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中午時間,灰色森林某處。 黑洞洞的槍口抵住了絡腮鬍男子的右眼眼球,男子的臉上滿是汗水,左眼更是驚恐的看著面前的一男一女。 “真可惜,每個董事心腹只有一個殺人名額。” 穿著黑色風衣,蹲在地上,右臉有三角形刀疤的少年對腹部不斷流血,跌坐在草地上渾身都在打顫的絡腮鬍男子冰冷微笑。 他旁邊站著的酒紅色長髮女人打著哈欠,漂亮的手指夾著細長的女士香菸,知性而又優雅。 在絡腮鬍男人身後,是一名整條右臂被砍斷的白人男子,再然後就是一位被嚇傻的準董事少年。 “你跟那個被我用刀砍掉胳膊的老哥,是愛麗絲壁壘的騎士團騎士?” “額……嗯……”絡腮鬍男子汗流浹背的點頭,點頭的時候腹部傷口還在不斷流血。 “呵呵~” 三角形刀疤青年笑了笑,手槍指著他的眼球搖頭。 “小壁壘就是小壁壘,騎士的質量居然這麼差,就沒有一個能打的了嗎?” 說完,他從草地上站起,手槍在食指調動下瀟灑一轉,插回大腿上的槍套。 “本來想殺人玩玩的,但規定只能殺一個人,所以實在沒必要把寶貴的殺人名額浪費在你這種不入流的貨色身上,我還是找其他人吧。” 說著,三角形刀疤青年看向那名被嚇傻的準董事少年,咧嘴冷笑: “愛麗絲的少董事,把手環交出來吧,別讓我們家少爺等急了。” “你們……是哪個壁壘的!” 少年雖然很害怕,但倒也算鎮定,同時心中有著憤怒,畢竟他明白這倆人不敢真動自己,真動自己了防護罩也會開啟,但他還是有些被倆人的手段嚇到。 他是真的沒想到,自己媽媽給自己安排的兩名心腹,居然被這個男人瞬間放倒,毫無反抗能力。 “跟愛麗絲一樣,都是小壁壘。” 場中,三角形刀疤青年咧著嘴笑道:“主之壁壘,向你問好。” 說完,他就衝少年伸出染血的手掌: “交出來吧,這次培訓的第一名已經定下來了,我們會拿走所有準董事的手環,不止是你們愛麗絲。” …… …… “鯨落君,我是真的覺得,陳富婆把我當成了保姆,同時午睡是一件很荒唐很離譜的事情。” “哦?為什麼這麼說?” “你看哈,我二階堂別的本事沒有,就會殺人,但陳富婆卻讓我照顧這小丫頭,你不覺得陳富婆也太大材小用了點嗎?專業的人就該做專業的事情才對。 還有,人為什麼要午睡呢?鯨落君你午睡嗎?” 一邊走一邊低頭打遊戲機的林鯨落搖頭。 “看吧,你多正常,我也不午睡,但這丫頭早上睡懶覺也就算了,中午居然還午睡,這我就真的不能理解了。” “額……修道你別激動,不至於,安妮小妹妹午睡一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我聽佳意說過,保持充足的睡眠好像對女孩兒的面板好。” “這個我理解,可是午睡的時候還要讓別人揹著趕路就不好了吧!” 中午,陽光明媚的樹林深處,二階堂揹著呼呼大睡的安妮,一邊走一邊氣的臉色鐵青,拳頭都捏了起來。 十五歲的女孩子了!居然還打呼! 你睡的可是殺人如麻的二階堂大爺啊! 嗯?這話怎麼聽著怪怪的?你睡的……額…… 場中,安妮趴在二階堂肩膀上,睡的小呼嚕直打,香的一塌糊塗。 林鯨落有些無語的看著二階堂,而就在他想對二階堂說:“要是你不想背的話,就把小安妮交給我吧。”時,正前方一片藏匿於豐富植被中的溪流處,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川仁哥,你扶著我一下。” 這是……布里布里的聲音? 林鯨落愣了愣,這才第二天就遇到目標了?修道運氣可以啊。 他扭過頭,正好看到二階堂揹著安妮,整個人激動的直哆嗦的畫面。 “嘖嘖嘖嘖,運氣不錯啊,這麼快就遇到我兩位親愛的表弟了,鯨落君你背一下安妮。” 林鯨落“嗯”了一聲,手中的遊戲機藍光一閃直接消失,然後接過睡的臉上都是口水印的安妮,將她背上後右手藍光閃爍,一件件物品開始出現。 摩托車防彈頭盔,另外一身防彈西服。 每個董事心腹只有一個殺人名額,二階堂要殺兩個人,林鯨落的名額回頭也會給他。 看著二階堂利索的開始在森林裡換衣服戴頭盔,揹著安妮的少年開口詢問: “要不要幫忙?” “不用,殺兩個不值錢的親戚而已,簡單的很。” “可是你如果當著布里布里的面殺兩個人,哪怕你戴著頭盔她認不出來,事後也會向那個查爾斯舉報,有人殺了她兩個心腹的事吧?” “沒事,我一過去就會先把她打暈,她什麼都不會知道。” 林鯨落:…… 你特麼也是真下的去手啊,那姑娘對你那麼好。 林鯨落揹著安妮不說話了,看著二階堂換好衣服,戴上頭盔,然後扭著手腕,大搖大擺往溪流的方向走去。 此刻的溪流邊,穿著美麗花裙的布里布里正小心翼翼的穿越溪流,她手裡拎著自己的兩枚鞋子,白嫩的腳丫踩著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