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懷疑人生的林鯨落,下定決心對這個故事的創作者立下必殺之誓時,屋外傳來了熟悉的動靜。 “是媽媽回來了。”聽到聲音,嬋兒很開心的合上書本,林鯨落也跟著鬆了口氣,起身送女孩兒出門。 開啟房門,沒有燈的樓道內,林鯨落再次見到了爛醉如泥的女人。 每次見面都是一樣,衣著性感,裸露著大片白肉的女人醉的不成樣子,拎著鑲滿廉價亮片的金色小包跪倒在房門口,嘴巴里含糊不清的說著話。 明明昨天才被綁架,還牽連到了自己的女兒,今天卻又變的一如既往,林鯨落明白,這應該不是眼前的女人所願,這是她的工作,是她不得不對著各種客人笑臉相迎,喝下不知多少杯烈酒的工作。 “媽媽,你又喝多了。”習以為常的嬋兒上前想要扶起女人,但女人這次似乎醉的格外厲害,竟然跪都跪不住,在嬋兒扶她胳膊的瞬間整個人突然一個側倒,連帶著嬋兒都驚叫一聲往後倒去,幸好站在身後的鯨落及時拉住了她。 “你媽媽今天醉的有些厲害,我來吧。”林鯨落說著,將不斷髮出嗚咽聲音的女人拉起。 許是現在的嬋兒對林鯨落已經完全親近,所以她沒像上次一樣阻攔,也沒了以往的強撐顏面,只是有一點點不好意思的笑道: “鯨落哥哥抱歉,我媽媽讓您見笑了。” “沒關係。”林鯨落平靜開口,語氣中沒有憐憫,而是以一種平常的聲音回應,彷彿眼前的一幕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這是他對女孩兒的尊重,也是對女孩兒自尊心的維護。 將搖頭晃腦的女人拉起,少年聽清了對方嘴裡的呢喃。 “周先生,感謝您的捧場了,這一杯我敬你……嘔~” 女人突然彎腰乾嘔,林鯨落連忙將其撫穩,嬋兒則一邊從女人的手提包裡翻找鑰匙,一邊對林鯨落乖巧笑道: “以前爸爸很少回來,經常徹夜待在賭場,媽媽也每天都要喝酒,白天有時會神志不清,所以家裡有點亂,鯨落哥哥別介意。” 林鯨落微笑著搖頭,表示自己不介意,同時將女人的一隻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但隨後他就面露疑惑。 漆黑的樓道內,林鯨落無意中摸到了女人的胳膊臂彎處,他發現那裡有許多細密的針眼。 這是什麼東西? “小帥哥,你也是來照顧姐姐生意的嗎?” 被林鯨落扶著的女人忽然醉眼惺忪的睜開眼睛,腦袋搭靠在林鯨落的肩膀上,溼漉漉且帶著異味的長髮亂糟糟垂掛在臉上,對著他嫵媚微笑: “以後還請多多照顧姐姐的生意哦~” 聞到女人身上令人作嘔的酒氣,林鯨落微微皺了皺眉,嬋兒也臉色難看,低著頭將鑰匙插入門鎖。 “夫人,您喝多了,需要休息。”林鯨落提醒,而女人卻搖晃著肉體媚笑: “怎麼會,姐姐可是很能喝的。”說著,她動作熟練的抽出一張名片,丟進林鯨落的上身衣兜。 “歡迎光臨,小帥哥。” 一邊說,女人一邊用扭動的身體蹭著林鯨落。 “媽媽別再這樣了,你這樣會打擾到鯨落哥哥的!” 開啟房門的嬋兒音量拔高,同時趕忙幫著林鯨落扶住女人,帶著她進屋,而林鯨落也第一次看到了嬋兒的家。 不止是小,而且異常的髒亂。 沒有沙發板凳,且堆滿各種雜亂東西的客廳內臭氣熏天。 滿是不明汙漬的地面,隨處可見的空啤酒瓶、香菸頭、廢棄針管、以及各種骯髒的衣物、絲襪、高跟鞋,還有昏暗的橘黃色電燈泡,和自己乾淨明亮的房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彷彿兩個世界。 好在鯨落見過荒野倖存者住的房子,因此並沒有覺得太過難受。但嬋兒則不同了,雖然雙方關係親近,但突然讓鯨落見到自己窘迫的家,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怕鯨落嫌棄自己。 “鯨落哥哥,很晚了,你快回去休息吧,我會把媽媽撫回房間的。” 她低著頭,不太敢讓林鯨落看到自己的眼睛,聲音中努力的湧現平靜: “週一到週五我都在上學,所以家裡有些亂,鯨落哥哥放心,明天我會好好整理。” 說完,她又多新增了一句:“我幹活很利索的。” 感受到嬋兒的牴觸,林鯨落沒再堅持對她的幫助,而是點了點頭,用四平八穩的語氣說道: “明天一天我都在家,有空可以隨時找我。” 說完,他也新增了一聲: “嬋兒是個很懂事的孩子,我很喜歡和嬋兒這樣的小孩相處。” 此話一出,聽慣了父親稱呼自己“累贅”的嬋兒猛然抬頭,稚氣未脫的眼神中滿是驚喜。 骯髒雜亂的房屋內,林鯨落對受寵若驚的女孩兒笑了笑,然後將已經睡著的女人抱起,臉色平靜的走進幾乎無從下腳的客廳,一直將女人抱到簡陋的臥室,將她放在床榻上後才轉身告辭。 “早點休息嬋兒,後天我們還要一起去打電玩。”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