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已到了深冬,眼瞅著馬上就要過年了,張猛在期末考試考完後,便決定先暫時不回清泉,他需要集中時間琢磨一下如何加快一下自己的修煉進度。好在吳婷在寒假都住在家裡,有鐵牛保護,安全倒不是什麼問題。於是準備與袁圓和吳婷告別,準備上山小住幾日。 15棟別墅內,張猛、袁圓和吳婷一起坐在沙發上。張猛開口道:“袁叔,這試也考完了,我準備這幾天去走一走、逛一逛。吳婷就先交還給你了,有鐵哥保護,問題應該不大,有事兒給我打電話。” 袁圓點了點頭:“小張啊,你這忙活大半年了,辛苦你了。你是要回永安嗎?要不我派個車送你?” 張猛搖了搖頭,“袁叔,我還沒想好去哪兒,準備先轉一轉吧,趁現在還有點時間。” 吳婷委屈的說:“張猛,別走啊,留下來我們一起過年啊?” 張猛白了她一眼,說道:“你跟你爸好好過年得了,我好不容易休息幾天,讓我放鬆放鬆……” 袁圓笑了起來,勸吳婷:“小婷啊,生產隊的驢過年都要歇幾天,你就讓小張休息幾天,這個把月一晃就過去了。” 吳婷想想也是,這都奴役張猛大半年了,也該讓人家歇一歇:“好吧,那你記得有空給我發資訊啊?” 張猛如蒙大赦,笑嘻嘻的說:“喳!” 張猛告別完袁圓和吳婷便簡單收拾了行李,離開了別墅,此時此刻,桃花市已經下起來大雪。張猛見打不到車,也就死了這條心,老老實實的朝敬亭山走去。 白雪皚皚的敬亭山銀裝素裹,水陽江上孤寂的沒有一絲絲動靜,在上山的路上只有張猛一條腳印。“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古人誠不欺我啊! 相比於夏秋季的水汽氤氳,漫天大雪下的敬亭山更是多了幾分莊嚴和壯麗。張猛開啟院門,走了進去。他徑直走向了院子的一個角落,拿了一袋松針和木炭走到堂屋的屋簷下。張猛麻利的取出火盆,用松針點燃了木炭,一縷青色的煙霧升了起來。等到煙霧逐漸消失的時候,張猛便把火盆端進去堂屋。 張猛搬了把小椅子,坐在火盆旁,邊搓手邊說:“餓死了,得找點吃的。” 好在上次柳青來的時候,帶了一些年糕、餈粑還有地瓜。張猛也不客氣,拿著餈粑和地瓜烤了起來,一會兒整個屋子便瀰漫著香味。 張猛捧著餈粑一頓嚼,真香啊~ “嘰嘰嘰”,一陣酷似鳥叫的聲音傳來。張猛頭也沒抬佩服的說:“這麼冷的天還有鳥出來覓食,討生活,不容易啊?” “嘰嘰嘰”,又是一陣鳥叫,張猛這才抬起頭。咦?一隻凍得直髮抖的雀在門口朝著張猛叫喚,它頭頂著白雪、哆哆嗦嗦的,彷彿隨時都可能凍的栽到地上。 張猛看著這雀可憐,便揪了指頭大的餈粑丟了過去,誰知道這雀把餈粑用嘴一銜,丟到房外。 張猛生氣道:“你這傻鳥,什麼狗屁脾氣,有的吃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 張猛看了看這隻鳥,不由的想起自己在小山村後山結識的那位故人,不對,應該是“故鳥”。 張猛便心生憐憫:“唉,我曾經也有一位雀哥,上次相見還是三四年前,也不知道它怎麼樣了?罷了罷了,看在你也是鳥的份上,進來烤個火吧,但是別太近啊!烤熟了我可只負責吃!” 那隻雀彷彿聽懂了一樣走了進來,張猛這一看,外形似曾相識,似乎……似乎就是雀哥。 張猛試探性的問:“你是我好大哥,雀哥?” 那隻雀點了點頭……張猛石化了。 張猛傻傻的問:“雀哥,我記得你會說話啊?” 那隻雀好像很無語的搖了搖頭,頗有一種孺子不可教也的無力感。 張猛想了半天:“哦哦哦,原來上次咱倆對話是在夢裡,哈哈,尬住了。”張猛便放出神識,朝雀哥蔓延過去。 雀哥惡狠狠的說:“你小子,竟然認不出我來了,我這飛了半天,差點凍死,有沒有肉?” 張猛無語的說:“這鳥都長得差不多,認不出來也屬於正常,你就別怪我啦。鮮肉沒有,牛肉乾要不要!” 張猛看到雀哥點了點頭,便將一粒牛肉乾推到雀哥面前,雀哥也不客氣,開始啄了起來。等雀哥吃的七七八八了,這才開口道:“臭小子,看你這神識,這幾年沒有白費啊?還算你小子努力!” 張猛被修煉引路人誇得一時不知道東南西北,嘚瑟的說:“都說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我這些年克服了種種困難,到達這種成就,也算是不容易吧,哈哈。” 雀哥潑了一盆冷水:“我看你學的都是雜七雜八,很多也都是自己摸索,不成系統,屬於野路子,一時半會倒是沒什麼問題。但是長久的話,很影響你的發展。” 張猛細想了一下,雀哥說的沒錯,自己無論是在亭子裡找到的那個“科普貼”還是在袁圓家獲贈的紫檀木盒,都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自己對於靈氣的操控還有靈晶的運用也都是在一知半解下進行的摸索,毫無理論基礎。知其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