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猛聽了屋內的汙言穢語再也忍耐不住,一個箭步衝了進去,鐵牛緊隨其後,不消片刻,四個大漢便躺在地上直哼哼。 鐵牛將最後一個啤酒瓶在其中一個倒黴蛋頭上爆開,“回去告訴你們老闆,人我們帶走了,這件事兒沒完!讓他睡覺別關燈!” 張猛解開吳婷的繩子,攙扶著吳婷走了出來。剛出那棟爛尾樓,吳婷便哆哆嗦嗦的哭了起來,畢竟他再怎麼樣都還只是個女生。一天兩度被綁架,就算是大男人也遭不住啊,好在吳婷也只是受了點皮外傷,沒什麼大礙。 過了幾分鐘,一個車隊呼嘯而來,下來一水穿著西裝制服的大高個。 “鐵哥,老闆然後我們跟你們,上車吧”,其中一個領頭的恭敬的跟鐵牛說道。 鐵牛朝吳婷和張猛揮了揮手,“張猛,幫我一起把小婷小姐送回去吧,老闆也想見見你。” 張猛點了點頭,這時候他要是獨自離開確實有點不講道義。鐵牛見張猛答應了便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對小弟說,“上面有幾個雜碎,處理一下,別搞出人命。” “是”。 隨即車隊調轉車頭朝桃花市中心駛去。 別墅內,胡蝶怒不可遏,對著病床上的袁圓吼道:“老頭子,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說法,我胡蝶陪你打了這麼多年的江山,從一個小包工頭開始陪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但是,那個野種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我們娘倆,你還不管不問。我今天就問你,這個家還是不是我胡蝶的家?” “唔唔,揍嘶揍嘶,”頭腫的像豬頭的袁野幫腔道。 胡蝶看來這是想著吳婷不會回來,便隨便胡咧咧,俗稱“死無對證”,再說,就算是吳婷回來了,那黑白也沒那麼容易分得清不是? 袁圓對這一對母子也很是頭疼,“唉,你別哭了,事情不是還沒查清楚嘛。要是這是小婷乾的,我嚴懲不貸!” 袁野指了指自己的豬頭,艱難的蹦出了幾個字,“爸,你看這像假的嗎?” 袁圓其實早就知道了大概,只是念及夫妻情分,也不想深究太多,只能打個哈哈,希望把這事兒就糊弄過去。 可胡蝶可沒有這麼個智慧,她看見袁圓似乎有服軟的跡象,就想加一把火,“老爺子,今天這個家有她沒我,有我沒她!” 袁圓這一堆的事兒,早已經讓他焦頭爛額了,現在後院又起火。袁圓怒目圓睜,“胡蝶!少跟我蹬鼻子上臉,老老實實跟我在這待著!小婷馬上就回來了,到底是怎麼回事,馬上就清楚了!” 胡蝶再沒眼力見,看到袁圓發了這麼大火,也消停下來,同時,也有一絲絲擔憂,吳婷竟然回來了? 一排車隊停在了別墅樓下,鐵牛領著吳婷和張猛一起走上二樓。 “咚咚咚”鐵牛叩門道:“老闆,小婷小姐回來了,另外,張猛也來了。” 袁圓隔著門應道,“你們進來吧。” 鐵牛便推開了門,吳婷見到袁野腫的像豬頭的臉忍不住笑了出來,“哥,你這是怎麼了?” 袁野沒好氣的說,“別假惺惺的,怎麼回事你還不知道?” 吳婷疑惑的看了眼張猛,見張猛使了個眼色,這才知道原來是張猛幹的。 袁圓上下打量了一下張猛,對鐵牛說,“還順利吧?” 鐵牛回道:“一切順利,都處理好了。” 袁圓看了看吳婷發現身上沒啥大傷,便問道:“小婷,是誰綁了你?你小野哥有沒有參與?” 吳婷老老實實的回答,“我也不知道,最開始被抓到摩天輪那邊,後來又被抓去城郊的爛尾樓了,沒見過小野哥。” 胡蝶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叫囂道:“老頭子,你聽到了吧,我們冤枉死了……嗚嗚嗚”,說罷便坐了下嗚嗚哭。 袁野看了看袁野:“小野,你的頭是咋弄得?” 袁野別的方面不行,編瞎話的功夫倒是一套一套,“我當時正在跟幾個朋友在咖啡廳談專案,誰知道這個吊毛看到我,想起來上次被我打就懷恨在心,然後他又叫了幾個人把我拖到小黑屋一頓揍,要不是他們人多,倒在地板上的就是這吊毛!” 張猛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位公子哥滿嘴跑火車,“哦?這麼說來你不服?” 袁野被這句話一刺激,兩次被打的場景又像放電影似的在腦子裡過了一遍,這不,頭上的傷更痛了,“你……你不要欺人太甚,這是我們袁家!” 袁圓瞪著張猛,“此話當真?” 張猛無所謂的看著袁圓,“我張猛與你們袁家沒有瓜葛,自然也沒有義務回答你們任何問題。” 袁圓見張猛好似囂張,便對鐵牛使了使眼色,鐵牛縱然對張猛讚許有加,但是對於老闆的安排也不敢忤逆,“小兄弟,不要讓我為難。” 一旁的吳婷也著急的直跺腳,“張猛,你就實話實說,就當是幫幫我!” 張猛搖了搖頭,苦笑一聲,人還是不能有軟肋啊,“老爺子,我張猛雖然算不上正人君子,但是至少也是守法公民,違反亂紀的事兒不幹。在說您兒子什麼樣,您自己不知道嗎?”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尤其是被父愛衝昏頭腦的袁圓,此刻才被點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