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蘭雖然不理解司鶴的腦回路,但卻仍然按照司鶴的意思找到了江隱,江隱正在為右執事夏山的事情煩神,此番同意若蘭毀約,一來是因為景湛修為被廢,日後不堪大用,二來是因為夏山被調離暗淵,怕是凶多吉少。
不曾想這夏山臨了居然還能為自己在冥王手中搏得一線生機,安然出了冥境。若是讓其找到藍葉戴罪立功,自己這樑子結的怕是得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爹爹。”若蘭突如其來的一聲把正在沉思的江隱嚇了一跳。
“一個女孩子,整天咋咋呼呼的成何體統?”江隱皺眉看向若蘭:“你不在貫丘宗待著,跑回來作什麼?”
“爹爹這話說的,我還沒嫁人呢,怎麼不能回來了?”
“哪有姑娘家把嫁人放嘴上的,真是沒一點女孩的樣子。”
“孃親走得早,若蘭是爹爹帶大的,可不得隨了爹爹。”若蘭嬉笑著湊近江隱:“哪有爹爹沒事總將女兒往外推的。”
“沒事?”江隱鼻孔出氣道:“你惹得事還少嗎?我把醜話說前頭,這次與貫丘宗的婚約你若是再給我攪黃了,我便沒你這個女兒。”
“那不成。”若蘭死皮賴臉道:“鐵打的爹爹,流水的未婚夫,這哪能相提而論。”
江隱直接被氣笑,轉身不願搭理若蘭。
“爹爹不要生氣。”若蘭重新繞到江隱跟前:“我聽說那個十步去找藍葉了,爹爹可知道?”
江隱看一眼若蘭:“我讓墨畫去跟了。”
“找著了?”若蘭倒是意外。
“跟丟了。”
“跟丟不奇怪,十步可是古月氏的少族長,動個手指頭便將景湛給廢了,墨畫哪裡是她的對手。”若蘭說著得瑟地看向江隱:“我知道十步在哪。”
“哦?”江隱似有些意外,於是緩和了面色道:“你在貫丘宗,怎會知曉十步的下落?”
“那十步是司鶴的朋友,司鶴知道了,我自然就知道了。”若蘭笑得一臉無害:“爹爹可要誇誇我?”
“少廢話。”江隱輕哼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乾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我幹什麼了?”若蘭聽得莫名其妙。
“你與司鶴怕是在月閣的時候就好上了吧?”江隱白一眼若蘭:“以前就覺得你不對勁,雖說月閣七門中有我伏生氏的族人,但也不至於讓你不辭辛苦地來回折騰,現在想想才明白,原來你是看上月閣少閣主了。”
若蘭聽的哭笑不得,但又沒法告訴江隱自己的真實目的,畢竟,江隱對自己的玉伯伯向來沒好感,大抵是因為當年玉伯伯不贊同孃親與伏生氏有來往。
“之前的事我也懶得管你,既然眼下已經定下了婚事,你就給我安分點,別總喜歡多事,若再惹惱了貫丘宗,你爹我也保不住你。”
“跑題了,跑題了。”若蘭忙打岔道:“若蘭跟爹爹講鍾翁氏的事兒呢,爹爹不想知道十步去哪了?”
“她去哪了?”江隱沒好氣道。
“雲澗,鍾翁氏的隱蔽之所。”若蘭看向江隱:“我隨爹爹過去一趟?”
“你給我在貫丘宗老實待著,我安排墨畫過去。”
“怎麼又是墨畫那個悶丫頭?”若蘭不滿道:“爹爹怎麼不親自去瞧瞧?”
“怎麼?你急著把我支走?”
“那哪能啊?”若蘭心虛地輕咳一聲:“若蘭不過覺得那墨畫根本不是十步的對手,去也探不出個所以然來。”
“那你什麼意思?”
“我意思是爹爹親自去震懾鍾翁氏交出藍葉,順便把十步接回來。”
“我接她作什麼?”
“她是古月氏的少族長,能為爹爹所用。”若蘭胡扯道。
江隱沉默不語,良久:“不必了,等墨畫探出點什麼,我再過去。”
“等到那時,怕是黃花菜都涼了。”若蘭小聲嘀咕。
“嗯?”江隱皺眉看向若蘭,眼底閃過一絲狐疑。
若蘭一愣,自知爹爹疑心重,再講吓去怕是就要露餡了,只得收了口。
沒了閒聊的興致,若蘭悶悶不樂地回到了貫丘宗,恰好撞見司鶴要出宗門,於是趕緊攔住,
“你去哪?”
司鶴看一眼若蘭:“你這麼快搞定了?”
“沒有。”若蘭一聲嘆息:“他讓墨畫先去打探”
“一樣的。”司鶴淡淡道。
“一樣的是什麼意思?你不是擔心十步在那邊不安全才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