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看到九世的那刻,幽狐雖有些不情願,但仍是上前悶悶道:“我家主人請你過去一趟。” “你家主人?”九世微微皺眉:“月閣少閣主?” “嗯,走吧。”幽狐不耐煩的應一聲。 “喂!”元英見狀直接從九世身後蹦出來一指幽狐:“你哪裡來的,一點規矩不懂嗎?” 幽狐一愣,隨即皺眉道:“我跟他說話,關你什麼事?” “你那說得是人話嗎?”元英一聽更來火:“動物都比你有禮貌。” “你——”幽狐被元英堵得說不出話來,憋了半天才學著司鶴的模樣說出一句:“東施效顰。” 元英聽得莫名其妙,眉毛擰成了麻花:“我東施效顰?我效顰誰了?” 幽狐被問得愣住,他壓根不知道東施效顰是什麼意思,只是無意中聽藍魂說過,貌似不是什麼好詞,便拿來用了,誰讓這臭丫頭說自己不會說人話的。 見幽狐不說話,元英更是惱火,以為幽狐在嘲笑自己,於是氣沖沖道:“你才班門弄斧,邯鄲學步呢。” 幽狐不曾想自己好不容易憋出來的一個詞,居然換來了兩個詞,頓時氣得滿臉通紅:“你狡兔三窟。” 元英也來了脾氣:“你賊眉鼠目。” “你口是心非。” “你厚顏無恥。” …… “你倆有完沒完?”元廷聽得亂七八糟,直接打斷兩人:“你家主人讓九世過去做什麼?” “不知道。”幽狐沒好氣道。 元英還想開罵,被九世攔住,隨即看向幽狐:“我跟你去。” “哼!”幽狐衝元英翻個白眼,隨即轉身揚長而去。 “季連哥哥,我和你一起去。”元英上前一步,她不放心九世獨自去。 “不用。”九世轉身看向元廷:“你們先回府,我有訊息了去找你們。” 元英還想說什麼,卻被元廷攔下:“好,你注意安全。” “嗯。”九世說罷便緊追幽狐而去。 “你為什麼攔著我?”元英有些不滿地看向元廷。 “他去赴約,你湊什麼熱鬧?”元廷淡淡道。 “方才那人一看就不是好東西,季連哥哥一個人我不放心。” “你不放心又如何?”元廷看一眼元英:“他心裡又沒有你。” 一句話直接戳中元英的痛點,元英有些羞憤地看向元廷:“他心裡有沒有我關你什麼事,我願意。” “你一根筋啊!”元廷也動怒道:“天下男人多的是,你就非他不可嗎?” “對。”元英也來了脾氣:“我就喜歡季連哥哥,非他不嫁。” “他有病。” “你才有病。” “你——”元廷被這個妹妹氣到不行,隨即扔下一句“冥頑不寧”便拂袖而去。 元英一個人站在原地,看著元廷離去的背影,心裡湧起一陣委屈,她也不喜歡這樣的自己,一點也不喜歡。 離憂境,幽狐一路歡跳著去找司鶴覆命,卻發現司鶴並不在屋內,於是轉身對屋外的九世道:“你在這裡等著,我去尋主人。”說罷,不等九世回答,幽狐便一個人跑了。 九世打量四周,發現這裡的世界竟然與清谷如出一轍,還是那株海棠,那個竹屋。 九世心中微動,隱隱意識到了什麼,於是踏著落英走進屋內,瞬間,熟悉的陳設映入眼簾,還是那個花架,那個坐塌,甚至連黑松的位置都未曾改變。 九世說不出是什麼感覺,有時過境遷的落寞,也有久別重逢的期盼,九世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椅背上,那是十步之前換下的破了洞的青衫,九世眸光微動,她果然在這裡。 “奇怪,主人呢?”幽狐困惑的聲音從窗外傳來。 九世看向幽狐:“十步可是在這裡?” “嗯。”幽狐點頭:“她出去為主人尋藥去了。” “尋藥?”九世似有不解。 “主人受了傷,需要治療。”幽狐答得有些心不在焉,心中努力揣測著司鶴的去向,他知道離憂境內還有一個空間,可他進不去。 “很嚴重嗎?”九世看向幽狐。 “嗯。”幽狐點頭:“不然也不會讓十步出去想辦法了。” “是少閣主讓你找我來的?”九世像是猜到了什麼。 “對啊!”幽狐聞言警惕地看向九世:“不然呢?雖然我不知道主人為什麼要引狼入室,不過你可別想打十步的主意。” “他是想讓我照顧十步。”九世淡淡道。 “什麼?”幽狐聽得眉毛倒豎:“為什麼?” “因為他已經走了。” “不可能。”幽狐瞬間跳了起來,一臉不信地瞪一眼九世後便衝出了屋外,再次發了瘋似的尋找司鶴的蹤跡,他不相信主人會丟下他離開。 九世看著幽狐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窗外的海棠紛紛揚揚,浪漫了整個世界,倘若不是他選擇離開,自己還能見到十步嗎? 幽狐搜尋一番無果後,終是垂頭喪氣地回到了屋內,心如死灰的準備接受自己被遺棄的事實。 “他留你下來是為了保護十步。”九世看一眼沮喪的幽狐淡淡道。 幽狐聞言眼中亮光一閃,隨即又黯淡下去:“他不是已經找你來了麼?” 九世笑笑:“許是不放心吧,畢竟我是外人。” 一聲外人聽得幽狐心中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