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狐話剛說完,眼前突然一黑,一個踉蹌跌進了一個狹小的空間,啊呀一聲撞在了牆上,痛得齜牙咧嘴。 十步的聲音隔空而來:“時間太趕,你將就著用吧,待我毀了石階便送你出去。” “那你怎麼辦?”幽狐擦去唇角的血跡震驚道。 “我有辦法!” 十步說完便不再言語,操縱魂力將高承宗驅使的利劍化為虛燼。 “你會修界術?” 高承宗的語氣裡透著意外,這是他第一次拿正眼瞧十步,他原本以為十步只是個在清谷學了點武功,便一心想為洛氏平反的小丫頭,不曾想她不但精通魂術,還使出了修界術:“你與古月氏和赫連氏什麼關係?” “你說什麼關係便是什麼關係。”十步冷冷地丟擲一句,隨即一個閃身便出現在了高承宗跟前,高承宗一驚,瞬間對上了十步那赤色的雙瞳,一瞬的恍惚後,高承宗竟掙脫開了魂術的控制。 “你的修為不如古月罄竹,是操控不了我的。”高承宗輕蔑地看向十步:“不如入我闕宮,我可以留你爹一命。” “你若是給我爹磕頭認錯,我亦可考慮留你全屍。”十步冷冷道。 “臭丫頭,敬酒不吃吃罰酒。” 高承宗說罷目光閃爍,手掌託抬間,赤色光芒如同火焰般憑空升騰而起,環繞在他的周身,在魂力加持下顯得尤為奪目。高承宗的唇角勾起一抹不屑:“今日便讓你瞧瞧魂術和修界術的融合。” 話畢,只見那奪目的光芒開始遊走結界,從高承宗的腳底自下而上,將高承宗整個吞沒,緊接著往十步方向而來。 十步微微皺眉,貫丘氏的竊術果然名不虛傳,十步心念微動,將高承宗的招數通通記下,隨即開始催動靈力,她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高承宗知道什麼叫偷雞不成蝕把米。 十步靈力運轉,周身氤氳出淡淡的光芒,空間開始瀰漫出一股清涼之氣,瞬間將奔湧而至的赤色光芒包裹、滲透,感受到兩股力量的交戰,十步再次催動魂力,將清涼之氣凝聚成形,緊緊包裹住高承宗的赤色結界,形成了界中界。 高承宗不曾想十步的抄襲速度如此之快,在此之前,他敢確定十步是剛剛練成了修界術第二層,結果在自己的演示之下,她居然現學現用,直接超越了。 高承宗此刻方感覺到了緊張,而十步並沒有給他後悔的機會,隨著結界的收攏,佔用著高承宗身子的高元宗的魂識,失去了靈力的加持,明顯開始魂力不支,拼命掙扎著身子想要撞破結界,奈何只是徒勞。 “你還想看多久?”高承宗憤恨的目光穿透結界,落在了不遠處的石階上。 十步皺眉回頭,卻見石階上立著一紫衣女子,黑髮如雲,衣袂翩然,此刻正淡然地看著被困的高承宗。 “宗主便是讓你如此護我的?”見紫衣女子一臉淡漠,高承宗瞬間惱怒道。 紫衣女子這時方走下臺階,來到十步面前緩緩道:“你認識司鶴?” 這一句,不僅問愣了一旁暴躁的高承宗,也怔住了準備動手的十步。 “是!” “你與他很熟?” 十步愣住,她也不知道自己與司鶴算不算熟,於是回答道:“他救過我。” 紫衣女子不語,良久:“他的修界術很好,你比我學的好!” 十步困惑地看向紫衣女子,不太明白她說的話。 “你走吧。”紫衣女子轉眼看向被困在結界裡的高承宗:“他留下。” “不行!” “不行!” 高承宗、十步異口同聲道。 “他滅了七族,滅了洛氏,今日非死不可。”十步的聲音冰冷,絲毫不留餘地。 “狂妄之徒,知念,殺了她!”高承宗憤怒道。 十步看向紫衣女子,知道了她的名字。 知念不語,正要開口。 “知念!”幽狐突然從結界竄了出來,因為此前捱了兩掌,過度的激動導致傷口被拉扯,幽狐一時難顧形象,就這麼齜牙咧嘴地出現在了他最喜歡的知念跟前。 知念微微點頭,對著幽狐莞爾一笑。從他們入闕宮的那刻,她便瞧見幽狐了,只是不知該如何面對。 “司空說你因為主人才離開的月閣,可是真的?”幽狐顯然直接遮蔽了十步與高承宗的存在,單刀直入的問出了多年來一直困惑著他的問題。 知念搖頭:“是我自己的問題。” “你的問題?”幽狐皺眉:“你有什麼問題,你那麼好!” 十步聞言心中微動,她第一次見幽狐如此誇除了司鶴以外的人。 知念微微一笑:“你看到了,我是貫丘氏的族人。” “那又如何?”幽狐不解道:“月閣的貫丘門內都是貫丘氏的人,為何你要走?” “因為我不想待在貫丘門。”知念溫和地看著幽狐,一如月閣時候:“司鶴也不願我待在貫丘門。” 聽說是主人的意思,幽狐這才停止了好奇,於是開啟另一個問題:“那你為何要離開?我傷心了好久。” “因為閣主察覺了我的身份。”知念挪開目光。 “那又如何?” “你看到司空的下場了?”知念淡淡道:“我若是不走,也會像他一樣被製成傀儡扔進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