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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

少年身影孤單,被清冷月色拉得纖長,風卿婈。悄悄走過去,兩道身影似乎疊在了一起。 “在想什麼?”她問。 北冥翊扭頭看了她一眼,少年唇瓣抿成一條直線。 “是不是在想,如此太平盛世,怎麼會出現這樣餓死活人的事情?”見他不回答,風卿婈便自問自答。 北冥翊眸中泛起一絲冷凝:“我知道海州府的事是在半月前,便也只是得知賑災款沒到百姓手裡,卻從未想到魏晟如此猖狂,竟一分都沒留給百姓……” 幫助那兩位兄妹躲過重重追殺上京掀開此事,再到黃中奎家中搜查證據利用北冥麟的手撕開了魏晟的真面目,這一切都少不了他在暗中的手段與計謀。 可唯有海州府百姓的悲劇是他左右不了的。 少年只怕是看著面前這一幕人間慘狀,陷入了濃濃的無力之中。 海州府百姓的災難,又何嘗不是朝堂腐敗現象的縮影? 君主孱弱,帝王無能,把控不住朝政,才會使朝堂上群魔亂舞,百姓怨聲載道。 長此以往下去,海州府不會是結束,而是開始。 對於這樣的情況,連風卿婈都覺得無力,更遑論眼前還不到雙十年華的北冥翊。 也難怪他如此。少年任重而道遠吶, 風卿婈悠悠嘆息一聲,抬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破局雖難,但只要堅持,未必不能見曙光。” 頓了頓,又安撫少年:“前路坎坷,但我必然會在殿下左右,協助殿下的,這一條路也並非殿下一人前行。” 北冥翊的瞳光裡閃過一抹光亮,黯然的星眸瞬間變得灼灼起來,唇畔勾起的一抹弧度,輕輕“嗯”了一聲:“我知道。” 他知道。 他知道什麼? 風卿婈看著笑的眉目生輝的少年,有一瞬的疑惑,不過也只是轉瞬即逝。 她雙手負背,望著遠處的百姓們說:“長遠且先不論,眼前的難題才要解決。 眼前的難題。 徐知府此人就是個禍患,奈何昨日他們排暗衛搜查整個知府府,搜查出來的除了徐知府貪汙的一庫房不義之財外,什麼都沒有。 更沒有徐知府與魏晟勾結的任何蛛絲馬跡。 “長風出手,我自然是信得過的。”風卿婈沉吟道:“只是什麼證據都沒有,要麼是徐知府並沒有與魏家在勾結,要麼,就是就是此人遠非我們所看到的這樣淺薄,他定然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沒被我們發現。” 北冥翊點點頭,深感贊同。 與此同時,被他們議論著的徐知府看著自己的被火燒的起了一個個大燎泡的雙腳和小腿,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你說什麼?我的袍子下襬被人滴了油?” “是啊老爺。”徐夫人捧著那件被燒的破破爛爛的袍子走過來給徐知府瞧,細看,果然猛看到還沒有被火燒到的地方有點點深色,湊近一聞,是油味兒。 “我就說怎麼火不燒你們,偏偏燒我一個人,原來如此。” “也不知道是哪個殺千刀如此害老爺你。”徐夫人恨聲道:“若叫我抓到,必然將他抽經扒皮!” 話雖如此,夫妻兩個卻都知道當時黑燈瞎火的,場面又那麼亂,大概是捉不到那作惡之人了。 徐知府皺眉。 他自詡自己在百姓心中一直都是一個好官兒的形象,百姓必然不可能害他,那麼究竟是誰? “會不會是張程遠那夥人?“徐夫人問:“老爺你被火燒身,可都是因為有人將燒張程遠的火把踢過來,老爺你才被殃及的。” 徐知府也有這個疑惑,可他難以確定,畢竟黑燈瞎火的誰也沒看到是不是他們。 且若不是張程遠那個隨侍,他此刻必定難逃一死。 徐知府想起剛才火勢燒身的情況,心有餘悸,又不由想到作為救他的條件,糧倉鑰匙已經給他們了。 “張程遠那三人呢?”徐知府問,他斂耳細聽,發覺也靜悄悄的聽不到百姓們都吵鬧聲:“百姓們還鬧著嗎?“ 小廝面色難辨地看了他一眼:“大人,你把糧倉鑰匙給張大人了,張大人開了糧倉,現在已經架起鍋在糧倉外給百姓們施粥了。” “什麼?”徐知府驚訝:“他們速度竟然如此之快?” 不過他把鑰匙給了那小隨侍,此事也就是也就在意料之中。 可恨他為了逼迫張程遠交出賑災款不惜煽動百姓來鬧事,結果最後還成全了張程遠等人。 什麼叫做偷雞不成蝕把米,這就是! 徐知府氣得夠嗆。 憤恨地看著徐夫人說:“都是你出的餿主意,我就知道婦道人家的話不能聽信!” 徐夫人皺了皺眉說:“誰想到會變成這樣,是你自己輕易把鑰匙給了人的,又與我何干?” “你!”徐知府冷哼一聲:“當時你們都眼睜睜看著我被燒死,只有那小隨侍能救我,我自然得答應他,還有就是……” 徐知府忽然想起什麼,面色劇變:“你知道那小隨侍手裡拿著什麼嗎?” “什麼?”當時情況緊急又加上人群混亂,徐夫人哪裡顧得上風卿婈手裡拿的什麼。 “若我沒有看錯,是咱們庫房裡的鑰匙!”徐知府再瞪一眼徐夫人。 “什麼?”徐夫人大驚,繼而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