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人怎麼娶韓嫣?”幽狐呆呆地看向知念,腦子顯然沒清醒過來。 “什麼?”知念心中一震,隨即一臉難以置信地看向幽狐:“你說司鶴要娶韓嫣?為什麼?” “不是主人要娶。”幽狐糾正道:“是閣主強塞的,但主人不同意,故而被閣主關進了禁室。” “禁室?”知念聞言愣住,隨即眼底生出一絲恨意:“赫連運可真是大義滅親,如此心狠,連自己的親兒子都不肯放過。”話畢,知念心中一頓,腦海裡不覺萌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轉而猶豫地看向幽狐:“你說,司鶴是閣主親生的嗎?” 幽狐被知念問得愣住,“你什麼意思?” “我也只是猜測,不然赫連運怎麼可能會撮合司鶴和韓嫣,他是瘋了嗎,讓自己的親生兒女成婚?”知念皺眉道。 幽狐聽得也是一驚,有些不確定地看向知念:“有沒有可能是你搞錯了,韓嫣怎麼可能是閣主親生的呢?” “我不會搞錯。”知念斷然否定:“我親耳聽見古月罄竹向宗主彙報事宜時提及過,當時我也震驚的很,而且,倘若不是,古月罄竹斷不會將韓嫣留在月閣,赫連運是什麼樣的人,她自然比我們更清楚。” 幽狐不語,他想到了自韓嫣入月閣後閣主的種種怪異行為,眼下似乎都有了解釋,只是,若是韓嫣是閣主的女兒,那主人怎麼辦? 結果還未等幽狐想完,知念便一陣風似的跑了。 幽狐愣住,隨即趕緊跟上:“你等等我!” 月閣初雲居,司鶴按照赫連運的指示來到這裡反省三日,初雲居地處桃花塢,是閣中最為僻靜之處,屋內清香盈鼻,沁人心脾。 司鶴端坐於案前調整生息,數日的靈力消耗讓他精力大損,頭亦愈發昏沉起來。 隱約中,似有人影走近,司鶴手指扶額,視線有些恍惚。 “司鶴?” 熟悉的聲音讓司鶴心中一滯,隨即尋聲看去,十步的身影攜一攏陽光出現在了屋內,嫋嫋婷婷卻又恍恍惚惚,似從迷霧中走出的仙子,美得不可方物。 司鶴閉上雙目,以為自己在做夢。 “你還好嗎?” 溫婉的聲音貼近司鶴耳畔,聽得司鶴心中一動,隨即睜開雙目,迷霧散去,畫面逐漸清晰起來,十步清麗的面容出現在了司鶴眼前,對著司鶴言笑晏晏:“怎麼,不認識我了?” “十步?”司鶴努力讓自己顯得輕鬆,隨即笑看向十步:“你怎麼來了?” “幽狐說你因我被關了禁室,我來瞧瞧你可還安好。”十步說著繞過桌案,輕輕跪坐在司鶴身邊,秋水般的眸子裡溢滿關切:“瞧著不是很好的樣子,是不是罰的重了?” 司鶴柔聲安撫:“無妨!” 十步抬眸迎上司鶴溫柔的目光:“當真?” 司鶴笑著點頭:“有十步在,一切都好。” 十步面頰微紅,手指繞著髮梢垂眸不語,良久:“聽說你要成婚了,是真的嗎?” “你可在意?”司鶴溫和地看向十步。 十步似是一顫,微微側轉了身子不語。 司鶴輕輕扶過十步:“我心裡已經有人了。” 十步斂眸,微微靠近司鶴懷中,似有些羞澀地試探:“那你心裡的人是誰?” 司鶴卻是隻笑不語。 “告訴我。”十步抬頭迎上司鶴俊逸的側臉,嬌嗔著追問。 司鶴看向十步,目光交纏間,眼神變得炙熱起來。 十步面色一紅,微微闔上雙目。 “司鶴!” 知唸的聲音突如其來,瞬間打斷了一室的曖昧。 司鶴抬眸尋聲而去,卻見知念踏門而入,直衝到跟前,一把拽開驚恐萬分的韓嫣扔在了一旁,“無恥!” 司鶴沒有理會地上狼狽的韓嫣,只是意味深長地看向眼前怒氣衝衝的知念悠悠道:“你何時來的?” “我——”知念語滯,她不好意思說她已經在門外有一會兒了,因為實在看不下去才闖進來的。 “主人!”幽狐的趕到及時化解了這一幕尷尬,“你沒事吧?” 司鶴看一眼幽狐,目光中透出寒意:“十步呢?” 幽狐一驚,隨即看向知念。知念愣住,他沒想到多年後的再次見面,司鶴關心的不是自己,居然是另一個女人,一時竟有些酸楚起來。 “你是什麼人?膽敢擅闖月閣?”此刻的韓嫣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怒指知念:“來人,給我將此人壓下去!” 韓嫣語閉,瞬間從屋外進來兩個黑衣護衛,對著知念便要動手。 司鶴目光一沉,幽狐瞭然,三下五除二地便解決了進屋的護衛,驚得韓嫣忍不住後退兩步。 “看來,上回的教訓還是不夠深刻。”司鶴冰冷的語氣似乎要將整個初雲居給凍結:“是閣主的意思嗎?” “是!”韓嫣顫聲道:“你不可以動我,否則閣主不會放過你的。” “巫馬氏的媚術。”司鶴掃一眼韓嫣:“也是閣主教你的?” “是!” 司鶴收回目光,良久方沉聲道:“滾!” 韓嫣聞言面色一白,隨即狼狽而出。 知念看向司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是假的?” 司鶴把玩著桌上的茶盞,似是漫不經心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那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