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十步眼中升起一抹錯愕,等候發落? 十步的眸光瞬間暗了下去,當年聖上對待洛氏,可是連一絲申辯的機會都未給,當堂便判了洛氏謀反,滅全族。眼下卻對韓戰等候發落?十步的眼神生出一股慍意,堂堂君王,處事竟然如此不公,想到此,十步正要開口申辯,卻被一旁的蕭戶給打斷, “臣近來身子不爽,想請聖上容假三日!” 宋承宗聞言似有些意外,這才想起來方才殿上蕭戶一直乾咳不已,於是面露關切道:“蕭愛卿此番尋獲魂珠有功,朕允你三日假期,好生歇養!” “謝聖上!”蕭戶隨即跪地謝恩! 宋承宗掃一眼眾人:“大家跪安吧,朕亦乏了。” “是!”左相帶頭領旨,眾人隨即退出了御書房。 一切看似塵埃落定,可想想又覺哪裡不對,在送九世回府的路上,十步一直心神不寧,她對韓戰的判決一直耿耿於懷,聖上像是有意在袒護韓戰。 還有那個宋連,十步微微皺眉,他一個親兵統領竟然會降魂術,當時為了保全眾人,自己無奈之下才將降魂術嫁禍給了韓戰。宋連他到底是誰的人?這一切究竟是什麼回事? 御書房,眾人走後,宋連撤去易容術,露出了本來面貌。 宋承宗看她一眼,“你膽子倒是愈發的大了,宋連呢?” 古月罄竹淡淡一笑:“在府裡歇著,事出緊迫,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聖上打算如何處理韓戰?” “愚蠢!”宋承宗冷哼一聲:“被人設計了都不知道,還有臉求救,先讓他在牢裡待著吧,樣子還是要做的,讓他長長記性也好!”宋承宗說罷意味深長地看一眼古月罄竹:“魂珠之事你可知曉?” 古月罄竹聞言一愣:“妾身也是剛剛得知!” “那便奇了!”宋承宗斂眉:“韓戰不像是有膽子私藏魂珠之人,那這珠子是怎麼跑去你們丞相府的?” 古月罄竹不語,能在她眼皮子底下做手腳的人,怕是能力不在她之下。她的眼中不覺浮現出十步的模樣,那雙眼睛,似曾相識一般,於是問道: “敢問聖上,今日在御書房的那名女子是誰?” “洛簡的女兒,叫洛十步。”宋承宗掃一眼古月罄竹:“怎麼了?” “覺得有些似曾相識,而且,貌似她認出了我的降魂術。” 宋承宗的眸底閃現一絲狐疑:“你說她會降魂術?” “我只是猜測,並不是很確定。”古月罄竹微微皺眉:“否則很難解釋她殿前的舉動。” “她倒是聰明。”宋承宗劍眉輕挑:“還知道嫁禍給韓戰,倘若再晚那麼一刻,此時身陷囹圄的就是她了。” “早前咱們便對洛簡與異族有通起了疑心,眼下看來,倘若十步那丫頭真是會降魂術,洛簡死得也不屈,聖上當真要為她平反?” “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而已,打發一下便得了。”宋承宗眼中閃現一抹冷厲:“你說那洛簡是不是與你同族?” “不大可能。”古月罄竹搖頭:“古月氏女多男少,族中男子我皆清楚,並沒有洛簡一人,除非,他是化名,且換了容貌。” “有意思!”宋承宗冷笑道,隨即似是狐疑的看向古月罄竹:“你可早已拜入了闕宮門下,便與古月氏再無瓜葛!” 古月罄竹聞言一愣,隨即垂首道:“屬下明白!” “那個十步既與古月氏有關,那便想個法子了結了便是。”宋承宗拂一拂衣袖起身:“另可錯殺一萬,不可放過一人,這裡的世界還是乾淨些的好。” “是!” “魂珠既已到手,我接下來要閉關數日,闕宮的事宜便由你跟進吧!”宋承宗說罷看向古月罄竹:“讓你那丫頭機靈點,再辦砸了事情,便自行領罰吧!” “是!”古月罄竹眼中閃過一絲忌憚。 將軍府,九世面色慘白地靠在軟塌上,十步擔心地看著九世,正要開口,卻見季連夫人匆匆趕來,十步趕緊讓於一側,季連夫人沒有注意到十步,直接奔向九世: “你這個小混蛋,又怎麼惹事了?” “娘!”九世有些無奈地看向十步:“有客人在,給點面子。” 季連夫人這才注意到十步的存在:“你是?” “回夫人,我是十步,與師兄在北谷認識的。”十步立馬改口。 “你便是那個與九世一同被逐出清谷的丫頭?”季連夫人說得一臉憤憤:“那個破地方,不呆也罷。” 十步微微怔住,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十步遠道而來,暫時在府裡住下,娘去安排歇處吧。” “急什麼。”季連夫人一揮手,“香囊給我。” 九世有意扯開話題:“娘提這個作什麼,叫人笑話了去。” “少跟我打岔,拿來!”季連夫人手一伸。 九世無奈,只得交出香囊。 季連夫人隨即接過,輕輕一晃,面色瞬間僵住,看向九世的眸子溢滿了悲憤,隨即大吼一聲:“你在聖上那裡發生什麼了?” 十步不知季連夫人為何突然生氣,連忙走近寬慰道:“季連夫人息怒,太史令說是師兄隱疾犯了,回府休息片刻便好!” “他懂個屁!”季連夫人似是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