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我們要去看看嗎?剛才的聲音聽著像迫擊炮。” “這地兒這麼偏,怎麼會有人放炮。”光頭白人男子遲疑了一下,有些擔心剛才的巨響是某種特殊的畸變獸。 “找幾個人去看看,其他人原地待命,隨時準備好撤退。” “是。” 下達完命令,男子便準備回帳篷,小心謹慎的他招呼起擋在自己身前的下屬——“伊格,回” “砰!” 毫無徵兆的,在周圍無數毒蛾份子錯愕的目光中,自己老大的頭顱和擋在老大身前的伊格頭顱同時爆開,兩顆腦袋彷彿碎裂的西瓜一樣,血肉橫飛。 六百米外的土坡上,趴在地上無情狙殺目標的少年,看著瞄準鏡內目標的無頭屍體抽搐著倒下,睜開了一直閉著的左眼,接著從槍托上抬起臉頰。 “老班,任務完成了,我們走吧。” 盤腿坐在一旁,吞雲吐霧的上官波叼著煙點頭,然後抬手看了下時間。 “鯨落你先往回跑,一會兒老師會追上你。” 將星芒收回空間,站起身的林鯨落愣了愣,不解的看著上官波。上官波不說話,笑著擺擺手。 “走吧走吧,你的腳受著傷,來的時候血印沾了一路,不用老師再給你指路了吧?” 林鯨落是個話少的人,見上官波堅持也就沒說什麼,收起槍後深呼吸一口氣,沿著來時的路跑去。 很快,學生跑遠,上官波將菸頭取下,捻滅,然後起身舒服的伸了個懶腰。 最後,他從自己心愛的摩托車上取下一張事先準備好的超大號麻袋,大搖大擺走向因為首領死亡,此刻徹底亂成一團的毒蛾強盜團。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少年在二番奔跑十幾分鍾後,再次聽到了熟悉的摩托引擎聲和音樂聲。 光著腳的他在奔跑中轉身,看到了騎著車,叼著煙,摩托後座上綁著鼓鼓囊囊麻袋的上官波。 此刻的上官波戴著酷炫的墨鏡,叼煙的嘴角微翹,似乎心情非常好。 來到好奇的少年面前停下,他笑道: “鯨落怎麼不跑了?繼續啊,按照現在的速度,咱們在天黑之前是有機會到家的。” 停下的少年好奇看著上官波摩托後排上綁著的麻袋,面露疑惑: “老班,這裡面是啥?” “沒啥,一些糧食和汽油,都是那幫毒蛾份子的不義之財,老師替他們保管一下。” 心情不錯的上官波叼著煙笑道,陽光都在他黑色的墨鏡上反射光暈。 “你老師我,可是最喜歡劫富濟自己了啊。” 林鯨落愣住了。 他看著鼓鼓囊囊一麻袋的物資,和上官波滿載而歸的開心笑容,臉上的表情開始變的古怪: “老班,你這次給我指路,帶我做任務,主要是不是為了搶毒蛾份子的這些贓物?然後納為己有?” “哎呀話不要說的這麼難聽嘛。”車上,上官波取下香菸,瀟灑的用手指一彈菸灰。 “讀書人的事情怎麼能叫搶呢?老師這是在懲惡揚善。” 說完,他拍了拍身後的一麻袋物資。 “別跟你爸說哈,明天放學,老師送你一副豬肝,讓你拿回去煮湯喝,補血的。” 林鯨落面色古怪,想了想,最終還是情商極高的點了頭。 搶強盜的財產,應該不算破壞革命軍的規章制度,嗯,應該不算吧? …… …… 當林鯨落回到家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夜裡七點。 差點把腿跑斷的他剛一到籬笆小院兒,整個人就遏制不住的“撲通”一聲趴在了院子裡。 來回共計三百七十公里的路程,少年的小腿又腫又脹,腳掌更是血跡斑斑,慘不忍睹。 至此,十件任務,少年終於完成了第一件。 “笨蛋兒子,今天的任務感覺如何?” 夜晚時分,林鯨落捧著老爸給自己留的蛋炒飯,坐在堂屋內的板凳上風捲殘雲大快朵頤。 這頓飯很奢侈,因為放了超過兩枚雞蛋! 堂屋內,林小鹿叼著香菸,笑呵呵的蹲在地板上用醫用酒精給兒子的腳掌消毒洗滌傷口,然後給其塗抹藥膏。 他看著兒子腳上大大小小的傷口,眯著眼睛笑道: “看起來吃了不少苦啊,後面還有九個任務,還堅持嗎?” 捧著飯碗的少年點頭,臉上沒有絲毫因為腳掌皮開肉綻而露出的痛苦,彷彿沒有知覺一般,這讓一旁的帥破天看的嘖嘖稱奇。 鯨落的腳傷的很嚴重,密密麻麻的全是傷口,許多口子上的肉都往兩旁翻著,看起來很嚇人,最嚴重的是右腳大腳趾,上面的指甲都跑裂了,兩條扭曲的裂縫一直裂到指甲根部,到家的時候黑色的血漿混合著沙土凝固在指甲裂縫和指甲底部,把整個指甲都給高高撐起,真是看著都疼。 “林叔,鯨落的腳指甲要拔掉吧?”帥破天蹲在林小鹿身邊,看著自己好友慘不忍睹的腳掌深吸一口涼氣,發出“嘶~”的一聲。 “指甲裡面已經被沙土撐崩了,估計有不少細菌。”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