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幽狐突然閃身到十步身後,一指嗜靈王草:“你夠了哦,是你自己不爭氣暈了過去,你怪我做什麼?”
嗜靈王草只怪自己沒有嘴,礙於十步跟前,又怕傷到十步,隨即在一旁畫地為牢,用藤蔓堵住了出口。
幽狐見嗜靈王草居然還學會了堵門,頓時又好氣又好笑:“你這玩意兒瞧不起誰呢,信不信我一把火把你燒嘍。”
嗜靈王草並不理會,長出的藤蔓沿著地面直向幽狐逶迤而去,密密麻麻的枝葉舒展開,幽狐看得頭皮發麻,於是轉眼看向十步:“喂,你不管管你家靈寵嗎?”
十步懶得理會幽狐,“管不了。”
嗜靈王草聞言,藤身興奮地直抖,跟篩骰子似的突然加快了速度,幽狐嫌棄地想要奪窗而逃,熟料跳了一半便被從窗外探出的藤蔓接了個正著,重新扔回了屋內。
十步忍不住失笑,還是頭一回瞧見幽狐如此狼狽,熟料卻剛巧被幽狐瞥見,幽狐氣得不行,於是選擇擒賊先擒王,飛身便劫持住了十步,得意地看向嗜靈王草:“你家主人眼下可在我手上,你再橫一個試試。”
嗜靈王草愣住,不由地將頭探向一邊的九世,九世確實只笑不語,好像在看動物世界。
就在眾人皆按兵不動之時,十步卻突然悶哼一聲倒靠在了幽狐身上,直接慘白了臉色。
幽狐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跳,瞬間高舉雙手:“我可什麼都沒做。”
九世一驚,強忍著心口的疼痛上前抱過十步:“你怎麼了?”
“疼。”十步用手按著頭,像是魂識被拉扯,幾欲招架不住。
九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趕緊將十步放置於榻上,想要輸送靈力卻被十步制止:“不用!”
九世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心口傳來的疼痛讓他咬牙強忍著。
十步下意識地拽緊床欄,努力讓自己顯得自然一些,而蒼白的面色,緊咬的雙唇無一不彰顯著她此刻所承受的痛苦。
“十步。”九世看著心如刀絞,忍不住握緊十步的手:“你到底是怎麼了?”
十步不語,魂識如同被萬千毒蟲在嗜咬,十步想要試圖操控魂力撫平那縷司鶴留下的魂識,奈何被疼痛支配的魂識根本操控不了一點,十步腦海裡浮現出司鶴的模樣,她知道這些痛苦正是司鶴此刻在承受的。
而幽狐顯然是被嚇懵了圈,他方才不過是開了個小玩笑,沒想到就把十步開成這樣了。
嗜靈王草在一旁急得藤身直搖,於是直接將自己環在十步腰間想要替她分擔痛苦。
與此同時,月閣沁書門,南喬冷眼看著徑直闖入的貫丘門門人,
“謝長老,就是她們古月氏的人,殺了我們門主。”
此時,從人群中走出一個清瘦的長老,冷眼掃過眾人,最終將目光落在了南喬身上,
“你是沁書門門主?”
“是!”
“為何要殺丘湛?”
“是他動手在先,卻技不如人罷了。”南喬冷冷道。
“哼!”這長老語出嘲諷:“就憑你,怕是還傷不了丘湛吧。”
“不是她。”此時貫丘門門人忙解釋:“殺我們門主的是另一名女子,好像是古月氏少族長。”
“哦?”謝長老揚眉:“那便請你們少族長出來吧。”
“我少族長豈是爾等想見便見的?”南喬瞬間沉了眸子。
“冥頑不寧。”謝長老皺眉,抬手直接拉開法陣,“我這人脾氣不是很好,不喜歡廢話,既然你們少族長不願意見人,我便殺到她願意見人為止。”說罷,只見謝長老一個手勢,貫丘門門人瞬間殺將過來,頃刻間,法陣內亂成一片。
南喬想要幫忙,卻被曲長老攔住:“這邊有老夫撐著,你先撤。”
“不行。”南喬直接拒絕:“且不說我能不能闖過法陣,即便能闖,我也不會獨自逃脫。”說罷,不等曲長老開口,南喬直接釋放魂力揮倒了一片。
“雕蟲小計。”謝長老見狀面露不屑,指尖靈力彙集,抬手便是數道利刃過去,南喬險險避過,想要利用魂識操控謝長老,卻發現謝長老並不受魂術控制,待要撤回之時卻是不及,直接被謝長老以牙還牙地報復回來,南喬心口一痛,直接倒退開去。
“門主。”曲長老見狀忙上前接住:“你怎麼樣?”
“他的魂術不在我之下,我打不過他。”南喬拭去唇角的血跡冷冷道。
“那咱們便與他同歸於盡。”曲長老說著,轉身看向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