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靈魂撕裂的疼痛刺激的丘湛再次清醒過來,想要掙扎,卻發現自己的身子已然無法動彈了,丘湛的哀嚎響徹整個結界,奈何界外的眾人卻聽不到一點,只看到丘湛跪在十步跟前一動不動,面上痛苦的表情像是在懺悔。 “大家都看到了吧。”谷良氏的一個長老突然開口道:“丘湛連自己的族人都毫不留情,又豈會護你們周全?” 眾人聞言皆是一愣,隨即紛紛議論起來, “沒錯,方才我親眼瞧見那老賊朝著咱們扔了三顆珠子,被古月氏族長的女兒接住了兩顆,剩下的一顆投到了貫丘氏門人的腳下,若非她的出手,眼下死得可是咱們。” “這個天殺的混蛋,咱們為他拼命,他視咱們如草芥,這個靠山,不要也罷。” “什麼靠山,他貫丘氏若是能靠得住,當年又怎會被各族追殺?”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間,幽河的目光卻落在了結界裡的十步身上,她似乎在操控魂術,而丘湛眸子裡的絕望昭示著他此刻所承受的痛苦遠在能力之外。 幽狐忍不住皺眉,目光輾轉間卻不由地瞥到了結界外的九世,而九世此刻亦看到了幽河,目光交匯時兩人皆是一愣,九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對著幽河比劃一通,幽河一時也沒法細講,索性挪開了目光。 一旁的幽狐卻無語道:“沒用的,看不出設了結界了嗎?你進不去,他也出不來,只能等十步了。”幽狐說著看向界中界裡的十步,她貌似在,煉魂? 幽狐被自己的猜測嚇了一跳,立馬緊盯向十步,只見十步正在操控魂力想將丘湛的魂識強行從體內抽出,結果嘗試幾次皆是以失敗而告終,反倒是丘湛,被十步折磨的死去活來,幾度昏死過去。 “這丫頭是瘋了嗎?”幽狐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哪有這樣強行煉魂的,那個被練的是誰,也太慘了吧。” 此刻的十步亦是一臉困惑,她用盡魂力卻連第一步抽魂都做不到,十步掃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的丘湛,不覺皺眉,難道是自己方法用錯了? 就在十步猶豫的瞬間,丘湛突然掙脫開十步的束縛,直接將滅魂珠盡數吞了下去,十步眸光一凜,隨即抽身出了界中界。 身後丘湛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席捲而來,伴隨著身體的爆裂聲,結界驟毀,丘湛的魂識頃刻間化為虛無。 在結界中圍觀的眾人看著眼前慘烈的一幕,皆是寂靜不語。 幽河走向十步:“你沒事吧?” 十步搖頭,目光越過幽河落在了界外的九世身上,眸光微微亮起來,於是抬手揮開結界:“哥哥。” 九世上前,緊張地看向十步:“你可有受傷?” “沒有。”十步笑看向九世:“哥哥放心。” 幽狐見狀撇撇嘴,抱臂立於一旁。十步見到幽狐的那刻,眼底笑意散去,看向幽狐的眸子瞬間緊張起來:“你怎麼在這?司鶴呢?” “走了。”幽狐淡淡道。 “走了?”十步心中一緊:“為什麼?” “有這個哥哥在,你還管我家主人作什麼?”幽狐掃一眼九世,有意含沙射影道。 十步一滯,被幽狐嗆得說不出話來。 “少閣主離開應該有他自己的想法。”九世沒有理會幽狐的挖苦,走近十步溫和道:“你不用擔心。” “你自然是不擔心的。”幽狐嘲諷道,“少了主人在十步身邊,你不是——” “幽狐。”十步直接打斷幽狐,她不喜歡幽狐這樣說九世。 “哼!”幽狐聞言直接轉過身去。 “少族長!”之前坐在門主座上的少女此刻在曲長老的攙扶下來到十步跟前,正預跪下,被十步用靈力扶住。 十步看向少女,這才發現她的雙腿有疾。 “屬下古月氏南喬,自與族人失散後,便被月閣閣主抓來了月閣,為其所用,如今少族長無恙,是古月氏大幸,還請少族長重新接管古月氏,我等必當效犬馬之勞!” 南喬話畢便徑直叩拜在地,門下族人皆一致拜倒: “請少族長重新接管古月氏!” 十步看向眾人,良久:“不行!” 眾人聞言皆愣住,紛紛抬頭看向十步,南喬更是不解地詢問:“不知少族長有何顧慮,還是少族長覺得我等不堪重用?” “我還有要事在身。”十步看一眼南喬:“古月氏仍由你來執掌,起來吧。” 南喬似是一愣,隨即應道:“是!” “那這些族人怎麼辦?”南喬看向方才圍攻古月氏的各族族人,眼中透出恨意。 十步的目光掃向眾人,眾人隨即低了頭,丘湛的慘狀還在眼前,誰也不敢拿自己的身家性命開玩笑。 “各族亦是迫於貫丘宗的勢力方不得已而為之。”幽河此時走過來看向十步:“還請少族長看在同為受害者的份上,給各族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十步眸光微動,於是看向南喬:“你是門主,你覺得呢?” 南喬一愣,隨即冷聲道:“我古月氏與各族向來各自安好,奈何危難關頭,除了谷良氏,盡是落井下石之徒,倘若不是少族長及時出手,我古月氏此番怕是早被滅族了,何來機會改過自新?” 十步的唇角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