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殘忍了吧,人不能以殺人為樂,我們荒野人可能沒有壁壘人文明,但我們也還是人,有靈魂的。” 林鯨落一上一下做著引體向上,渾身的肌肉都因為持續不斷的發力而變的微微泛紅。 “修道,你覺得那個布里布里怎麼樣?”一邊做著引體向上,身處半空的林鯨落一邊詢問。 “還行吧,挺傻的。”二階堂雙臂揮舞著啞鈴,邊調整氣功的呼吸法門邊給出評價:“長的還不錯,勉強能下的去吊。” 聽到騷話,已經習以為常的林鯨落毫無反應,直接當沒聽見: “我看她見到你之後就一直在看你,眼睛都挪不開的那種,我覺得她可能對你有意思。” “是嗎?那她可真沒眼光。” 二階堂看著窗戶裡自己的倒影,看著黑色短髮,笑容邪魅的自己冷笑:“我這種罪孽深重的人居然都能被女生欣賞,那可真是老天不長眼,回頭我就去~那個女董事一頓,把她~哭,讓她討厭我,讓她改邪歸正。” “嗚嗤!” 腰部鐵鏈懸掛巨大鐵墩的林鯨落驟然雙臂發力,整個人憑藉雙臂強悍變態的爆發力生生在單槓上做出了雙力臂,讓整個上半身完全越過單槓,雙手握著單槓支撐住全身和身下懸掛著的鐵墩。 他繃著勁,保持著這個姿勢,對二階堂問出了一個從沒問出過的問題: “那個女董事我覺得人還蠻好的,挺單純的,人家如果真對你有意思,你也還要殺人家嗎?” 林鯨落沒有問你殺不殺的掉這種話,他就是蠻好奇二階堂對喜歡他的女生的態度。 健身房內,揮拳的二階堂停頓了一下,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他一言不發的握著啞鈴揮拳,似乎心裡也有些糾結。 良久,他才有些鬱悶的開口: “她當時拿房車上的槍炮打我,我不能不遵守誰殺我我就殺誰的原則。” 握著兩枚超大號啞鈴揮拳的紋身少年神情糾結,最終,他猶豫半天,遲疑著對單槓上的林鯨落詢問:“要不……我強姦她的時候跟她說聲謝謝?謝謝她欣賞我這種人渣,然後我殺她的時候再跟她說聲對不起?” 撐在單槓上的林鯨落嘴角一抽:——“騷還是你騷。” 兩個少年一邊訓練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而正當他倆的話題開始往不正常的方向轉變,並且開始準備抽刀互砍,一邊砍一邊聊天,美名其曰“切磋”時,清亮的女聲突然在樓道里響起——“小寶貝何在!” …… …… 番茄炒雞蛋、青椒土豆絲、小雞燉蘑菇、還有一個是……麻婆豆腐? 一系列飯菜的香味,在少女昏昏沉沉的腦海裡構建出了菜名和圖片。 隨著這些香氣的越發濃郁,少女慢慢睜開了雙眼,看到了乳白色的大理石天花板。 “小寶貝你不許在吃雞了,你要多吃蔬菜!” “你聽不聽?你聽不聽你聽不聽。” “廖叔,從明天起不做雞了,本仙女要給小寶貝戒雞!你看他現在,一口蔬菜都不吃了!” 聽到聲音,少女的意識漸漸變的明朗。 自己當時,被大批全副武裝的武裝軍追捕,受了傷,迫不得已之下在大街上發動了能力,然後…… “我帶你去見鯨落,你現在只能相信我了吧?” 回想起黑暗中的那道聲音,躺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的女孩兒下意識呢喃了一聲虛弱的——“鯨落……小……林?” 名叫林歌的女孩兒徹底回神,她撐著身下柔軟的沙發,虛弱坐起,看到面前的水晶茶几上靜靜置放著墨色刀刃,這才鬆了口氣。 “老闆你醒了?” 聲音響起,林歌扭過頭,看到了房子的客廳,看到了客廳餐桌上正在吃飯的人。 林歌愣住,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那個扎著頭髮的少年,良久,虛弱一笑。 “小林,你我還真有緣。” 飯桌上的林鯨落“嗯”了一聲,剛想說話,忽然發現自己被人踩了一腳,那隻腳還一個勁的在自己腳背上擰。 他疑惑扭頭,看到了眼睛彎彎的可愛笑臉。 “廖叔,去給林歌小姐把個脈,如果她身體恢復的不錯,就給她先盛碗雞湯。” 說完,飯桌上的陳佳意一隻手捧著下巴,對沙發上剛剛坐起的林歌淡定一笑: “林歌小姐,好久不見,知道是誰救了你嗎?” 林歌看了看陳佳意,又看了看飯桌上不認識的二階堂、安妮、福克斯沃斯等人,最終點了點頭。 “是你救了我,我記得。” 說這話的時候,廖平已經來到林歌身前給她把脈。 林歌也很順從,她知道陳佳意既然救自己,就不會害自己,何況忘川也原封不動的擺在自己面前。 沙發旁,廖平把完脈後笑了笑:“林小姐恢復的不錯,畢竟是能力者,又服用了止血膠囊和克恩白服寧片,目前已無大礙。” 把完脈,廖平給林歌盛了碗雞湯,這雞湯他燉的時候就做了準備,根據林歌的身體情況在裡面放了些溫和的草藥,說是藥膳也不為過,現在喝正合適。 “陳佳意,你為什麼要救我?” 接過溫熱的雞湯,林歌輕輕泯了一口,她已經確定陳佳意不會害自己,至少現在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