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要不要緊?”若蘭見狀大驚,正要上前攙扶,
“走開。”司鶴冷冽的雙眸透出寒意,讓人不敢直視。
若蘭心中一慌,莫名地停下了腳步。
“哈哈,若蘭妹妹,我還以為是多了一個競爭者呢,不曾想是你一廂情願啊。”景湛見狀哈哈大笑。
“你閉嘴。”若蘭一指景湛:“誰讓你傷他的?”
景湛不屑地掃一眼司鶴:“這也叫傷人?打個招呼而已,你怎麼不說他太沒用了?”
若蘭聞言冷了眸子:“你知道他是誰嗎?”
“我管他是誰呢。”景湛挑眉道:“冥境之下皆是凡人。”
“他是貫丘宗的人。”若蘭嘲諷道:“打不過你只是因為中毒失了修為而已。”
景湛似是一愣,隨即無所謂道:“貫丘宗又如何?還不是在冥王手底下辦事,與我等有何差別?”
“夜郎自大!”若蘭懶得再與景湛廢話,於是試探著看向司鶴:“我是冥月樓的若蘭,冥月樓擅長解毒,你若是不嫌棄,我可以幫你看看。”
“滾!”司鶴的聲音不帶半分溫度。
若蘭面色一僵,隨即輕咬著下唇不語,如此難堪的境地於她而言還是人生第一回。
“呵,還挺囂張!”景湛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貫丘宗的丘老頭一貫眼高於頂,沒想到教出來的徒弟也是這般沒有規矩,既如此,那今日便由我景湛來替你師傅管教管教你。”
話畢,景湛目光一沉,指尖靈力彙集,沒有絲毫猶豫地再次向司鶴襲去。
“你住手!”若蘭見狀想要去攔,奈何景湛留了後手,從側面又是一道靈力射出,打的若蘭措手不及。
“你卑鄙。”若蘭大怒。
“這叫兵不厭詐。”景湛滿不在意:“放心,死不了。”
就在靈力即將逼近司鶴之時,一道白光閃過,景湛的靈力宛若受了驚嚇般竟突然拐了個彎,直奔景湛而去,景湛一驚,來不及躲避,只得抬掌硬接,被逼得倒退了數十步。
十步一襲青衣從天而降,徑直走向司鶴:“你可受傷了?”
司鶴眼中的寒意消融,眸底含了一抹不輕易流露的溫柔:“扶我。”
十步目光微動,上前將司鶴扶坐在一旁的石階上:“這個給你。”十步將買來的百合酥遞給司鶴:“我馬上過來。”
司鶴笑著接過。
“你是什麼人?”景湛一指十步。
十步轉身,眉眼間的溫和散去,眸底湧起一層赤紅。
景湛見狀忍不住後退一步,皺眉看向十步:“你是古月氏的人?”
十步催動魂力,眼底暗潮洶湧,直逼景湛而去,景湛此時方察覺到了異常,想要避讓,奈何身子卻不聽使喚,於是朝向若蘭:“她會魂術,你快救我。”
十步眉心微蹙,魂力盡數而去,只片刻功夫,景湛的目光開始渙散,再沒了方才的氣勢。
“他是冥王座下夏執事之子,傷了他對你沒有好處。”若蘭看向十步淡淡道。
十步繼續調動魂力,魂力所至,景湛的修為被強行散去,身子亦隨即癱軟在地。
若蘭冷眼看著十步,卻沒有上前阻攔。
十步眼底的赤色散去,魂力收回,轉身走回司鶴身邊,蹲下身子溫和道:“你可好些了?”
司鶴揚起一抹笑意,將百合酥遞給十步:“嚐嚐。”
十步接過,輕咬一口後隨即眸光微亮:“好吃。”
若蘭此時走過來,目光在司鶴身上停留片刻後轉向十步:“他中毒了,我可以幫他。”
十步心中一動,這才抬眼看向若蘭:“你是伏生氏的人?”
“我是冥月樓的人,伏生氏是明月樓的下界。”
“下界?”十步微微皺眉:“什麼意思?”
“冥月樓位於三界之外,是冥王座下的分支,地位等同於貫丘宗。”若蘭說著看向十步:“如果我沒猜錯,公子所中之毒乃伏生氏的牽機羽,以自身為引,將毒素透過修為滲透給對方,相當於傷敵一千,自損百八。”
“伏生氏的么女已經為他去毒了。”十步淡淡道。
“但只完成了十之八九,剩餘的毒素在魂識。”
“魂識的毒如何去除?”
“去不了。”若蘭皺眉:“只能壓制,否則非但過往的記憶散盡,往後亦將是有形無識,再不能與常人交流。”
“沒有其他辦法嗎?”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