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晚,林歌跟往常一樣早早休息,盤腿坐在床榻上,進入了冥想狀態。 墨色的忘川依舊橫置於膝,在黑暗中散發著黯淡的不祥光暈,也讓一身黑色紗裙的女孩兒頗顯神秘氣息。 隔壁房間的林鯨落也是如此,同樣盤腿冥想的他膝上趴著甘甜酣睡的陳佳意,林鯨落雙目輕閉,神情恬靜,能力空間中的星芒安安靜靜,散著白玉色的淡雅光彩。 冥冥之中,隨著兩個人的深入冥想,忘川和星芒,一刀一槍,彷彿古代和現代兩個不同時代的器械產生了幽靜的連線,用科學的說法來講,這是兩把武器的靈魂粒子,因為相處時間過久,在人類無法觀測的另一維度,發生了異樣的糾纏。 林歌作為忘川認可的“主人”感受到了器械的異樣,林鯨落卻沒有,他還沒被星芒認可,而就在這種狀態下,冥想中的林歌心有所感,於黑暗中睜開了雙眼。 漆黑的房間內,林歌睜開眼,看向膝蓋上散發著不祥光暈的墨色刀刃,目中露出一絲詫異。 “你說星芒想追求你?想跟你貼貼?它這麼騷氣的嗎?” “額……那你答應它了嗎?啊?不想搭理它?為什麼?” “哦,原來星芒也不是什麼正經的禁忌器械,作為一把狙擊槍,它就會一發入魂的射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少女端著下巴點頭,面上露出沉思,一時間覺得還蠻有趣,而就在她繼續和膝上的忘川交流之時,她忽然得到反饋,營地外來了一個“遲暮的老人。” “有傳奇禁忌器械出現?年紀比你還大?” 在林歌驚訝和忘川交流的同時,夜色下的荒野之中,一名身穿補丁破衣,頭髮灰白,樣貌普通的瘦弱老者,揹著一把硃紅色的老舊二胡,出現在了埃裡克營地的圍牆外。 老者年紀大約六十多歲,身形瘦弱猶如干屍,給人一種一吹就倒的既視感,背後的二胡更是斑駁老舊,兩個胡弦搭在胡琴主杆上彷彿隨時要斷一樣,充滿了歲月流逝的滄桑氣息。 黑暗中,老者用一雙渾濁的雙眼看向面前埃裡克營地高高的水圍牆,接著看著圍牆下揹負古劍的瞎眼道長,友好的抱了下拳。 道長是個瞎子,看不到他的抱拳,直白的開了口——“福生你姥姥個無量天尊,大晚上的突然算到有客到訪,老哥,你受傷了啊,你背後那把二胡那麼拽,誰能把你傷成這樣?” 三更半夜的,金豆原本跟往常一樣,在道觀裡默誦經文,小徒弟帥破天睡的死去活來,蹬著被子說著夢話,一片祥和。結果金豆突然察覺到異樣,因此提劍就出來了,沒曾想遇到一位比自己還要年長一些的老者。 黑夜之下,他說完話,等著對面的老者回應,但老者卻似乎沒有聽到一般,一言不發,只衝他繼續比比劃劃。 隔著較遠距離的黑暗,這位揹負二胡的老者無法看清金豆道長的具體相貌,更看不清他眼睛上的黑布,而金豆道長目不能視,也完全看不到他的比劃,因此倆人的交流就顯的很奇怪。 “老哥,你怎麼不說話? 貧道算出你沒有惡意,只是想來要點吃食,但出於安全考慮,貧道還是要問問清楚的,畢竟老哥是傳奇禁忌器械的持有者之一,也是神通廣大之人。” 金豆道長說的很客氣,說完之後靜靜聆聽,但卻依然沒有聽到對方開口,不禁皺了皺眉。 這老先生怎麼還不吭聲?難不成不是來要食物的?不應該啊,自己今天沒有架要打了,難不成自己的因果能力看錯了? 直到此刻,金豆道長和老者終於同時察覺出不對,雙方同時往前邁出一步。 一步之差,老者看清了金豆道長眼睛上的黑布,而金豆道長也是動用能力,詳細觀察到了老者的情況。 下一秒,二人便同時一驚,一個開口說話一個用雙手比劃! “老哥你是聾子?” “道長你是瞎子?”(手語) …… …… “鯨落,昨天晚上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麼?” 早上,酒吧一樓的大廳內,林歌用調羹舀著剛出鍋的小米粥,看著面前啃包子的林鯨落詢問。 啃包子的少年懵逼抬頭,看著面前的黑長直女孩兒,在陳佳意和蘇珊娜的好奇注視下搖頭。 “沒感覺到啊,老闆你怎麼了?” “星芒沒給你什麼反饋嗎?”林歌繼續問。 叼著包子的林鯨落腦袋直搖,伸手往餐盤裡又拿了一枚梅乾菜肉餡兒的包子。 “林歌怎麼了?是忘川給你反饋資訊了嗎?”一旁的陳佳意好奇詢問。 女孩兒點了點頭,臉色陰晴不定的道:“昨晚我冥想的時候,忘川反饋給我,說營地外面來了一把傳奇禁忌器械,然後這個器械的年紀好像很老,對於忘川來說都是前輩,但後來它又離開了。” “離開了?那把器械沒進營地嗎?”林鯨落也來興趣了,來興趣的同時稍微有些鬱悶。 看看人家老闆,有什麼事忘川都跟她說,再看看自己的星芒,到現在了都不搭理自己,明明自己一直在努力做好事,一直在說服自己心懷天下,結果它還是不搭理自己,感覺就特別傲嬌,特別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