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廷頗有些意外地看向九世,相處這麼久,第一次見九世動殺心,不覺好奇道:“那人是誰?” “蕭寧。” “蕭寧?”元廷聽著耳熟,卻一時又想不起來。 “蕭戶的兒子。” 元廷聞言愣住,良久方一臉震驚道:“我爹忙著打聽蕭戶,你忙著殺他兒子?” “不一樣。”九世看一眼元廷:“我不想再生事端。” 元廷似有猶豫:“他怎麼得罪你的?” “動了我的人。”九世淡淡道。 “你的人?”元廷眼神驟亮,一臉八卦的樣子與元英如出一轍:“女的?” “十步。”九世直接丟擲答案,目光裡滿是冷漠:“十步留了他一命。” 元廷看一眼九世,目光似有些玩味:“既如此,你何必多事?” “豪厘不伐,將用斧柯,前慮不定,將有大患。”九世眼神淡漠地看向窗外:“十步雖廢了蕭寧的功法,但此人野心頗大,且心性不正,並不值得十步饒恕。” “那你幹嘛不自己動手?” “十步不想殺他,我自然不會動手。” “所以你便讓我來?”元廷無語地撇嘴。 九世點頭:“放外面難免會生事端,放你帳下能幫你打個前鋒,剛好。” “好個屁。”元廷顯然不信九世的鬼話,“你都說他功法沒了,如何打前鋒?” “我讓他去你帳下不是建功立業去的。”九世轉身看向元廷:“你只管讓他上便是。” 元廷微微打量九世,良久:“條件呢?” “你想要什麼?” “娶我妹妹。” “不行。”九世斷然拒絕。 “她哪裡不好?”元廷皺眉:“你覺得她配不上你?” “不是她的問題。”九世微微轉身:“我的舊疾並不允許我想太多。” “倘若她不介意呢?” “她是你親妹妹,你願意她守著一個朝不保夕的人過日子?” 元廷沉默,顯然他沒往這方面想過。 九世看向元廷:“除了感情上的事,其他條件你隨便提。” “我還沒想好。”元廷思慮半晌後扔出一句。 “那便先欠著,什麼時候想好了,什麼時候來找我。” “好!” 兩人如此達成了協議後,元廷便將蕭寧領走了。 送走了元廷,九世去找十步,卻發現十步並不在屋內,屋子裡也沒了嗜靈王草和花靈狐的蹤影,九世心下一亂,大抵是猜到了什麼。 皇宮的一隅,幽狐罵罵咧咧,他前腳剛給花靈狐恢復了靈力,它後腳便隱身跑了,對於狐族最奇葩的存在,幽狐拿它一點辦法沒有,只能找十步抱怨:“你的靈寵不聽話,見到了好好教訓它。” 十步困惑地看一眼花靈狐探在袖籠外的半個腦袋,沒有明白幽狐的意思。 嗜靈王草則顯得格外開心,在十步腰間扭來扭去,對花靈狐的恢復表示恭賀。 幽狐隱隱察覺到不對,隨即掃一眼周邊憤憤道:“臭丫頭,你是不是隻對我隱身了?” 花靈狐腦袋點得跟撥浪鼓似的,可惜幽狐看不到。 十步頓時瞭然,忍不住看向花靈狐,這是自己第一次在花靈狐隱身的情況下看到它,看來魂術對花靈狐的隱身術有辯識作用。 一旁的嗜靈王草瞧著花靈狐對幽狐擠眉弄眼,而幽狐卻一無所知的模樣,忍不住憋笑憋得藤身直顫,被十步一把按住:“別鬧,帶我去天牢。” 聽得天牢二字,嗜靈王草瞬間來了精神,顧不得與花靈狐打鬧,滋溜一下便從十步腰間游下,往天牢方向而去。 嗜靈王草一路走得瀟灑,因為沒人會關注一根藤蔓的動向,而幽狐則一臉鬱郁,被十步換容成宮女的模樣,還要求低眉順目,最後實在受不了,便自己回離憂境待著了。 十步跟著嗜靈王草很快便到了天牢,嗜靈王草熟門熟路地繞開守衛進入天牢,遊了一半方想起來後面還有十步,正想回頭時,十步卻已經用降魂術蠱惑守衛跟了進來,花靈狐則跑到了十步肩膀上,對著後面的守衛亂搖尾巴。 嗜靈王草一路向前,在最裡側一個牢房的拐角處,嗜靈王草停了下來,隨即用尾巴掃開地上的乾草,露出一個拳頭大小的洞,汩汩靈力從洞口溢位,嗜靈王草瞬間舒展了身子,一臉享受。 十步走上前去,想要一探究竟,奈何洞口太小,裡面傳來微弱的光,並不能看清洞內有什麼。 嗜靈王草探出身子往洞內游去,花靈狐跟在嗜靈王草尾巴後面也想進洞,卻被嗜靈王草堵在了洞口。 十步隱隱覺得哪裡不對,事情發展的貌似有些太過順利,天牢重地,聖上居然只排了兩個守衛看守,結果還未等十步想完,嗜靈王草突然身子一沉,直直地落入了洞口,十步大驚,想要拉住嗜靈王草卻晚了一步,嗜靈王草轉眼便在十步的眼皮子底下消失地乾乾淨淨。 一旁的花靈狐見狀急得吱吱吱亂叫,想要進洞卻又不敢,只好圍著十步上蹦下跳,想讓十步去救嗜靈王草。 十步微微皺眉,催動靈力想要擴大洞口,卻不防洞口的四周被箍的嚴嚴實實,竟無一絲鬆動。 就在十步一籌莫展之際,腳下的地面突然出現異常,一道裂縫從中間將地面撕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