自己跟自己玩？” “月閣的法術與異術掛邊，稍有不慎，便會走火入魔，所以法術有法術的修煉場，與鬥技館是分開的，為的就是不傷及無辜。”祈善說著呵呵一笑：“倘若真想施展，出了玄門即可，等你闖過鬥場，可以求涉江師兄給你展示。” “等我出來，他怕是都進月閣了。”九世說罷笑看祈善：“師兄的修煉場在何處？” 祈善看他一眼：“幻崖，凌霄洞。” “是個好地方！”九世哈哈一笑：“等空了去找你！” “洞口看看就行。”祈善提醒道：“不要進洞，有結界。” “這麼神秘？” 祈善笑著起身：“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自己權衡。” 九世點頭：“謝師兄！” “不用謝我！”祈善笑道：“十一月見！” “好！” 目送祈善離開，九世回想著祈善說的話，感覺有些亂，他對異族並不瞭解，家人對此也是諱莫如深，既然如此避諱，又為何將自己送來清谷學藝？九世沒想明白，或許，禁地有自己想要的答案？ 入夜十分，十步躺在榻上無聊地把玩著九世送的玉珠，九世將玉珠用絲線穿好系在了十步的脖子上，十步一會看看手上的鐲子，一會又摸摸脖上的珠子，想拽又不敢拽，哥哥說是禮物，要隨身攜帶。十步忍不住嘆一口氣，想要閉眼，卻感覺屋外像是有個人影，於是好奇地下榻跑了出去，隨後驚喜道： “蕭寧！” 蕭寧見十步過來，不覺赧赧道：“我以為你睡了！” “要睡的，現在不睡了！”十步開心地看著蕭寧，“蕭寧很久不來，十步有好多石頭，蕭寧等著。” 說罷，十步便往屋內跑去，蕭寧這才發現這丫頭居然光著腳，想提醒又想起她聽不到，於是守在門口等十步出來。 不一會兒，十步抱著一大包清石跑了出來，把蕭寧看得目瞪口呆。 “給！”十步把口袋往蕭寧面前一推。 蕭寧一時尷尬不已，有些不好意思地接過清石， “謝謝十步，十步先把鞋穿上好不好？” 十步低頭，這才發現自己沒穿鞋，於是又轉身回屋穿鞋。 蕭寧背轉了身子，感受著手心的沉重，有些過意不去。 十步很快又跑了出來，笑嘻嘻地看著蕭寧：“蕭寧在幹嘛？怎麼不找十步玩？” 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