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里布里被說的一噎,委屈的扁了扁嘴。 此刻的幾人都很悠閒,完全沒把這幫人的尋仇放在心上,名叫雅格布的白人青年見林鯨落擋在自己身前,也是微微愣了一下,隨後看著他嗤笑了一聲: “黃皮狗,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知不知道你在惹什麼人?” 聽到這些尬出天際的狠話,二階堂的臉上露出了搞笑的表情。 這幫壁壘的普通人是真的蠢啊。一看平時就沒殺過人。 抱著大白兔子的安妮滿臉都是期待。因為漫畫裡的一幕就要出現了! 林歌眨了眨眼,她覺得有些困了。 陳佳意正在猶豫。 她覺得自己還沒有喊,林鯨落就主動站出來保護自己,很有眼力見,雖然他還沒有因為敷衍自己的事情跟自己道歉,但……自己還是原諒他好了。 哎~真是沒辦法,誰叫自己明事理呢,小寶貝傻的很,自己也不能太為難他。 一群人各想各的,而白人青年的狠話放完之後,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後腰抽出一把烏黑泛亮的手槍,接著在身後下屬戲謔的嬉笑聲中來到林鯨落身邊,威脅式的用左手攬住他的肩膀,右手握著手槍,槍口沖天,擺在自己受傷的臉頰旁對著林鯨落低沉冷笑。 “見過槍嗎小子?告訴你,這是讚歌管理人的標配,識相的趕緊滾蛋,你馬子我今天要” “轟!” 驟然的巨響! 夜晚的街道中央,四五十名黑衣打手呆滯的看著側倒在地上的白人青年,一時間所有嬉笑喧鬧停止,鴉雀無聲。 白人青年翻著白眼,左邊臉頰被按進地面,破裂的嘴邊掛著渾濁的淤血和碎掉的牙齒,交叉側倒在地上的腳一抖一抖的抽搐著。 他左臉朝下貼著地板,右臉上是自己握著槍的右手,槍械都被按出了裂紋,零件都有破碎,而在已經被按骨裂的右手手背之上,則是少年的手。 場中,林鯨落彎著腰,將這名白人青年整個人連槍帶臉按趴在地上,然後面無表情的抬起頭,看著面前一眾黑衣打手。 剛才的一瞬間,白人青年左手攬著林鯨落的肩膀,右手握著槍,槍身的位置在右臉旁邊,接著在他開口說話到一半時,林鯨落就抬手按住他握槍的右手,連帶著他的右臉將其整個人按翻在地面。 這一幕可謂兇悍到了極點,直看的陳佳意美目彎彎,也看的四五十名黑衣打手面如土色。 眼前這個少年……是能力者,而且,級別不低! …… …… “哼哼,這次表現還不錯,知道主動站出來保護我,算你識相。” 商業街,一家擺滿各種彩色陶瓷手辦,裝修充滿童話風的奶茶店內,少女叼著吸管美滋滋看著面前的林鯨落。 林鯨落正在用塑膠小勺子挑奶油蛋糕吃,他只放倒了那個白人年輕人,至於其他的黑衣人全交給二階堂了。 交朋友不能什麼好事都想著自己,要學會分享,不能自己打人了過完癮了,就不管自己的好朋友了。 這會兒的奶茶店外,玩瘋了的二階堂正拎著一名黑衣壯漢的腿,拖著他對著滿大街哀嚎慘叫的打手們大吼。 “喂!還有沒有能站起來的!有沒有!這麼不能打還學別人當打手!你們的職業素養呢!” 旁邊的布里布里看的心驚,一個勁的勸。 “上杉先生,打人是不對的,我們把他們交給糾察吧?讓他們受到法律的嚴懲。” “滾蛋!這些人主動來給我送溫暖!就都是我一個人的!誰也不許跟我搶走他們! 起來!不許死!起來接著打!你特麼再叫救命你試試,拿出點勇氣來啊八嘎呀路!你熱血男兒的朝氣呢!” 看著二階堂騎跨在一名滿臉血的黑衣大胖子身上,抓著人家的衣領一陣要死要活的狂抖,把人家嚇的直說“求求你讓我向糾察自首”、“我真的好想坐牢”之類的話,奶茶店內的林鯨落無奈搖了搖頭。 不過也正常,修道小時候被家族長輩訓練,快被打死了都從來沒有認輸過,只要還有一口氣他就會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然後對著訓練自己的大人鄙視的笑上一聲:“就這兒?你特麼沒吃飯啊!” 所以在二階堂的意識裡,他永遠理解不了別人為什麼會投降,因為他自己就不投降。 他也永遠認為,死戰到底永不服輸,是每一個男人都應該會的東西。 “所以,他不是你的舔狗,你騙我?” “嗯哼,誰叫你敷衍我。” 奶茶店內,林鯨落看著面前手掌扶著下巴,叼著奶茶吸管的女生,遲疑著點了點頭。 “對不起,我下次不會再敷衍你了,這件事是我不對。” 聽到道歉,陳佳意有些意外,同時也有些歡喜。 自己果然沒看錯人。 懂得道理,且會認真的因為自己的過錯而向別人道歉,這是一種謙遜的表現。只可惜有很多人並不理解這個道理,或者說他們會認為向別人道歉,哪怕是向自己的情侶,向自己的親人朋友道歉,都是一件很沒有面子的事情。 而這其實也恰恰說明了,他們對對方的不尊重,把自己的面子看的比對方受到傷害更重要,哪怕對方是自己親近的人。 收到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