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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太子吃味

“你殺了蘭生,又殺了風東庭,那藏在暗中的真兇只怕是會感謝你替他了斷了許多麻煩。”魏崢不無諷刺地說。 “大哥,我知道錯了。” “罷了,大錯已經鑄成,說最多又有何益?”魏崢滿眼淡漠:“你自己去嫣兒靈牌前跪著去吧。” 魏晟滿臉,羞愧地低著頭走了,與來時的氣勢洶洶判若兩人。 魏崢看著他的背影,嘆了一口氣。 “三叔。”他面向三折屏風,嗓音溫和,再無質問魏晟時的冷厲姿態:“此事還是需要你出馬。” “晟兒太心浮氣躁了。” 屏風後面,緩緩走出一個身著灰色長袍的老者,滿頭鶴髮,身材幹瘦,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氣勢。 此人正是魏家老太爺的第三子,魏殷。 魏殷搖頭:“殺害嫣兒的真兇勢必要揪出來才行,此人心機深沉,若只是對嫣兒一個人心懷仇恨也便罷了,怕就怕嫣兒只是他的開刀第一人,他的目的是我們整個魏家。” 什麼叫做只是對嫣兒一個人心懷仇恨便罷了,怕就怕是衝著整個魏家來的,難道嫣兒不是魏家的人嗎? 魏崢聽了此話,眉頭狠狠一跳,卻自知這個三叔一向是薄情寡義之人,不止魏殷,魏家人天生就薄情寡義,他們冷情冷血,眼中只看得到權勢,除了魏家手中握著的權勢之外,對魏家利益無關的人,如嫁出去的女兒,都沒有憐憫疼愛之心。 如魏太后,如魏殷,也比如……他。 魏崢唇邊泛起一絲笑意:“三叔說的是,只是嫣兒到底是我的親生妹妹,她被別人陷害至死,我總要為她討一番公道才能讓她在黃泉之下瞑目,無論這個人是衝著嫣兒來的,還是衝著魏家來的,我都要拔出來,除之而後快。” 一向溫如玉的人,說起這話時,漆黑的雙眸中滿是稟凌的殺意。 魏殷倒是有些出乎意料,點點頭:“此事我會竭盡全力的。” …… “風東庭死了?” 東宮之內,響起風卿婈詫異的聲音,風東庭怎麼這麼快就死了,明明昨夜她才給風東庭,告訴他要沉住氣,否則有性命之憂。 “是。”對面,北冥翊神色淡淡地:“風東庭昨夜打算出逃,奈何沒逃過魏家的耳目,人才剛走出城外,便被魏家人包圍住,頭顱被割了下來拿回了魏府了,屍體……” 少年想起暗衛稟報的說辭,便皺了皺眉頭,繼而聲線平緩地說:“據說屍體被惡狗給分食了。” “如此惡毒,定然是魏晟下得命令。”風卿婈篤定道:“魏晟一向毒辣,與死去的魏嫣如出一轍,這是魏晟的手法。” “為何不是魏崢下得命令?“ 少年骨節修長的手裡握著青花瓷杯,好整以暇地觀察著杯子上精美的花紋,似是漫不經心地問。 風卿婈沒察覺出什麼,如實說:“魏崢沒那麼狠毒,他……” 話說到一半,風卿婈驀然頓住。 她想說魏崢什麼? 說他宅心仁厚說他心慈手軟還是什麼? 可是這兩個詞不過是魏崢的面具而已,真實的魏崢又是如何的? 她有徹底瞭解過魏崢嗎?她所瞭解的魏崢不過是那個戴著面具的他而已,一個能給自己的妻子送來毒藥,情意綿綿地喂著她將穿腸毒藥喝下去的人,談何宅心仁厚談何心慈手軟? 風卿婈嗤地笑了一聲。 北冥翊看著她意味不明的笑顏,眸子眯起來:“他怎麼了?” “沒什麼。”風卿婈搖了搖頭:“總之這不是魏崢下得命令,魏崢心思深沉,思慮長遠,應該是想順著風東庭這根藤摸到我這個瓜,可惜被人給壞了事兒。” 風卿婈搖頭:“風卿庭也本不至於死的,歸根結底,還是不信我,信了自己的直覺,以為自己能逃過一劫,可魏家若是能讓他逃了,能叫魏家麼?” 她嘆了一口氣,風東庭到底是原身的親生父親,下場這般悽慘,若原身還在,不知是何心態? “你倒是瞭解魏崢。”北冥翊垂眸,眸中洶湧之色快要噴湧而出。 風卿婈才驚覺自己不應該如此談論魏崢。 如今她只是個小小的尚書之女,就算嫁進了東宮,也是居於後宮,與魏崢這個前朝要臣,能有什麼交集? “不過是坊間傳聞,關於魏相的事蹟聽多了而已,便覺得他是如此之人,其實都沒接觸過,又談何瞭解?”風卿婈乾巴巴地笑了兩聲,解釋道。 “是嗎?”北冥翊看她一眼,眸色沉沉。 風卿婈總覺得他有些不對勁,卻說不上為何不對勁,倒也沒有開口多問:“只是魏崢必然不是如此善罷甘休的,他還會繼續搜查小聞的,小聞那邊……” “你放心便是,偌大的右翼司,豈會連一個孩子都護不住?” 風卿婈微微一笑:“那就多謝你了。” “不必。”北冥翊擰了擰眉頭,直接揚長而去。 風卿婈有些莫名其妙:“怎麼感覺他這心情有點反覆無常的?” 明玉扶額:“那是因為您剛才說魏崢,惹的太子殿下吃味了,您字裡行間都是掩飾不住對魏相的瞭如指掌,放在誰身上都不希望自己的妻如此瞭解旁的男子。” 明玉這話說得不無道理。 可是……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