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那麼看我。”司鶴眼底閃過一抹促狹:“十步會誤會的。”
“你能不能正經點。”藍魂被司鶴氣到無語,良久:“我娘現在在哪?”
“你猜。”司鶴狹長了眸子,笑得一臉無害。
藍魂正要發火,突然一道靈力射來,藍魂一驚,下意識讓開後才想到司鶴在自己身後,於是立馬回頭提醒司鶴,熟料司鶴卻不避不讓,生生被靈力擊中胸口,直接倒退開去。
藍魂大驚,立馬飛身上前扶住司鶴,“你要不要緊?”不等司鶴回答,藍魂又怒向洞口負手而立的九世:“你瘋了嗎?”
“這話你該問他才對。”九世淡淡地看向司鶴。
“你什麼意思?”藍魂不解,見九世不語,只得再次轉向司鶴:“他讓我問你什麼?”
司鶴沒有回答,目光落在九世身上。
“你借我之手滅了南宮氏,然後與冥月樓聯手想要吞併我鍾翁氏,不愧是貫丘宗的少宗主,我竟被你給騙了。”九世緩緩地開口,語氣平靜無波,似在陳述一件於己無關的事情。
“什麼?”藍魂震驚地看向司鶴:“他說的是真的?”
司鶴沒有理會藍魂的情緒,只是對著九世微微一笑:
“既如此,為何不殺了我?”
九世挪開目光:“即便沒有你,鍾翁氏也沒有辦法獨善其身。”
司鶴笑起來:“不愧是季連九世,比司空聰明。”
藍魂一滯,瞪一眼司鶴卻沒有開口。
“所以呢?”九世淡淡道:“你的目的是什麼?”
“貫丘宗想要躋身上界,需要一個跳板。”司鶴看向九世。
九世微愣,良久方皺眉道:“你是指冥月樓?”
司鶴只笑不語。
“怎麼可能?”藍魂聞言直接否定:“冥月樓與右執事所在的水府是冥王的左膀右臂,實力不可小覷,你一個貫丘宗的少宗主,如何取代冥月樓樓主?”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司鶴看一眼藍魂:“最得冥王看中的不是水府和冥月樓,而是你鍾翁氏的上界,金殿。”
藍魂心中一震:“你是如何知道的?”
司鶴眉梢輕揚:“不然你以為江隱為何要與水府爭藍葉?”
“自然是為了向冥王交差。”
“需要交差的是水府,冥王可不曾讓冥月樓摻和金殿的事。”
“那冥月樓為何要擅自干涉?他不怕冥王怪罪?”
司鶴沒有回答,只是意味深長地看向九世。
“江隱私下干涉水府的差事,目的只有一個,他想拿下金殿,與冥王分庭抗禮。”九世平靜道。
藍魂愣愣地看向九世,他雖然聽娘說起過上界的事情,但他對冥月樓的印象也只在與右執事悔婚而選擇貫丘宗的異舉之上,至今依然沒有想明白冥月樓的腦回路。
“沒錯。”司鶴微微點頭:“江隱暗中收納了土閣和火居,加上我貫丘氏在內,冥王的下屬被他網羅了大半,目前只剩下鍾翁氏的金殿和谷良氏的水府,而水府是冥王的人,斷不會投靠他冥月樓,金殿被冥王下令捉拿,所以眼下江隱的目標便是金殿,倘若金殿能為他用那是最好,不然便是土閣的下場了。”
九世看向司鶴,良久:“你打算怎麼做?”
“是你打算怎麼做?”司鶴笑道:“是站隊冥月樓還是站隊冥王?”
“我只代表鍾翁氏。”九世冷冷道。
司鶴聞言哈哈一笑:“那便好辦了,你只需將我交出去便是。”
“你?”九世不解地看向司鶴,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藍葉在我手裡,江隱自然會聽我的。”
“你混蛋!”藍魂聞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她是我娘,你敢動她一根手指,我跟你沒完。”
“別鬧。”司鶴白一眼藍魂:“你娘在我手上可比在你手上有用。”
“你!”藍魂被氣到無語。
“你是想利用與江隱女兒的婚約來遏制他?”九世狐疑地看一眼司鶴,有些不太確信司鶴能幹出這事。
“沒錯。”司鶴笑得坦蕩:“有她女兒做人質,他不敢亂來。”
藍魂震驚地看向司鶴,這是身為未婚夫的人該說的話嗎?
“你既有了未婚妻,為什麼還來招惹十步?”九世突如其來的一句把藍魂嚇了一跳。
“那你有了十步,為何還娶墨畫?”司鶴直接把問題拋了回去。
“權宜之計,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