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魂沒有理會幽狐,掃視一眼四周後問道:“十步呢?” “十步?”幽狐狐疑地看向藍魂:“你找她作什麼?” “你那是什麼眼神?”藍魂微微挑眉:“看來她確實在這裡。” “不知道。”幽狐沒好氣道,隨即側過臉不再理藍魂。 藍魂見狀有些哭笑不得:“我找十步,你氣什麼?” “十步是主人的,你不能找。”幽狐答得毫不猶豫。 藍魂微微一怔,有些無語道:“她怎麼就成司鶴的了?” “主人看上的,自然就是主人的。”幽狐說著斜一眼藍魂:“你想都不要想。” “你如何斷定我來就是要搶十步的?”藍魂的眸中透出一絲玩味:“司鶴告訴你的?” “這需要人告訴嗎?”幽狐瞬間一臉不屑:“你以前在月閣做的事情你忘了?” “我在月閣做什麼了?”藍魂聽得莫名其妙。 “你!”幽狐聞言瞬間臉漲得通紅:“你,你搶了知念。” “知念?”藍魂先是一愣,這個名字,久遠的讓他幾乎快要遺忘了。 見藍魂不語,幽狐以為是他被自己說中,一時更加惱火:“她明明對主人一片痴心,就是你橫刀奪愛,才使她離開了。” “這是司鶴跟你說的?”藍魂淡淡道。 “是我看見的!”幽狐眼中透出一絲怨意:“我看見她抱你了。” “所以呢?” “所以你被閣主送去了異界,她便不辭而別了。” 藍魂沉默良久:“她走不是因為我。” “不是因為你,是因為誰?” “是司鶴讓她走的。” 幽狐像是一愣,但隨即否認:“不可能。” “你所看見的,不過是她來找我哭訴罷了。”藍魂說著看一眼幽狐:“你不信,可以去問你主人,看他是不是會栽贓於我?” “為什麼?”幽狐狐疑地看向藍魂:“知念那麼好,主人為什麼要趕她走?” 藍魂不知道該怎麼跟一隻化形不久的狐狸談論感情問題,於是敷衍道:“你覺得好的,司鶴未必覺得好,不喜歡,自然就趕走了,就像我隨便給你塞只母狐狸,你要麼?” “那自然是不行的。”幽狐斷然拒絕,轉而方意識到自己被帶溝裡了,但又挑不出毛病,於是賭氣道:“反正我不管,知唸的事情我可以暫時放過你,但十步你想都不要想,雖然這丫頭有點呆呆的,人還是不錯的。” “十步我是一定要帶走的。”藍魂並不想與幽狐繞彎子,“她是我的未婚妻,即便司鶴看上了也不行。” “你敢!”幽狐瞬間冷眸,他不懂什麼未婚妻不未婚妻的,他只知道藍魂要搶主人看上的人:“你若敢帶她走,我就揍你。” 幽狐故作深沉的語氣將藍魂忍不住逗笑:“我偏要帶她走?你準備怎麼揍我?” 藍魂挑釁的語氣成功地將幽狐激怒,一言不合直接開幹,一狐狸爪子過去,頓時撕裂了花瓣若干。 “你真打啊!”藍魂見狀忙閃身避開:“司鶴就這麼教你招待客人的?” “你不是客人。”幽狐說著又一爪子過來:“你是壞人,心懷叵測的壞人。” 藍魂忍不住失笑,一邊躲開一邊誇讚道:“還會成語了,跟司鶴學得不錯。” 幽狐一滯,又是一爪子過去,卻再次被藍魂輕鬆讓開,幽狐氣得抓耳撓腮,貌似無論自己怎麼出招都能被藍魂躲開,於是狐狸眼睛一凝,眼前陡然出現一片幻影。 藍魂心中一沉,暗道一聲失算,便一腳踏進了幻影裡,隨即對著幻境裡的虛空大聲控訴:“不帶你這麼玩的,君子懷德,你此舉有違人性。” “我就是一狐狸,什麼君子不君子的。”幽狐輕舒一口氣,在一旁的草地上躺下,滿心愉悅地看著幻境裡滿口仁義道德的藍魂:“你是君子,君子無慾無求,你便好生在幻境待著吧。” “我找十步有事,你快放我出來。” “不行!”幽狐懶懶道:“我要為主人守身如玉。” “你守你的身,關我什麼事,放我出來。” 幽狐一愣,隱隱覺得自己好像用錯詞了,但分析一通後又覺得自己沒錯,於是揚眉道:“你想出來也可以,把你們鍾翁氏那個什麼魂香的法術教給我,我就放你出來。” “那個不是你學的。”藍魂無奈道:“想練魂香,先會降魂術。” “降魂術?”幽狐若有所思,他聽主人讓十步修煉的好像就是此術,不過如果連十步那個丫頭都能學會,自己必然不成問題,頓時滿眼自通道:“怎麼學?你教我?” 藍魂實在沒心思與幽狐閒扯,於是不再廢話,闔目凝神片刻後,指尖運力,強行在幻境劃出一道口子。 幽狐愣住:“你這是什麼功法?能破我幻境?” “心念不受影響,幻境自然便破了。”藍魂笑著站在幽狐跟前:“除非你能在幻境中新增擾人心神的因素,否則區區幻影,是攔不住定力深厚之人的。” 幽狐微微皺眉,他的幻境控術向來都是用來打發無聊的,就像主人的異界,從未想過徹底困住過誰,不過藍魂的提議貌似不錯,萬一自己也遇到一個古月罄竹那樣煩人的對手呢,總不能拖主人後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